聽說你要辜負我[慢穿]_分節(jié)閱讀_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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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后,除了得令回宗門的兩人,剩下五個人仍然結(jié)伴同行,朝著景明山的方向趕路。 入夜,其他幾人留在客棧休息,青年陪著顧如琢去一家店鋪取東西。 “干嘛呀你?”走在寥寥無人的街上,衛(wèi)重胳膊搭在顧如琢的肩上,開口道,“突然就擺臉色。” “以前人家阿凝喜歡你的時候,你雖然婉拒躲著,但面上也待人家大方有禮,沒鬧出什么難堪?,F(xiàn)在人家都不喜歡你了,你怎么反倒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你這到底是怎么個意思啊。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顧如琢微皺眉:“事關(guān)姑娘家清譽,別隨便亂說。” 當(dāng)初魏凝是對他有一點別的想法,但他察覺之后就委婉地拒絕了。魏凝本身是個很好的姑娘,性子溫婉,內(nèi)心卻也灑脫爽利,明白顧如琢的意思后,就很自然地回到了朋友的位置。這件事從頭到尾沒有擺到明面上過,顧如琢不喜歡聽衛(wèi)重這么說。 “咱們又不講究王朝那套男女大防,男女互相思慕,本來就是常事好吧。”衛(wèi)重舉手投降:“行行行,老古板,我不說了。不過看在我及時按住了你,讓你沒有給姑娘家難堪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干嘛突然那么生氣?” 顧如琢沉默不說話。 衛(wèi)重陪著他朝前走,收起了自己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骸捌鋵嵨抑滥銥槭裁床桓吲d?!?/br> 衛(wèi)重的聲音很輕,但聽在顧如琢耳朵里,宛如驚雷:“但是如琢你想過嗎,就算不是阿凝的姑姑,也會是別人。反正不可能是你?!?/br> 顧如琢的腳步猛地停住了。他就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中間,抬頭和衛(wèi)重對視,眼中閃過一絲深藏的秘密被揭開的尖銳刺痛。 衛(wèi)重看著顧如琢一瞬間蒼白如紙的臉色,突然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本來顧如琢也沒有要說的意思,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去刺激他,衛(wèi)重嘆了一口氣:“如琢,我們回去吧。” 半響,顧如琢僵硬地邁開步子。他們回了客棧。他們這次投宿晚了些,客棧房間不夠,顧如琢和衛(wèi)重關(guān)系最好,就住在同一間。 衛(wèi)重關(guān)上門,就立刻設(shè)下了最嚴密的屏障,不會讓外人聽到屋子里的半點聲音。 顧如琢啞著嗓子問:“你怎么知道的?” 衛(wèi)重坐在椅子上,苦笑著抹了一把臉:“你不是閑著沒事總給你家大人刻簪子嗎,我有一次看到,你親了刻好的簪子一下。說實話,若不是大家都先入為主認定你是孺慕之情,你揣著什么心思早被人看出來了。” 太明顯了。明顯到,衛(wèi)重震驚過后,非常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這么明顯的事都沒看出來。但問題是,大家都知道容瑾和顧如琢的關(guān)系,又見慣了他們“父慈子孝”的相處方式,誰會往那方面想? 衛(wèi)重也覺得這事很cao蛋,但是他們畢竟是最好的兄弟,他不跟顧如琢說這些,誰來跟顧如琢說?總不能就這么眼看著顧如琢越滑越深,最后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來。 “如琢,你自己也知道的?!毙l(wèi)重斟酌著言辭,“容神君風(fēng)姿俊美,又天生神體,修為高深,有人愛慕是很正常的事。不是魏仙子,也會是別人?!?/br> 顧如琢坐在床邊,怔怔片刻,突然道:“為什么非得有別人?本來可以沒有。就我們兩個,待在景明山,一年,十年,一百年,千千萬萬年。我也沒想過得到什么。就我們兩個不行嗎?我想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就非得再插入一個別人?” 他曾經(jīng)也做過心理建設(shè),盲目自信地以為,就算容瑾真的有一天找到了相伴的道侶,他也能控制住自己,離開景明山去外修行,不去破壞和傷害容瑾。但是現(xiàn)在,僅僅是容瑾的一個追求者,他就覺得已經(jīng)快崩潰了。 從他來到景明山,景明山這方小小的世界,就是他們兩個的家。就算偶爾有其他人光顧,也都是客人。其實他從未真正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景明山搬進來另一個人,與容瑾結(jié)成最親密的關(guān)系,他則慢慢變成了一個所謂的“客人”,他該怎么辦。 “我真的恨她。”顧如琢痛苦地捂住臉,“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任何人的錯,全都怪我不該心生妄念。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去恨她。她為什么總要來,一次又一次。天底下那么多神靈仙君,她為什么非得來景明山糾纏?!?/br> “我,我有時候,甚至?xí)尬耗?。如果不是她,魏姝也不會去景明山,他們不會遇到?!鳖櫲缱灵]了閉眼,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丑惡,“我知道她又去了景明山,甚至不敢回去。你知道嗎,我真的怕我回去在景明山見到她,會忍不住拔劍想殺了她?!?/br> 衛(wèi)重卻半點也不覺得可怕,只覺得對自己的好兄弟無比同情和憐憫:“你可拉倒吧。你要是能干出來這種事,我還真佩服你是個男人。只怕容神君一瞪眼,你就乖乖去燒水沖茶了?!?/br> 還殺人。先別說顧如琢能不能干出,用武力將情敵干掉這種事,就算他能,但在容瑾面前,顧如琢簡直乖得像只兔子,像山間那些,用頭微微蹭容瑾手的小鹿。完全是食草系動物好嗎,給自己加什么戲呢。 還不如想想萬一容神君真的跟魏仙子在一起了,顧如琢心如刀絞,到時候還得強撐笑臉替人家送請?zhí)?,最后在人家開開心心合籍之后,躲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狂喝悶酒,喝到吐血該怎么辦。 嗯,他覺得考慮一下這個比較現(xiàn)實。 第217章仙俠34 容瑾坐在桌案前,正對面的席上坐著一位極美的女子,云高髻,細錦衣,容貌見之忘俗。女子身后還站著好幾位婢女。 當(dāng)然,他們不是坐在顧如琢的木屋里。 顧如琢的木屋經(jīng)過多次的休整,也不小了,但是終歸屬于顧如琢比較私密的地方。容瑾隨便進無所謂,但是旁人進,就不大合適了。賀天凝終于找到了新的方向,來勸說容瑾拾掇一下景明山。 顧如琢長大了,以后難免會帶朋友到家里來做客,先別說留宿在哪里,就算只是來吃頓飯,也不能讓人家都擠顧如琢住的屋子里吧。太失禮了。 他能讓賀天凝坐在野地里,樹丫子上,大青石上,總不能讓顧如琢的朋友們也坐在荒郊野嶺里吧,萬一里面有出身名門,生活上比較講究的人呢。 為了顧如琢的面子,容瑾終于放棄了讓他的景明山野生野長,放蕩不羈的計劃,在賀天凝的建議下,在景明山各處稍微休整了一下,起了幾座建筑,修了幾道青石路,彎木橋,瞧著倒也有點像神仙居所了。 他們現(xiàn)在就在一座亭子里。亭外天高云遠,紅葉黃枝,亭下流水叮咚,蜿蜒地流入山的更深處,巧妙地將鮮艷與柔和結(jié)合起來,組成秋日的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