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30章
兩人待著一塊,都十分亂不順眼對方,說話也是牛頭不對馬嘴,說著說都起了火,戰(zhàn)在了一塊。 本來斐煙戚是絕對打不過他的,但在快被他打趴下的時候猛的扔出一只蠱蟲。 斐濟被蠱威脅,沒動斐煙戚讓她順順利利的逃了。而他則用了一整夜來把這跑進他胸膛的蠱蟲捉出來,然后殺死,還因此受了內傷,這才看起來臉色蒼白。 不過江落青好像還有些被宿醉影響,并沒有發(fā)現他略微僵硬的動作。 吃完飯江落青因為宿醉回了房間休息,而斐濟也因為受傷不得不安分下來。 江落青休息到吃晚飯的時候徹底過了宿醉的勁兒,就跑去大書房找斐濟,但里面沒人。 他一個人在書房里待著也沒意思,跟在院子里灑掃的人打聽出人在哪里之后他就過去了。 斐濟坐在他們昨天喝酒的那個亭子里,安靜的對著池潭發(fā)呆。江落青慢吞吞的走過去,見他竟然好像還沒發(fā)現他,便把胳膊壓在斐濟肩膀上,然后身體前傾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結果還什么都沒看到,他就被一聲悶哼拉回了神。 斐濟臉色蒼白的捂著胸口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他側頭看到江落青,就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后慢慢停下咳嗽。 他的語氣依舊十分溫和,“怎么過來了?” 江落青皺著眉頭,“你受傷了。” 斐濟站起來,對他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不是什么大事,過兩天便好了?!?/br> 江落青不悅的道:“不是大事?你且告訴我是誰傷了你?!?/br> 他這人護短,自己也知道,同樣也在很努力的把這個毛病改掉。但這會兒忽然看到被自己一直當做溫和好師兄的人被傷了,他坐不住了。 斐濟比他年長兩三歲,幾乎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他的什么脾性都差不多清楚,這會兒一看到他這表情語氣,心里便一暖。 他淡笑道:“你莫要多想?!彼粗淝嗟哪樕盅a了一句,“我還可能讓人欺負了?傷的人付出的代價更大。” 江落青狐疑的盯了他一會兒,然后挫敗的坐在墊了絲布的石凳上看著那和亭子差不多大的池潭。 他現在內力一半都沒恢復到,就算知道了是誰傷了師兄,也不可能報復回去。畢竟就算他內力全滿也打不過師兄,更何況是能夠傷了師兄的人了。 他正想的出神,腦袋忽然被人摸了一下,然后輕車熟路的拍了拍他的后腦勺,力道很輕。 他轉神一抬頭,就跟斐濟滿是笑意的眼睛對上了,只聽斐濟笑道“行了,知道你是好心。不過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嗯?” 江落青悶悶的“嗯”了一聲,又坐了一會兒就跟斐濟去吃飯休息了。 等他晚上夜深了躺下的時候,才恍然今晚明記著要問的話,一句都沒問出來。 第二天一早他就騎著馬,帶了一個侍從,早早的出去了。 待到天色已經黑麻的時候才回來,身上還有些臟。 江落青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那個侍從秤著找來的藥材去弄飯菜,把藥熬在湯里。 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去找治內傷的藥的,但走到半路才發(fā)現斐濟根本沒讓他把過脈,心里一點譜都沒有,最后只能帶人上山弄了些藥性溫和的東西給斐濟。 這些藥草都是內傷之后,每個方子里幾乎算得上是必用的東西,他拿開出不了錯。 可惜他是直接中了蠱,然后還被桃信影響,這兩樣混到一起,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弄。 不過幸好在他昏迷之中已經好了,剩下的就是將養(yǎng)身體。 江落青他們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錯過了晚飯。他洗漱完,就有人敲門把東西送進來了。 江落青不想隨便用內力,擦著頭發(fā)從屏風后面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斐濟瞌著眼睛微微搖頭,嘴里不時飄出一兩個調子。 濕發(fā)見人不太像話,他不自覺用內力烘干頭發(fā),隨手扯過屏風上搭著的外衣穿上,笑道“師兄在哼什么曲兒呢?” “墨州調?!膘碀戳私淝嘁谎郏櫭嫉馈安皇钦f內力未完全恢復之前不用的嗎?怎么不叫下人給你擦頭發(fā)。” 江落青玩笑道“這不是怕濕發(fā)出來對你不太尊重嗎?也就這一次,平常一般都是我自己擦干的?!?/br> 斐濟道“你我何須講究這些虛禮?” 他一句話把江落青問的噎住,然后若無其事的挑過這一事,把飯盒往前推了推道“我來給你送飯菜?!?/br> 江落青邊坐邊道“你還有內傷,怎么不讓下人送?!?/br> 斐濟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就笑了,指著他道“小老婆子,念念叨叨,也不覺煩。想做便做了,想那么多作甚?” 江小老婆子“……” 斐濟總算報了那晚上的“娘們”之仇,心情舒暢的道“都是你喜歡的,莫要等冷了,快些吃吧?!?/br> 江落青點點頭,打開盒子,里面盡是些重麻重辣的東西。 待他吃完東西,斐濟就笑道“怎么想起出去了?” 江落青給自己倒了杯茶,“出去采了點能治內傷的草藥,也不知道用不用的上。” “你帶人跑去山上踩的?”斐濟挑眉道“戴面具了沒?” “嗯,不過弄逼真的太麻煩,而且我記得一會兒就回來,所以只差人找了一個木面具戴上就走了?!彼粗碀樕惶茫脱a道“路上也沒碰到人。” 他這段時間在這里一直是沒戴面具,臉上也沒糊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所以頂著桃信的標志,他也沒往出跑過。 不過昨天要出去,他嫌面泥弄起來麻煩,貼和他臉的面具更是,所以只隨意戴了個木頭面具。 更何況他這么多天露著臉在院里到處跑,也沒見桃信發(fā)出什么效果,所以他是不太想戴面具的,因為戴上并不舒服。 他對斐濟道“師兄,你莫要如此擔心?!彼噶酥搁T外道“你看這桃信估計也沒什么用,我院子里灑掃的侍女天天見我,但他們還是好好的?!?/br> 斐濟“……”他總不能說現在院里那些已經是換的第四批人吧?總不能說他們臉上戴的全是人皮面具,眼睛經常往地下看是因為看不見吧?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那,你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