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39章
江落青拍著手走出來,到樹立邊把他剛才因為不好拿隨手扔下的彎刀撿起來,這才朝在小路口已經(jīng)到等的滿臉不耐煩的人走過去。 他十分悠閑帶頭抬腳往外走,身后大爺似的跟著一群人。 剛出去就看到一輛十分亮眼豪華的馬車,車轱轆都是幾層的。江落青眼睛亮,認出那里面還有防震的東西。 他嘴里“嘖嘖”兩聲,心里大約估量了一下弄這馬車需要的銀刀,結(jié)果得出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數(shù)字。 他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好幾匹馬,比他跑掉的那些好多了,膘肥體壯的。 一個手癢就沒忍住摸了摸馬屁股,又沒忍住拍了拍,眼睛流氓似的上下打量,嘴里干脆利落,“好馬!” 秦子義往馬車上走的動作頓了下,對他道:“要是喜歡,待去了京城,這馬便歸你了?!?/br> 江落青擺擺手,眼睛都笑彎了,“不了不了,既然你們現(xiàn)在隨便弄點都弄出這馬車和馬,我還是等去了京城再要得了?!?/br> 他搓了搓手指,“你哪兒應(yīng)該有不少好馬吧?” “的確有。”秦子義道:“到馬車里來歇歇吧?!?/br> “不了?!苯淝嗍譃t灑的拒絕,這馬車內(nèi)部空間從外面一看就知道不大,他坐進去跟這個陌生人面面相覷,一點意思都沒有。 馬車車轅上坐著一個趕馬的,手里拿著鞭子。江落青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壓根沒有能分給他的駿馬之后就飛身坐上了車轅,這一手成功把他昨天才恢復(fù)的一丟丟可憐的內(nèi)力耗盡了。 不過這一手出來的也算即使,一眼掃過去,好像震住了不少人。 一路因為有秦子義這個傷患,所以有的比較慢,江落青打了個瞌睡就靠著馬車門在微微搖晃之下睡著了。 江落青覺得自己可能注定不是個平凡的人,不,或者是桃信這東西從來不知道消停這兩個字怎么寫。 自從他得到桃信之后,總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接受他是桃信之主了,他中毒了,毒好不容易好了,結(jié)果又出了斐煙戚,斐煙戚走了,又來了斐濟。 反正什么事都疊在今年發(fā)生了,江落青覺得自己以后可能會一直好運下去,因為他的霉運今年可能全部會被用完。 他真的就只是餓了的不行了,想用睡覺把肚子糊弄過去,結(jié)果一睜眼就是滿目血紅。 這桃信怕不是能帶來桃花運,而是能無差別攻擊帶來厄運! 一把彎刀順著他的脖子勾過來,江落青皺眉手中的彎刀立刻抵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 深奧的遺傳學(xué) 也許是因為他手里拿的也是彎刀的緣故,那刀的力道停了停,江落一鼓作氣,刀順著那人的胳膊削上去,一顆人頭頃刻間落了地。 他顛了顛手里的彎刀,有些不適應(yīng)的揮了揮,他還是更熟悉長劍一點。 身后傳來破碎之身,江落青猛的壓低身體,側(cè)頭便看見一把泛著光的黑色鐮刀割破馬車外面的一層木框橫著從他這里出去了,剛才他要不是低頭的及時,恐怕就被勾了個透心涼。 有起床氣的江落青十分不高興,抬手對那只劃到半空的手就是一刀。 哐當—— 彎刀掉在地上,那個被割掉手的殺手捏著手腕哀叫著退去,結(jié)果退到一半,就被人捏著脖子,輕輕一扭,骨骼咯嘣一聲,便沒了聲音。 秦子義松手讓尸體倒在地上,上前一步把江落青從車轅上拉下來道:“你沒事吧?” “沒事?!苯淝鄵荛_他的手,隨手把臉上的血抹點。這次鐮派出動的人比較多,動了八個人,江落青解決了一個,傷了一個。 秦子義解決了兩個,剩下的幾個人留給了他的屬下。 江落青皺著眉嘶了一聲,摸了摸脖子后面,結(jié)果卻摸到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不過幸好口子比較淺,也沒流多少血,但這種口子特別磨人,疼起來比手上開了一道大口子都疼。 他嘶嘶抽著氣就被秦子義聽到了,略微落后一步,就看到了他后頸上的血跡。 “接著?!彼麖男渫怖锾统鲆恍〈善恐纹ou傷的藥扔過去。 江落青下意識伸手一接,入手是溫熱的,他看到藥瓶時一愣,轉(zhuǎn)頭的是秦子義已經(jīng)去看其他人的傷亡情況了。 也沒人死,三個人受了重傷,倒是一直騎馬的那幾個有點本事,只受了點輕傷。 受了重傷的人拉響信號彈等著錦城的人來接,而江落青他們一些受傷輕,甚至沒受傷的則繼續(xù)趕路。 這次江落青竄進了馬車里,他用食指占了藥給自己抹,一邊抹一邊道:“你到底得罪誰了?一次不成,竟然還買了一次就為了殺你?!?/br> 雖然這些鐮派的人功夫都低,真正的高手還沒出來,但這也架不住人海戰(zhàn)術(shù),更別說這兒的人都沒有內(nèi)力,那些被派過來的人還有內(nèi)力了。 秦子義神色淡漠的看了一會兒江落青,看的江落青開始不舒服的時候終于挪開視線開了口,“不過狗急跳墻罷了,后面不會再有危險了,你且放心?!?/br>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苯淝嗄笾善科财沧斓溃骸暗綍r候如果再有殺手過來,我就自己先跑,等你們打完再回來,免得被牽連?!?/br> 嘴硬心軟。秦子義在心里給這個心口不一的丞相三公子下了一個定義,臨走前怕后面的人用不到柴火特意自己去撿了兩捆,看到他撐不住二話不說就出手,醒來發(fā)現(xiàn)不對第一時間是幫他對付別人而不是運起輕功跑路的人,早就在他心里換了個形象。 這會兒見他說跑路也沒當真,只輕輕勾了下嘴角,眼神在他的臉上流連一番道:“怎么一直戴著面具?” 江落青聽了他的話,把手伸到腦后緊了緊臉上的面具,閑散的道:“容顏鄙陋,羞于見人?!?/br> 他剛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好像是一些女子該說的話? 秦子義聽到江落青這么說,嘴角的笑容卻是越大了。 也不知道那個一直喜歡嘚瑟自家里無一人容貌陋者的江丞相,聽了自家兒子的這話,會作何感想。 也真是讓秦子義說對了,從那次之后就再沒碰到刺殺的人,一行人順順利利的在第二天進了一座小城。 那小城里經(jīng)常光顧的便是行商和鏢師,所以里面多是客棧酒樓,但量多不一定好,比如眼前這盤菜。 那味道真的是,吃下去真的是有種正在吃草的感覺。 他抬頭看了眼桌子上的人,結(jié)果其余人卻都是面不改色的往肚子里吃,而且他隱隱約約還覺得這些人在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