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77章
他顫抖著手,緩緩彎下身子,他要嘗一嘗,這唇,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樣軟,一樣甜。 第六十一章 螳螂捕蟬2 但世上很多事情并不盡如人意,鏢師僵硬而期待的彎下腰,卻對上了一雙疲憊而冰冷的眼眸。 那眼睛里沒有了往日的溫和暖意,只剩下一片寒冰,一望無際像是與世隔絕多年養(yǎng)出來的寒意。 江落青用盡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四肢,他面無表情的伸手,看著鏢師差異的神色,用力擰斷了他的脖子。 沒了生息,只剩下一雙瞪大的眼睛。江落青疲憊的松開手,他站起來跨過尸體,他想要離開這兒。 “咚——!” 他狠狠跪倒在地上,連悶哼都來不及發(fā)出,他倒在地上,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江落青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小了很多,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母親坐在旁邊拉著他的手說話,父親皺著眉在旁邊坐著。 他被送進了鶴山,江落青被掌門牽著往門派里走,他不知怎么的,邊走邊回頭去看,卻看見他的母親和父親正拉著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小孩往回走。 父親嚴肅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母親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神色。 小江落青一愣,他想停下腳步回去找父母,但他發(fā)現(xiàn)他停不下來,所以他只能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默默的爬著臺階,一階又一階,掌門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只剩他一個,鞋子里流出了鮮血,嗚咽著回頭,家人的身影卻模糊了,模糊了,不見了。 身后被霧蒙住,只有身前能看到,小江落青抽抽噎噎的繼續(xù)走,走的手腳鮮血淋漓,疼得他哭了一次又一次,可周圍都是催促他往前走的聲音,所以他忍著鉆心的疼往前走。 后來累了,他坐在臺階上,袖子就被人拉住了。 十二三歲的斐煙戚穿著一身黑衣,她身上有血,神色冰冷而別扭的扯著江落青的袖子道:“你坐在這兒干什么?師兄在前面等我們呢!” 江落青轉(zhuǎn)身往臺階上一看,斐濟眉眼彎彎的站在前面對他們招手。 江落青站起來,和斐煙戚一起抬腳上去,他忍著疼,也就沒人問他疼不疼。 可他再忍再裝,傷痛依舊在那里,不減反增。 于是他越走越慢,漸漸跟不上兩人的腳步了。他心慌難過,但他不服輸,所以沒開口讓人等等他。 直到他倒在臺階上,前面的臺階也沒了,天地間好像只剩他一人。 江落青蜷縮起來,心理空落落的讓他發(fā)瘋。他不知怎么的,又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臺階上哭了。 他忽然聽到了一聲鈴聲,他抬起頭,看見了穿著黑色長袍的斐煙戚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步步堅定的遠離他。 他愣愣的看著斐煙戚一步步離開,斐煙戚追上了前面的斐濟,兩人回頭看了江落青一眼,齊齊對他笑了一下,轉(zhuǎn)身決絕離開。 “落青?!?/br> 江落青轉(zhuǎn)頭看過去,卻見那里有一個三口之家,那個被叫做落青的少年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他露出一個燦爛滿足的微笑。 他的父母,牽著那個少年,匆匆離開了,連看他一眼好像都來不及一樣。 江落青眨了下眼睛,溫熱的淚水刷的就下來了,睫毛上滑落,擦過臉頰滴在手上。 眼里的水越來越多,他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最后干脆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里,他無聲的哭著,哭到最后,身形都開始顫抖了。 “落青?” “落青你怎么了?江落青?!” 緩緩睜開酸澀難受的眼睛,江落青對上了齊嬌擔心的臉,她的擔心毫不掩飾的擺在那張臉上,讓人一眼能看見。 江落青愣了愣,道:“我……這是怎么了?” 他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上毫無力氣,軟綿綿的抬起來都困難。 齊嬌見他醒來,松了一口氣,隨即臉色難看的道:“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倒在地上?!彼t疑的看著床上的人,猶豫道:“你……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 夢?江落青愣愣的躺著,他想了一下自己做了什么夢,卻只記得好像是有父母和斐濟兄妹,再多就想不起來了,不過唯一很清晰的是,那個夢讓他感覺很不好很……委屈。 可他實在想不起來了。 他道:“我不記得了。我,為什么動不了?” 齊嬌神色一變,低頭輕輕吻了下江落青的額頭,臉色泛紅的道:“沒事,等我們進行了婚禮,到時候你自然就沒事了?!?/br> 第六十二章 螳螂捕蟬3 江落青感覺到額頭上稍縱即逝的柔軟,他慢慢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在說什么?” 齊嬌看著他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就淡下去了。 她捏著他的手指,慢吞吞的道:“怎么,不高興嗎?明日就是我們大婚之日啊?!?/br> 江落青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拿開,這一個動作就讓他筋疲力盡,他喘著氣看齊嬌,皺眉道:“齊莊主莫要胡鬧!趕緊把解藥給我吧!” 齊嬌不笑了,她也不去拉江落青的手了,她冷著臉站起來,在床邊目光冰冷的看了江落青一會兒,忽然柔和表情笑了一下,她道:“別胡鬧,等明日大婚之后,你再鬧也不是不行?!?/br> 大婚之后,這個就徹底和她綁在一塊兒,生死不離了。齊嬌想到這個,輕笑了兩下,她給床上的人掖了下被角,從從容容的轉(zhuǎn)身離開。 獨留江落青一個人面色難看的躺在床上。 他就躺在床上運行自己的內(nèi)力,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