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公子斷個袖_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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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也許是我要走了,所以輕松很多了吧?!彼麑碀?jì)舉杯道:“以茶代酒,這次鎮(zhèn)壓的事情多虧你幫忙,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后若是出事了,去京都江丞相家報我名字便好。” 反正他做這些事情,最后的功名都留給江家,欠人情還是讓江家去欠好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冷漠 斐濟(jì)不知自己師弟心里打著什么算盤,聞言還輕笑了一下,“不用。”他定定的看著江落青,眼睛都是這個人的身影,“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對我來說并沒多少壞處?!?/br> 借機(jī)鏟除異己什么的,他可是一點都沒手軟。 他摸了摸茶杯邊沿,忽然意味不明的道:“你看起來過得挺不錯?!?/br> 他前言不搭后語,江落青卻聽懂了,他把茶杯放在桌上,“噠”的一聲,茶水有些漾出水杯落在木桌上。 “我現(xiàn)在也老大不小了,總不可能就因為一個人要死要活罷?別逗了,都多大了。”他語調(diào)冷淡,“人活著又不是只能為了情情愛愛,家國,友人,天下,多的去了,何苦呢?!?/br> 他抬眼看皺眉的斐濟(jì),“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幫我把那個婦人弄到我面前來,要不然,我估計還陷在對一個人求而不得中,多狼狽啊?!?/br> 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放松,若是披個金絲銀線玉縷外袍,軟了停止的身子骨,搖把折扇,那就是浪蕩公子的原型了。 他道:“現(xiàn)在多好,知道他過得挺不錯我也就開心了。以后也不用常惦記一個人,所以說?!彼^去拍了拍斐濟(jì)的肩膀,“還得多謝斐公子出手相助?!?/br> 斐濟(jì)面色平常,并無多少變化,他垂眼,轉(zhuǎn)眼又一臉笑意,“客氣了?!?/br> 江落青若有所思的道:“對了,牢中關(guān)押了幾位從犯,改過良好,據(jù)說是姓幕和洛,斐公子這次過來……” 斐濟(jì)沒接話,江落青就自己把話接下去,“這兩位犯事倒并不是很大,主要就是,混跡之中被抓了,等會兒我讓人把人放了。斐公子,還有事嗎?” 斐濟(jì)看著江落青臉上的笑,那并不是很有誠意的笑,甚至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假笑,眼里還藏著冷意。嘆息一聲,他道:“這些年不見,真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如今這樣?!?/br> 連一腔熱血都被凍住了。 江落青客氣道:“斐公子倒是變化不大,和從前差不多?!?/br> 斐濟(jì)嘴角微勾,苦笑道:“是嗎?” 他言罷,沒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江落青收拾好后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之前留在外面以防萬一的士兵早在鎮(zhèn)壓結(jié)束的時候就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城,這段時間休息的不錯,路上一個個精神飽滿,不過戒律森嚴(yán),即使一路上閑的沒事也不會沒話找話。 江落青在前面騎馬走著,走到快看不了錦州城的時候他若有所感回頭看去,卻只看到了錦州城三個大字,城墻下還有越來越小的人群,那些人是來送他們的,感謝他們解決了這段時間一直肆意妄為的江湖人士。 收回目光,兩腿輕輕一夾馬腹,帶著人慢慢消失在重巒疊嶂的山峰之中。 他帶著人回了京都復(fù)命,這次京都內(nèi)亂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畢竟這次沒人來攔住他。 軍隊駐扎在京都之外,江落青帶著幾名在這次鎮(zhèn)壓和追擊叛軍時表現(xiàn)突出的士兵進(jìn)京。 進(jìn)去只帶了一百人,一百人皆騎著高頭大馬,并沒有多刻意,也沒提前清理過街道,但他們的到來的確惹了不少人觀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挎著花籃,里頭都是花瓣。 她們也不怕那高頭大馬,臉上帶著紅暈笑意就跑到江落青前面去撒花瓣了,撒完了就不知從哪兒再拿一籃子繼續(xù)。 馬下濺花,江落青這一群大老爺們一路走過來可謂是身留余香。 江落青不知這是誰安排的,雖說并沒臉色難看,但也笑不出來就是了。 倒是他身后的幾個年輕小伙子高興的很,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看著周圍跟他們打招呼,嘴里亂七八糟夸贊他們的百姓,心里止不住的高興。 這次上了金殿的時候江落青這才看到了京都動蕩后的結(jié)果,原本的鎮(zhèn)王直接升為攝政王,早已成年的帝王坐在金椅上跟個擺設(shè)似的。 “江中將這次帶人平了叛軍后又帶人一力平了起事的大批江湖中人,臣建議,可升為將軍!”一個江丞相身后的官員侃侃而談。 “臣以為不可?!币晃挥獾奈鋵⒄境鰜?,他眉毛濃黑,說話時眉頭一皺,自有種不怒自威的兇悍氣。 秦子義把目光從呈上來的奏折上移開,隨意掃了眼那武將,把目光放在下面那個一言不發(fā),渾身氣勢冰冷的逼人后退的人身上,心想,“又瘦了?!?/br> 上座的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位武將繼續(xù)說下去。 武將見狀,沉聲道:“江中將不過短短兩年之內(nèi)就一升再升,現(xiàn)如今又因為幾件小事平亂而要升為將軍,實在是亂來。”他頓了下,終于想起這是朝堂上,要委婉給人留面子,于是道:“就怕底下有人不服?!?/br> 文臣眉頭一皺,他身后就有人站出來啟奏道:“稟圣上,攝政王。前幾次有許多人去自請鎮(zhèn)壓叛軍,卻都一無所獲,只有江中將去了之后那叛軍才被捉住,而且緊接著又疲軍應(yīng)戰(zhàn)那些手段詭異的江湖人士,如此這般竟然都能成功,可見江中將的能力如何,沒必要為了所謂不服人心就把官階壓住,人心都是慢慢壓出來的?!?/br> “軍心怎會如你所說這般簡單?豈不兒戲!” 原本軍部三大將軍和一位已經(jīng)老糊涂在家中等死的大元帥,互相制衡壓制,多年來一成不變,前兩年華家想借機(jī)上位弄出來的亂子到最后直接撹成渾水,被鎮(zhèn)王趁機(jī)弄掉許多人,最后亂子平定下來,鎮(zhèn)王被當(dāng)今處理的一些事情弄的不太高興,最后直接給自己弄了一個攝政王來玩兒。 朝堂上沒一個敢放屁的,就連江家這個?;逝梢惨驗楫?dāng)初江家落寞是被當(dāng)今落井下石給涼了心,對于攝政王這個荒唐職位全當(dāng)沒看見。 這次那些個不知死活的文臣想往軍部里面明目張膽的塞人自然引起眾怒,上次的動亂余波剛平,眾人神經(jīng)還沒松下來,文臣就上去戳一戳,自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烈反擊。 第二百二十章 京都 文武臣爭著爭著也就變了味道,不知道是誰起頭翻了下以前的賬,這下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越翻越多,撕這個踩那個,牽扯了不少隔岸觀火的人進(jìn)去。 最后也就只有只有江丞相和另外三個將軍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著看,沒人敢把這些人拉進(jìn)去。 江落青帶著自己的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金殿中央,好像這些爭執(zhí)全然與他無關(guān)一般。 他身后跟著的幾個是這次他挑出來立功最大的幾個人,幾人中只有一兩個進(jìn)過宮,但大家通通都沒上過金殿,心里是下意識的緊張。 不過抬眼看看將軍的背影也就慢慢冷靜下來了,這會兒他們豎著耳朵聽那些平日里一個個溫文儒雅或沉默威嚴(yán)的人倒著陳年舊事開撕,越聽越覺著好玩兒,有人甚至憋著笑怕被人看到,就把頭壓下來,下巴都快碰到鎖骨了。 江落青對這些人和那些私事并不感興趣,沉默的站在中央,并未朝江丞相或者齊度投去目光,就連坐在圣上旁邊的秦子義也只是被順便瞥了一眼而已。 秦子義手里拿著奏折,眼睛看著江落青,偶爾掃一眼吵得火熱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