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草草(敷衍h)
秦羅剛認識陸克山不久,就問過他是否學(xué)過鋼琴:陸克山手指修長勻稱,骨節(jié)分明,像是彈琴練出來的;指甲總是修得很短,弧度圓滿,像是彈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全手如牛奶細白,甲面平滑锃亮,從未見死皮倒刺,像是從小學(xué)藝術(shù)的養(yǎng)尊處優(yōu)。 但陸克山?jīng)]有,這雙如珠似玉的手可能只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那樣懵懂的天賦。 現(xiàn)在陸克山的三個手指在秦羅的身體里抽插。秦羅眉間蹙起,像是感受到了脹痛,但身體已經(jīng)迎合起了下面的節(jié)奏,渴求更全面的包裹。陸克山的手指貪戀著里面的緊致和吮吸,仿佛被牢牢困住,一時不再大動,從里面戲弄了起來,指節(jié)不規(guī)律地環(huán)曲敲打。 秦羅嚶嚀,聲音破碎:“你快,進去啊?!闭f完自覺難堪,但千鈞一發(fā),無法可想 陸克山立馬褪了出來。指腹齊刷刷兩道豎條紋:被泡得脫了水,黏糊糊的,在燈下閃著光。他壞心地把手指伸到秦羅嘴邊,誘惑道,“舔一下”。秦羅聞到一點帶酸的腥氣,難堪地扭開,不說話。 陸克山失落遮不住,不再勉強,起身戴套。 他在下面又來回蹭了會,傳教士體位,草草就插進去了,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有所松弛。他被一腔緊致溫暖環(huán)抱著留戀著撫慰著,堅定地前后動著,囊袋撞擊有力。 秦羅被填滿,卻仍然感到空虛,有些茫然。她又看到了陸克山的肚腩,一圈細膩的富貴懶散,她想,她的賢者時間大概提前到了。 陸克山尺寸和時間大概都能算是平均以上,甚至形狀略有特殊,單純的抽插便能撓到一些奇怪的地方,一開始她還不太適應(yīng)總覺得多了一塊,在一起久了就習(xí)以為常了。但秦羅畢竟曾經(jīng)滄海,她竟然又在想齊執(zhí)了,罪惡感枝蔓一樣地生長了起來。 可是齊執(zhí)比他溫柔得多,比他粗暴得多,而且齊執(zhí)大概也,比陸克山不愛她得多,秦羅頓時又索然無味了。 她回到撞擊的韻律中,仔細描摹他形狀,試圖夾他。陸克山:“你。”終究是忍了太久,撞擊連續(xù)快速起來。秦羅感到有汗滴下來,隨后是他的震顫。她有點覺得好笑,一言不發(fā),等他下來。 陸克山一動不動伏在那里,似乎感到沮喪。實際上是很長的性事了,但終究被她占了主動權(quán)失了顏面,現(xiàn)在她下面又在擠他出來。他想一直在里面,天荒地老,卻知道自己軟掉了,在慢慢出來。 陸克山伸手去摸交合處,還是膩的,但濡濕的范圍很有限,甚至已經(jīng)在變干了。他看秦羅,一場情事下來,衣衫半褪,呼吸尚未平靜,但動情的神色已經(jīng)消散干凈了,一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他無疑是喜歡秦羅清冷的樣子的,否則也不會一次見面后就開竅似的開始死纏爛打——他本來一直覺得女生太麻煩,欲望上來了自己靠毛片紓解一下也無不可——他被秦羅這個人吃得死死的,第一眼就望見終老了。 但他現(xiàn)在實在不想看到這種清冷,他豎著耳朵期待秦羅說些露骨的情話,或者再次索取,總之,為他墜落。他被徹底擠出來,耳朵漸漸垂了下去,支起身,想去摸煙,又意識到因為她不喜,早就戒了。 他處理完套,簡單用紙巾幫兩人清理了下,催她先去洗澡。 秦羅興致未盡,但體力卻消耗不少。懶懶拉上衣服,趿拉著他的拖鞋往房門走。 陸克山躺著,正好能看見她裸露的小腿。秦羅已經(jīng)不是20歲剛出頭的青蔥小姑娘了,工作后又沒怎么鍛煉,但本身線條好,皮rou又一直莫名緊實,怪招人的。他覺得下面又有硬的跡象,但又難硬完全。他著實想念起在里面的感覺,喚住她,撒嬌,“小豬,幫我口一下嘛”。他倒沒怎么期待秦羅答應(yīng),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jīng)重復(fù)了千次萬次,每一次都是徒勞,每一次還想再試。 果然,秦羅頓了一下,沒理,繼續(xù)往浴室走。 陸克山瞬間軟了下來。想看下時間,拿起最近的手機,是秦羅的。鎖屏全黑,剛過十二點半。有一條十分鐘前的微信消息,顯示發(fā)送人齊執(zhí)。陸克山想了下秦羅提到過的同事和朋友,似乎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畢竟大半夜,這一多半又是男性的名字,陸克山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點好奇。他試了自己的生日,秦羅的生日,他們的紀念日,鎖屏沒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