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賢者(h)
大是真的大,滿足也是真的滿足。她短促的驚叫后,就在被支配的安全與被填充的快樂中徹底沉淪。 他一手支著床,一手搭在她腰上,插入瞬間千鈞之重的快感壓得他表情痛苦,腦袋低垂。堪堪緩過來,剛?cè)胙塾质撬禊Z般修長脖頸。 竟然就有了射意。 最近項目上太忙,他連擼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她渾然不知,只有臀部還高高翹著,雙臂徹底失去了支撐的力,上半身驟然坍塌在床上,頭埋到窗臺上,又因為難耐很快又抬起,一副泫然欲泣神色。 他眼睛半瞇著在她后腦勺和腰背上游移,不時抿唇,像是他與這不再那么親密熟悉的完美胴體有什么深仇大恨。 主動地把撞擊放緩,漸漸立起上身,一雙大掌時松時緊地抓她兩瓣蜜桃臀調(diào)整著角度。他腰在擺,她的臀在迎。 正是郎情妾意被翻紅浪的旖旎場景,他怎么也不能失了威風(fēng)。不過還好,她比他更受不住:屢屢抑不住的呻吟,反復(fù)拱起塌下的腰,反復(fù)埋下又支起的頭,還有她癲狂了的頭發(fā)。 是誰說想上他來著?他想到此不由心旌神搖,不自主地加速了好幾下方才冷靜下來緩了節(jié)奏,嚇出一身冷汗——這是一場他決不能輸?shù)膽?zhàn)役。 但他可以讓她輸。 剛才的一輪密集輸出把她腰背起的斜坡逐漸拉升成一個倒“C”,看起來隨時要展了翅直沖云霄。他既得意又欣慰,向她又貼了貼,手往她小饅頭一樣青澀的胸上攏,挑逗: “還要不要?” 她艱難回頭要瞪他輕薄,像是才醒過來,眼睛稍稍睜了一線,里面是茫茫霧靄,怒意未見幾分,媚意卻是十足。 她想說不要了:所有的官感都匯集在下面交接的點線,迭起的沖擊和快感讓她全然失控,冥冥中她有些懼怕這純粹的生理歡愉,懼怕這得了過分響應(yīng)的蓬勃情欲。她看不到盡頭。 可她又流連。和有情人做快樂事,而她這次一點點的不適都沒有,身體叫囂著耐不住的同時還在隱約期待著后面的叁百回合。她囁嚅著不敢說出來。 他沒等她回答就全部抽了出來,濕漉漉的兇器在她股縫彈跳。她的一只腿突然被他拉了起來,她的身體被他翻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只見自己腿架在他肩上,他的碩大正往里面捅。 她立起美女人設(shè)后重新拾起了健身,再忙再累每天也要跳一套cao塑形,但鋼板一般的韌帶始終是她不可言說的痛。 她腿根和膝蓋隱約酸痛,但很快就被滅頂?shù)目旄薪o遮掩。她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迎接著四面八方來的洶涌,但她知道她是絕對安全的。 像是突然造訪的又急又多的姨媽,不期而至,一泄如洪。她稍稍回了神智,難堪地以為自己沒克制住,尿了出來,咬著唇?jīng)]說話。 與此同時,他莫名的顫意也傳導(dǎo)到了她這里。 他匆匆俯身緊緊抱住她,一邊親吻她額頭,一邊下面激烈進(jìn)攻,跳動。 是她印象里難得的在性事中射了出來。 他平復(fù)了幾下呼吸就抽身出來,褪了套打了結(jié)包紙里丟了垃圾桶,抽了紙擦拭下面,示意她先去洗澡。 她不想動。不同于以往疲憊的那種,此時她更多是絢爛結(jié)束后的空茫和平靜。 “你先去吧?!彼龖脩谩?/br> 齊執(zhí)確認(rèn)過她神色,遞了幾張紙給她就下了床。 他回來時看見秦羅在哭,準(zhǔn)確來說是泣。 床頭燈暈黃著,給她鼻梁掃下陰影,給眼角兩行清淚賦了瑩光。她臉上已經(jīng)褪去了歡情是泛起的大片紅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瓷被歲月掩埋已久的滯澀。 她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云霧,甚至對他微笑:“你洗得好快?!?/br> 根本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哭泣。 他很慌。 如無意外,他應(yīng)該是見證過成年后的她哭次數(shù)最多的人了:剛在一起他就發(fā)現(xiàn)了她又慫又別扭的性格,被室友、同學(xué)哪怕陌生人欺負(fù)了也牢記所謂與人為善其實就是當(dāng)軟柿子,回來再找他嚶嚶哭訴。 他給她出主意吧,她嫌他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要給她出氣吧,她又覺得他小題大做。橫豎他是她御用的情緒垃圾桶就是了,而一個垃圾桶其實什么都不能做。 她那時絕不是眼前的這種哭法,雖然同樣不至于多激烈,像是走散了的小孩子突然看見了人群中的mama,嗚嗚嗚的,讓人心疼也讓人覺得有些好笑:是啊,就是個小孩子。 他和她講道理、叫她小哭包、刮鼻子羞她……什么招都使上了,卻怎么都不奏效。他逼她去直面,她還敢和他分手。 他記得好清楚,有一次她返校坐位置固定的那種城際大巴,都報了出發(fā)兩個多小時了,才微信里和他講坐她隔壁的阿姨帶了叁個孩子往她這里擠,搞得她沒地方坐。他大概能想到這場面,讓她去和阿姨溝通,結(jié)果她和他解釋阿姨不容易就不再理他。過會又和他抱怨她快被擠出座位了,他都能勾勒出她又生氣又慫的神態(tài),直接打電話給她,讓她轉(zhuǎn)接給阿姨,讓他來交涉還不行么。 她掛斷了他的電話,她沒接他一連打的四個電話。最后微信里威脅他,他再逼她她就和他分手。她當(dāng)年也就只能欺負(fù)欺負(fù)他了。 但她不知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沒有類似的情緒了。他還能記起的她那種哭法是帶著齊劉海的——那又不知是多久遠(yuǎn)的事。他沒能把軟柿子進(jìn)化成他這樣的銅豌豆,軟柿子自己成長了起來,過程他卻一點都不知曉。 這樣幾乎不帶情緒的哭法他只見過一次:他們正式分手的那天。 他說完了預(yù)備好的一切,最后記住了抱住她的感覺,等她離開。他們已經(jīng)過了很長的冷靜期,足夠她做好他不再愛她的心理準(zhǔn)備。 她穿著他最愛的那件白衣服,凍得發(fā)抖,最后卻笑著祝他:“那你以后要保重啊?!?/br> 是他熟悉的不摻雜質(zhì)的笑,是他不熟悉的眼角的淚。她一點都不像在哭,一點都不像意識到在哭。 他的心都要被撕碎。 和現(xiàn)在一樣。 下一章不出意外還是rou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