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逼良為娼
看著站在門口一臉無所謂的馮穗穗,周媛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在墨鏡的保護(hù)下,她肆無忌憚的令人發(fā)指。 “哎呦,不要這么仇恨地看著我,嫁給他還是還錢,多簡單的事兒,怎么還猶豫上了呢?” 周媛臉白的跟衛(wèi)生紙似的,連嘴唇都跟失了血一樣,瞪著馮穗穗,如果手里有一把刀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扔過去。 趙瑞一開始還有些難堪,生怕兩個人會吵出什么事端來,周媛肯定是顧及面子的,只要馮穗穗不刻意聲張,她們兩個反而不會有什么事情,而且他此刻竟然真的想知道周媛的想法,是愿意嫁給自己,還是保留自己的股份。 這就是人性的通病,哪怕已經(jīng)不相干了,也想知道曾經(jīng)在彼此心中的地位。 周媛側(cè)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趙瑞,冷笑著說:“趙瑞,你如果對我有什么意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用得著請你的前妻來討伐我嗎?你兩個想復(fù)合我不攔著,不用這么一唱一和的試探我。” 馮穗穗見她不直面回答自己,反而倒打一耙,知道趙瑞應(yīng)付不來,突然扯開嗓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根本停不下來。 另外兩個人聽著她張揚(yáng)的笑聲,臉色不僅變得有些難堪。 “哎呦,我說meimei呀!你要是不想還錢就直說,用得著拐彎抹角欺負(fù)老實(shí)人嗎?我跟他復(fù)婚你這輩子是瞧不見了,所以你就放一千個心在肚子里,不還錢就嫁過去,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我女兒當(dāng)個后媽,jiejie我也虧待不了你,這樣可行?” 周媛真的是第一次領(lǐng)教一個女人伶牙俐齒到這個地步,被逼到絕路的感覺,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馮穗穗忽而斂了笑容,慢走了兩步坐回了一開始的椅子上,沉吟了幾秒鐘。 “這話我可擔(dān)待不起!誰是良?誰是娼?頂多我就是個催債的,你想怎么還那是你的事兒,不過你真想為娼的話,jiejie可以介紹資源給你,而且不抽成,夠意思吧?” “你……” “你什么你。你自己說的還不許我重復(fù)下了?痛快點(diǎn)兒還錢還是嫁給那個二婚男?” 馮穗穗從包里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也不點(diǎn)燃,就這么看著周媛,周媛氣到渾身發(fā)抖,可是面對馮穗穗這么一尊神,她真的是毫無招架還手的能力。 趙瑞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周媛于私對自己的感情沒有半點(diǎn)兒真情實(shí)意,于公在教學(xué)上的努力也不過是為了充盈自己的錢包,當(dāng)初愿意跟著自己,不過是覺得自己這個平臺好跳躍,結(jié)婚也不過是個籌碼,以后有更好的平臺,她一定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自己。 想想也是可笑,忙活一圈不過是為她人做嫁衣裳,看了馮穗穗一眼,才發(fā)現(xiàn)即便是分開很久,她還是那個一成未變,還偏袒自己的女人,可是重新再一起真的是沒有任何可能了! 那又能怎樣? 一點(diǎn)兒都不耽誤他對她的感激。 “周媛,你先走吧,這沒你什么事兒了!”趙瑞輕輕說了一句,沒有提任何疑問,也不想追問她是嫁給自己還是還錢給馮穗穗。 周媛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站了一會兒,才拿著包甩門而去。 周媛一走,馮穗穗立馬把眼鏡拿下來扔在了桌子上,順手就把煙點(diǎn)燃了,猛吸了一口,特別舒坦的把腳抬起來放在桌子上。 “你……你臉怎么了?” “別一副沒見識的樣子,整容了行不行?” 趙瑞被懟的咽了一口唾沫,活動了下手指,咬了下下嘴唇,忽而笑了起來。 “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吧,我請?!?/br> “現(xiàn)在吧還是,老娘都要餓死了?!?/br> 趙瑞寬容的笑了笑,拿起身后的背包就站了起來,順手把窗子打開了,馮穗穗知道這是嫌棄她在辦公室抽煙,但是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吸了最后一口,按滅在桌子上跟在趙瑞后面走了。 還是熟悉的小吃攤,馮穗穗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趙瑞并不是摳,現(xiàn)在請她吃好的他也絕對請得起,但是今天他就只想帶她來吃這個,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吃,知道馮穗穗愛好這一口。 “周媛的事兒,你別管了!就這么著吧……” “隨你的便,你給了她多少錢?” “沒給錢,給的公司的股份。” “臥槽,你傻……”馮穗穗將呼之欲出的字兒又咽了回去,假裝咽了一口吃的:“你傻不傻?。吭趺聪氲哪??覺得睡了人家不好意思嗎?” “哎呦,你別說話那么難聽好不好?我確實(shí)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分手也是我提的,總得補(bǔ)償一下吧?” 馮穗穗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心里卻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補(bǔ)償你妹啊補(bǔ)償!這種你情我愿的事兒,不合適分手不太正常不過了嗎? “你要是想罵就罵,別在心里罵,我也正好想聽聽你是怎么罵我的?”趙瑞笑著看馮穗穗,說心里話他還真的有些想念馮穗穗罵人的腔調(diào)。 “賤!”馮穗穗咬牙切齒地罵了這么一個字兒,趙瑞就心神領(lǐng)會了,端起大杯啤酒和馮穗穗的碰了下。 “為了賤干杯!” 趙瑞其實(shí)心里有很多感慨,可是卻不能和馮穗穗說,他很想問她當(dāng)初為什么和自己離婚?也想問問她最記恨自己什么?更想知道她這么在意自己和周媛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他一個都不能問。 她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自己復(fù)婚了。 人天生賤,再一起的時候滿眼滿心看到的都是不好的地方,恨不能拳打腳踢各自過各自的,一旦分開了,又滿心滿眼的好,一點(diǎn)兒壞都記不起來了,就像現(xiàn)在他早就忘記當(dāng)初馮穗穗是怎么不管嘟嘟的了。 他只記得她如何讓自己的爸媽歡心,如何巧笑嫣然,如何…… “吃完飯一起回家看看嘟嘟吧,我媽也在,一直念叨你,罵我不是個東西……” “媽罵的好,你就不是個東西?!瘪T穗穗說完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然后特別不顧形象的用手背抹了一把。 “穗穗,你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