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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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陵的面容長得很秀氣,五官也十分精致,簡直像個小姑娘似的。他睫毛長長的,嘴唇微微抿著,這模樣斯斯文文,說不出的討人喜歡。 陸茉看著面前的這張臉,明明應(yīng)該喜不自勝,但努力幾番,笑容沒有成型,卻讓她感到了一種心如刀絞的疼痛。 她拼命地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實在太痛苦了,還是忍不住將頭埋在白亦陵的肩膀上,一任淚水奪目而出,她深吸著氣,努力控制自己:“孩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娘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娘不知道……娘……” 陸茉終于還是忍不住放聲痛哭:“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我們真的找了你很多年,為什么這么遲??!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是你怎么會過成這樣……我找你了二十多年,我可憐的孩子??!我們找了你二十多年……” 盛鐸和盛知跪在旁邊看著相擁的母親和弟弟,忍不住也哭了,盛鐸顫抖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白亦陵的后背,然后迅速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 盛冕在旁邊靜靜地站著,背在身后的手指緊握成拳,他看著自己的妻兒,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過了好一會,他才覺得自己的情緒可以控制住了,于是快步走上前去,彎下腰,用力把陸茉和白亦陵都摟在懷里。 他低聲說:“都別哭了。孩子回來了……是好事?!?/br> 男人溫厚的手掌輕輕拍著白亦陵的后背,白亦陵卻感覺到盛冕的淚無聲地滑進了自己的衣領(lǐng),但他的手臂依舊像一個堅定的支撐,將他和陸茉圈在懷里。 這是父親嗎?這個緊抱著自己,一邊哭泣,一邊給自己擦去眼淚的女人,又是母親嗎? 盛鐸和盛知也在旁邊,白亦陵已經(jīng)跟他們兩個很熟悉了,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自己的親生哥哥。 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他找回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明明應(yīng)該喜悅,可是心底卻沒有半分真實感,他覺得自己很冷靜,可實際上連自己該說什么該做什么都不知道。世界變得無限熟悉又無限陌生,仿佛所有都只不過是不明悲喜的一場夢。 另一頭,傅敏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顆心仿佛泡到了冰水里面,一點點向下沉去,她意識到,自己這回恐怕是真的完了。 果然,從找回親生骨rou的激動中回過神來之后,盛冕扶著白亦陵站了起來,他替自己的小兒子整理了一下歪斜的衣領(lǐng),手指拂過衣領(lǐng)上的血跡,眼中掠過一抹痛楚之色,聲音溫和地問道:“身子如何了?要不要讓你娘帶著你去后面休息一會?這里的事情,爹會替你處理好?!?/br> 白亦陵還有些不習慣,很想躲開盛冕的手,終究忍住了,搖了搖頭。 陸茉好像生怕盛冕說了這么一句就會惹他不高興似的,連忙在旁邊說道:“孩子想在這里聽著就在這里吧,來,讓你哥哥給你搬一張大椅子,咱們舒舒服服的坐著聽,好不好?” 陸嶼站的稍遠,看著眼前的一幕,要是在平時,這些事他早就想到要做了,但是白亦陵剛剛認回親人,雙方還需要相處和磨合,這個時候他樂意退讓。 盛知使勁用袖子擦了把臉,連忙跳起來,搶在盛鐸前面將椅子搬了過來,放到白亦陵身邊,還找了一個軟墊鋪了上去。 其實他心里極為難受,但還是故意笑著說道:“其實我和大哥最占便宜了,小弟老早就管我們叫了大哥二哥,可是當哥哥的卻什么都沒做過,實在太慚愧了。” 他扯了扯白亦陵,輕快地說道:“來,你坐下。等回家之后,你的院子想怎么布置,二哥也都包了!” 盛鐸在旁邊笑罵他:“就你會賣好。那我干什么?” 盛知笑道:“我這是在討好我的弟弟,大哥你也可以啊,我也是你弟?!?/br> 他和盛鐸一來一往地插科打諢,就是怕白亦陵覺得不自在或者難以接受,故意想要把氣氛活躍起來,白亦陵知道他們一片好心,臉上也就微微露出了一點笑意。就是這一點笑,足以讓全家都覺得很高興。 明明認回親人是這么令人歡喜的一件事,可為什么每個人在努力微笑的同時,內(nèi)心都那么的酸楚? 因為人人都知道白亦陵的經(jīng)歷,人人都知道這些年來,他過的并不好。 盛冕看了他們一會,再轉(zhuǎn)頭時臉色已經(jīng)變得冷沉,他看著謝泰飛和傅敏幾人的方向,用前所未有過的嚴厲聲音說道:“現(xiàn)在,誰能就這件事給我一個解釋!永定侯,為何我的兒子在遺失之后會成為你的長子,又為什么……”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拳頭握緊:“你們要這般地對待他!” 就在盛家親人相認的時候,周圍的賓客們已經(jīng)悄悄退場了大半。鎮(zhèn)國公府以為多年前就去世了的小公子,竟然被永定侯府收養(yǎng)多年,這件事本來就已經(jīng)十分匪夷所思。若是永定侯府對他好也就罷了,這事還可以被當成一樁佳話,偏生他們又百般苛待,明顯就知道這孩子肯定不是自己親生的! 那這事可就復雜了。 白亦陵是如何流落到他們家里,他們知不知道他是盛家的孩子,他當年被送出侯府的真相又是什么……這些事仔細想想,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雖然人皆有好奇之心,大家都非常想站在一邊看個究竟,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們再留在現(xiàn)場肯定是不合適了。不過可以想見的是,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說什么也捂不下去了,相信一切真相晚幾天也會在整個京都傳開。 傅敏踉踉蹌蹌地向后退了兩步,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不語,仿佛根本沒有聽見盛冕的話,看起來鎮(zhèn)靜極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臟狂跳,手指發(fā)抖,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 謝泰飛整個人都怔住了,也不怪他反應(yīng)慢,實在是夫妻這么多年,傅敏雖然一直待白亦陵不好,但傅敏懷孕時是他欣喜若狂,一天天照顧下來的,白亦陵長到三歲之前,第一次學會叫爹,第一次學會走路,也是他親自看在眼里,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 說句實在話,以謝泰飛的性格,就是因為認為白亦陵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才會毫無顧忌的任意擺布,因為他知道,礙于孝道,對方不能也不會真的對他怎樣。 如果早知道白亦陵是盛家的孩子,那他肯定要客客氣氣的?。?/br> 他連忙說道:“盛兄,這肯定是誤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以為這孩子就是我的親生兒子!所以也只當他是自己親生的那樣管教,未免嚴厲了一點……” 他覺得心虛,尷尬而討好地沖盛冕笑了笑:“那也是因為他從小性格倔強,跟我不親近的緣故?,F(xiàn)在看來,可能正因為他是盛兄的骨rou……” “簡直是一派胡言!這話虧你還有臉說的出口!” 盛鐸忍無可忍,接口怒斥道:“他從小跟你不親近,還不是因為你待他不好。一個三歲的孩子,你就忍心把他送道暗衛(wèi)所那種地方去,還說是‘當成自己親生的那樣管教’?怎么不見永定侯這樣管教你的另外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