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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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的爹娘自然指的是她本家的父母,這個秘密經(jīng)由她出口,周圍的人都愣住了,盛櫟轉頭對他們說道:“后來京都傳來消息,說是鎮(zhèn)國公府的小公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公主悲傷過度,鎮(zhèn)國公有意在親戚當中收養(yǎng)一個孩子來慰藉她,那時候正好家逢變故,父親去世,奶娘就商量著要帶著哥哥來到京都投奔……” 盛季“啊”了一聲,猛地想起來了什么,說道:“本來說的是我一個人過來,結果第三天你娘突然上吊自縊了,所以咱們兩個才被一起送到了京都!” 盛櫟冷笑兩聲:“自縊會自縊的那么巧?盛昊過去從來就沒有提起過他這段風流韻事,沒有多看過我這個女兒一眼,一聽有機會進鎮(zhèn)國公府,他就連夜派人過來,把我娘給勒死了!” 盛楊沖著盛昊怒聲說道:“你還是人嗎?!” 盛櫟開始的時候一直忍著沒哭,聽見大姐向著自己說的這句話,一下子沒忍住,回手抹了把眼淚,說道:“我原來什么都不知道,小的時候只覺得二叔跟爹不和,家里的人都不喜歡他,但是每次單獨見了我的時候,他都會很和藹地跟我說話。后來我十六歲那年,他、他突然告訴我,我才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拿出了當年娘送的信物……” 盛季喃喃地說道:“所以你才總是覺得心里不踏實,廣交朋友,怕被爹娘嫌棄……” 盛櫟道:“我明白他跟父親的關系不好,一開始剛剛知道的時候,心里面確實慌,但是并沒有覺得很難接受,因為從小到大,他確實一直對我照顧有加,肯定不會害我。結果在公開了身份之后不久,他就變了,常常以此為要挾,要我?guī)退k事……我要是拒絕,他就說會告訴父親我的真實身份,讓全家人都厭棄我……” “我越是意識到他的卑鄙,越是覺得不能讓你們知道這個,后來又發(fā)現(xiàn),我娘其實是被他給害死的,就為了讓我來鎮(zhèn)國公府!” 盛櫟凄然地笑了笑:“我多希望自己像大姐一樣,是爹娘的親生女兒,如果不是,像三哥那樣也好。可是偏偏我爹是他。我每日每夜地想著怎么剮了他給我親娘報仇,可是不敢讓你們幫我,就只能去結交外面的……很多事我真的是,真的是……” 陸茉道:“櫟兒,別說了,你過來。” 盛櫟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努力讓自己像白亦陵那樣,表現(xiàn)的云淡風輕,沉著淡定,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刻意將架子端起來,反倒顯得可憐又可笑。 直到僅剩的堅持在陸茉的這句話中破功,盛櫟下意識地縮了縮頭,仿佛怕自己挨打一樣,站在原地踟躕了一下,低著頭磨磨蹭蹭走到了陸茉旁邊。 她動了動嘴唇,想叫聲“娘”,又怕陸茉不要她了,所以沒出聲。 陸茉道:“你把盛凱和賈向冰的事告訴劉勃了,是想給他們添麻煩?” 陸茉點了點頭,低聲說“是”,她的肩膀有些發(fā)抖,不敢看陸茉的眼睛:“我想報復他們,我當時已經(jīng)暈了頭了……我、我沒想讓劉公子死……” 她的眼淚刷刷地流下來,這些日子積壓的歉疚和害怕一起爆發(fā),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哭著反復重復“對不起”。 盛鐸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想勸兩句,卻又無從說起,只好長嘆了一聲。 陸茉按著盛櫟的肩膀,嚴肅地看著女兒嘩嘩流眼淚,等到盛櫟哭的差不多了,一下一下抽噎著的時候,她抬起了手。 盛櫟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身體向后微微一躲,結果卻被母親摟進了懷里。 她有點傻了,怯生生倚在陸茉的懷里,不敢把力氣全部靠上去,也不愿意離開這個懷抱。 陸茉給她擦了擦眼淚道:“誰家的孩子不犯錯?哪有因為犯了錯就不要自己兒女的父母?不管你是誰家的孩子,抱到我這里,吃了我家這么多年飯,就是誰來要都不好使!我和你爹這些年惦記著你弟弟,對別的孩子疏忽了,有我們的不是,現(xiàn)在有事咱們一起擔!” 她這番話說出來,盛櫟已經(jīng)哭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身子一滑跪倒在陸茉面前,連聲道:“謝謝娘!謝謝娘!” 陸茉嘆氣道:“傻孩子,但是你也做錯了很多事,要承擔責任,知不知道?法理上無罪,情理上說不過去,等這邊的事情了了,不許在外頭亂跑,去佛堂里面抄一年半載的經(jīng)書吧。” 盛櫟一邊抹淚,一邊抽咽:“是,女兒一定老老實實地抄經(jīng)懺悔……以后不會再犯了……” 她勉強說到這里,忍不住撲進陸茉的懷里,將頭伏在她膝蓋上放聲大哭:“娘!女兒錯了……你就是我的親娘!” 陸茉微微偏過頭,也忍不住拭了拭眼角。 面前的這一幕是盛昊所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盛櫟有那么大的把柄捏在自己的手里,居然還有膽量去提醒白亦陵,更居然陸茉等人知道了這件事之后,并沒有舍棄她的念頭。 他不知道皇上那邊知道了多少,但是事情牽扯到了這么多人,已經(jīng)由盛家關起門來的恩怨徹底鬧大了,不管有誰跟他當靠山,都不可能壓住,除非盛冕愿意網(wǎng)開一面。 母女兩人抱頭痛哭的時候,盛昊一直看著盛冕,牙關緊咬,他在心里斟酌,是否要向這個素來溫和心軟的兄長求情。 求情。他這大半輩子都在跟盛冕爭個高下,都想努力證明庶出未必便不如嫡出,憑著自己的努力做到了都督之位。這樣一來,之前苦苦堅持的、維護的就全都沒有了意義。 但是不求情,這回恐怕就算能把命保下來也得是個充軍流放,他這把年紀估計熬不過半年。 他還在這里掂量,別人卻不會給盛昊過多思考的時間,盛鐸已經(jīng)恨死了這個禍害自己弟妹的叔父,他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鎮(zhèn)國公,試探著說道:“父親,陛下說令咱們?nèi)熘畠?nèi)將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現(xiàn)在盛昊的罪行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讓兒子將他送到刑部去,將口供問訊清楚吧。” 盛冕看著盛昊,神色復雜。 他為人重情重義,盛昊再怎么樣也是他的兄弟,雖然相互之間提防憎惡更多一些,但年少意氣風發(fā)的時候一起度過,他剛剛出生的時候自己還在母親的示意下將rou呼呼的小手握在掌心……多少零碎的記憶總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涌出,又終于被時間踐踏的面目全非。 他緩緩說道:“好,你就將他押出去吧?!?/br> 盛昊一驚,眼看著盛鐸一抬手,周圍立刻又好幾個護衛(wèi)涌上來要將他帶走,他終于感到了緊張,立刻向后退了幾步,想也不想地說道:“我不去!我不去!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盛鐸道:“二叔說這話,不覺得晚了點嗎?” 盛昊顧不上理他,沖到盛冕面前一下子跪下,盛冕一躲,他聲嘶力竭地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這只是你一句話的事!我不是沒有成功嗎,我不是已經(jīng)知道錯了嗎?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做對了!這要是帶到刑部去……要、要是帶到刑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