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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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院士是由高教授牽著手走出來的。 “哇,周院士好年輕?!?/br> 周徽嵐和高煦一出鏡,就引來電視機(jī)前的人陣陣驚呼。 “周院士好像是四五年生人?” “什么,周院士是四五年生的人?看著不像啊,看著就像三十出頭?!?/br> “駐顏有術(shù)吧,你們看高教授,也是一樣的,完全看不出來都年過四十了?!?/br> “高教授好像比周院士小三歲吧?” “周院士好厲害,竟然找到高教授這樣的丈夫?!?/br> “人家周院士自己也不差好不好?嫁給高教授是他的福氣!” “哎,優(yōu)秀的人都是和優(yōu)秀的人在一起的?!?/br> “小心臺階!”錄制現(xiàn)場的地面有點滑,走到嘉賓席這一段,高煦改牽手為扶,很認(rèn)真地將她帶到了坐席上。 兩人感情好好。 觀眾只覺得被甜到了。 鐘家 鐘樹鴻感慨,這么些年,真的是看她步步走高,取得了被絕大多數(shù)人仰望的成就。 鐘國棟也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從京大畢業(yè)后,并沒有接受京城某些大單位的招攬,而是只身來到花都,憑著自己的專業(yè)在此地漸漸站穩(wěn)了腳跟。 相比之下,他jiejie周思恬的起點比他高多了,她大四在外交部實習(xí)了一年,然后投身到惠興集團(tuán)從基層做起,目前已經(jīng)是對外貿(mào)易部的一個小主管了。 “媽,是奶奶,是奶奶?!辩妵鴹澋呐畠褐钢娨曊f。 鐘國棟放下筷子,給妻子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低聲道,“不是讓你別在孩子面前提這個的嗎?” 鐘國棟的妻子垂下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孩子追問她要奶奶,她能怎么辦?提起周院士,總比提起牢里那位要好吧?聰明伶俐的女兒一向是她的驕傲,讓女兒得知她奶奶坐牢,小伙伴們會怎么看她? “爸爸,為什么奶奶明明就是我奶奶,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我!”女兒仰著頭問,小臉一臉的委屈。 鐘國棟一時失語,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兒的話,只能蹲下來,輕輕抱著孩子。 主持人是個二十四五的年輕女子,周徽嵐和高煦坐下之后,女主持人才笑道, “周院士,高教授,你們好,我們省臺一直想邀請你倆坐客我們直播間,直到今天才如愿,不容易啊。” 鏡頭拉近時,周徽嵐和高煦兩人保持著微笑。 “周院士,這次采訪聽說是高教授極力勸說你來的?” 周徽嵐笑,“我還好,就是忙,其實他比我更不喜歡面對鏡頭?!?/br> 隱下的話便是,他不喜歡鏡頭都陪著她來了。 這話一出,電視機(jī)前哇聲一片,“哇,采訪剛開始就撒狗糧!” 主持人立即抓住機(jī)會,打蛇隨棍上,“你們倆感情真好。周院士,聽說當(dāng)時是您主動追求高教授的?可以談?wù)剢???/br> “沒有,是我先喜歡她的?!币慌缘母哽阈χ馈?/br> 周徽嵐想了想,點頭,“確實是我先喜歡他的?!?/br> “不是,我們彼此喜歡,只是我當(dāng)時的腿那樣,也沒想過再婚的事,所以就壓著不說而已。”高煦仍舊笑著糾正她的說法,“我當(dāng)時那個狀態(tài),我還記得她當(dāng)時對我說,不管我和誰在一起,我腿這問題始終都是存在的。而她自認(rèn)還算是一個理性的人,最重要的是雙方都有好感,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頓時,電視機(jī)前又是一片狼嚎。 “天啊,周院士這話好爺們啊,要是哪個人在我自卑猶豫不前的時候和我說這番話,我一定也會鼓走勇氣跨出那一步的!” “您比高教授大三歲吧?您當(dāng)時有沒有因此而感覺你們倆不合適?”主持人又問周徽嵐。 “為什么要覺得不合適呢?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周徽嵐一臉疑惑,等主持人表現(xiàn)出一時語塞的樣子時,她才笑著道,“開玩笑的,我還好,并沒有覺得非常不合適。倒是有挺多人覺得我年紀(jì)比我丈夫大,配不上他,那會我也才剛考上京大,我初始條件確實比不上他。當(dāng)時很多人以為我選擇他,是想依附他。曾經(jīng)有位歸國女士就是這么詰問我的?!?/br> 底下,高煦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您是怎么回答她的呢?”主持人問。 這問題是高煦替她答的,“她當(dāng)時反問那位女士,你這些年去的是米國吧?從你剛才的話就知道,在米國生活了十多年,卻沒教會你獨立自主,自立自強(qiáng),倒真的挺可惜的?!?/br> 獨立自強(qiáng),是自內(nèi)而外的東西,并不是說生活在獨立自強(qiáng)的米國就以為自己也有了那樣的特質(zhì)。 “后來呢?”主持人追問后續(xù),其實她隱約猜出那位歸國女士的身份了。 “其實我的經(jīng)歷很多人都知道,當(dāng)時對方就揭我傷疤咯。”周徽嵐道。 “這樣真的太沒素質(zhì)了。”主持人呢喃,“那您聽了會不會很難過?。俊?/br> “我沒難過,而是很認(rèn)真地告訴她,你幸運,你一生順?biāo)?,并不代表你高人一等,也不代表你有嘲笑別人的權(quán)力。” “后來呢?” 高煦想岔開話題,周徽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她直接罵人,說主動扒著男人的都是下賤?!?/br> “天啊,竟然連這樣的話都罵出來了?您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想法就是,自己的幸福為什么不能自己爭取,而是指望天上掉下來?不是主動爭取主動付出的人就下賤的。適當(dāng)?shù)叵驅(qū)Ψ奖磉_(dá)自己的好感是很有必要的,而不是一味地被動等待,天上不會掉餡餅,同樣,天上也不會掉好男人。” “她當(dāng)時可把對方一頓好氣?!备哽阆肫饋矶己眯?。 嗯? “她當(dāng)時問抓著我問,‘主動就是下賤嗎?我不要她覺得,我要你覺得。你說——’”高煦道,“我記得我當(dāng)時反握住了她的手,回了一句,我并不覺得,如果主動就是下賤的話,那也是我下賤?!?/br> “那對方不得氣瘋了?”主持人都心疼起對方來了。 周徽嵐笑笑,“這我就不知道了。” 電視機(jī)前,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天啊,要是主動能讓我將高教授那樣的人弄到手,我可以!” “我愿意。” “我也可以!” “兩位的感情真讓人羨慕。眾所周知,你倆結(jié)婚兩三年了,看起來也如此年紀(jì),想必身體素質(zhì)也是不差的,想必很多人都想知道,兩位有沒有再要孩子的打算?”主持人問。 “我高齡產(chǎn)婦,沒打算再生孩子?!?/br> “不是她的問題,是我不想生的,我沒覺得我的基因優(yōu)秀到必須傳下去的程度。”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哇,兩人爭著搶著將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相互維護(hù),好甜啊?!?/br> “甜齁鼻了?!?/br> 這話周父周母也聽到了,雖然能理解女兒女婿的選擇,但心中不免有遺憾。 鐘樹鴻怔怔的,“爸,思語那里,你別管那么多了吧?” 他meimei因為當(dāng)年高考的事,一直走不出來,人生過得那叫一團(tuán)糟。國梁好點,但也只是好一點罷了,因為高中轉(zhuǎn)學(xué)到了花都這邊,成績也下降得厲害,最后只考了一個大專,出來后干著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 看著他爸已經(jīng)全白的頭發(fā),鐘國棟心里也不好受。 良久,鐘樹鴻輕輕地點了點頭,最終釋然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電視機(jī)前,觀眾再次鬼哭狼嚎。 “這兩人不打算生娃?不要?。 ?/br> “兩人一人是生物工程學(xué)的大拿、院士,一個是金融刑偵雙博士,不生個后代太可惜了?!?/br> “兩人才四十出頭,看著也年輕,不生后代真的太可惜了,至少生一個啊?!?/br> “對啊,求求你們生一個吧,把你們優(yōu)秀的基因遺傳下去!” “生一個吧,好歹讓我們有點盼頭?!?/br> “還有啊,兩人不僅聰明,還一個美一個帥,生出來的孩子指定好看?!?/br> “生吧,你倆生吧,求你們了,要是你們忙,沒人帶孩子,我們給帶!” 這場面,簡直是全民催生。 主持人翻了翻臺本,問道,“眾所周知,周院士您的事業(yè)做得很成功,個人成就也很高。您能取得這無以倫比的成就,我相信您一定也付出了不亞于常人的努力。無論是事業(yè)上的成就還是為人妻為兒女都做得非常不錯,但人無完人,在孩子的教養(yǎng)方面,您似乎和很多父母都不一樣,能聊聊您對于這方面的看法嗎?” 周徽嵐挑了挑眉,和高煦對視一眼之后她點了點頭,“可以?!?/br> “那好,我們先來看一段短片?!?/br> 這則短片,像是幾年前,人物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認(rèn)出里面的人來的,那是幾年前的周徽嵐,她的臉更稚嫩一些,身上的氣勢也沒有如今這樣盛。 她顯然剛從火車站出來,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人變著公事,其忙碌程度可見一斑。 但她剛出車站,就被人攔住了。 一位滿頭花白頭發(fā)的老嫗執(zhí)意要朝她下跪,老嫗旁邊還站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少年一直想將老嫗垃走。 因為是火車站口,當(dāng)時她想迅速離開現(xiàn)場也是不可能的。 旁邊漸漸站滿了圍觀的人。 周徽嵐的親屬們很快就認(rèn)出了那老嫗不是別人正是韓惠竹的母親徐秋蘭,而旁邊的少年郎不是別人,正是鐘國棟。 而鐘國棟也認(rèn)出來了,他沒想到這一段會被人拍攝下來了。那是他后媽入獄后一年左右的事了,徐秋蘭在火車站賣烤紅薯,他去監(jiān)獄探監(jiān),來問問她有沒有什么要捎給他后媽的。哪里知道那么巧就遇上他親媽。 短片里,徐秋蘭最初一直被鐘國棟拉著。 啪!徐秋蘭激動之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然后狠狠地罵道,“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鐘國棟被甩了一巴掌,怔怔站在那里。 徐秋蘭終于朝著周徽嵐下跪成功,嘴上大聲地哭喊道,“我們怕了,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br> 這些話引得周圍不明就里的人對周徽嵐指指點點的。 周徽嵐當(dāng)下讓護(hù)著她的人讓開,徑直來到徐秋蘭跟前,“你們動不動就下跪的習(xí)慣能不能改一改啊,有話可以站著說。” “說實話,我都怕了你們下跪了。十多年前,你們對著我父母下跪,目的是為了讓我父母同意出面解除我與鐘樹鴻的婚姻關(guān)系,然后讓韓惠竹能順理成章地和鐘樹鴻登記。兩年前,你們對著我們一家三口下跪,目的是為了讓我撤銷對韓海的訴訟。你們每一跪都皆有所求,我真不知道你們這次朝我下跪,是想要干什么?” “你已經(jīng)過上那么好的生活了,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女兒?為什么一定要把她弄進(jìn)去。” “徐女士,我想你搞錯了吧,是你女兒觸犯了法律,才被判刑的。我們都應(yīng)該相信法律,相信國家。如果你覺得你女兒被判是冤案錯案,大可以提起上訴,我相信國家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br> 說不過她,徐秋蘭啥也不說,只朝她跪著,哭著,聽到她的話,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而她人竟然準(zhǔn)備向她磕頭。企圖用輿論手段逼她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