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狼狗_第10章
秦浣稍稍傾身,將側(cè)臉貼到了趙擎烽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用最是親密柔軟的姿態(tài),輕輕地問道:“燭華,你認(rèn)不出我是誰嗎?” “為國者應(yīng)執(zhí)舉烽火,燃照九州,為吾者……盼如帳中燭華,朝暮相伴?!蔽裟甏矌ぶ?,纏綿過后的竊竊私語,如驚雷一般傳入趙擎烽的耳中。 再多的疑忌,再多的驚異,此刻都全部化為虛沫,他知道這個人就是他的殿下,不拘皮囊,無論生死,他就是他。 如同傷獸一般地哀嗥,趙擎烽抑制不住地將秦浣深深地揉進(jìn)自己的懷中,秦浣也虛虛的回抱著他,安撫一般,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脊背。 炙熱的吻就這樣落在他的唇上,而后又強(qiáng)勢的侵略到更深的地方,仿佛要將這一十六年來日夜無息的絕望、哀痛與念戀全部討回。 秦浣忘情的沉浸在這一場久別之后的癡、纏中,他的手慢慢移到趙擎烽的腰側(cè),尋著記憶中的那些敏、感動、情的部位。 “唔,殿下——”趙擎烽自然受不住他這樣的撩、撥,卻還是清醒的顧念著秦浣的身體,按住了秦浣作亂的手。 秦浣卻低低的笑了,在趙擎烽的懷中越發(fā)舒展著身子,做出一副予所、欲、求的模樣,微涼的手一寸寸的劃過趙擎烽已然guntang的脖頸,滑、入他的衣領(lǐng)中:“沒事的,燭華……我要你……” “燭華……”又是一聲低低的呢喃,趙擎烽再也無法抑制住多年來掙扎的渴、求,將秦浣壓、入柔軟的被褥間…… 【拉燈( ̄▽ ̄)/|】 本就極盡透支的身體再加一場抵、死、放、縱的情、事,秦浣自半夜便發(fā)起了高熱,趙擎烽又急又悔,當(dāng)下就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守在秦浣床邊,喂藥、擦汗,片刻都不曾合眼。 好在秦浣心中郁結(jié)已開,就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些時候后,第二天晌午,燒雖說還未退,但人卻已經(jīng)醒了過來。 “殿下……”趙擎烽見他醒了,立刻便湊了上來,“殿下可有哪里不適,口渴了嗎?還是餓了?” 秦浣依舊有些看不清,但從聲音中卻也能聽得出對方的疲倦,隨即搖搖頭:“我沒事,你上來陪我躺會兒吧。” 趙擎烽伸手探了探秦浣的額頭,輕聲拒絕道:“殿下若還覺得累,就再休息一會兒,我在這里守著就好?!?/br> 秦浣知他素來對自己又敬又愛,眼下必然是還在為昨晚的事自責(zé),不想他去鉆那牛角尖,便堅持道:“這床褥我睡得不踏實(shí),需得你來陪我才行?!?/br> 趙擎烽無法,只得小心翼翼地躺到了秦浣的身側(cè),秦浣微微瞇眼,想要依靠到他的身上,卻只稍一動,渾身便痛得厲害。好在趙擎烽體貼著他的想法,見他難受便主動將人溫柔珍重的攬進(jìn)懷里:“殿下還有哪里不舒服?” 感受著趙擎烽的動作,秦浣微微一笑,用了些力氣額頭輕抵上對方的胸口:“沒有,這樣就很好……以后,燭華你不要再叫我殿下了吧?!?/br> 趙擎烽呼吸一頓,攬著秦浣的臂膀也無意識的添了幾分力氣:“為什么?殿下可是生氣了,臣之前不是不相信您——” “你想到哪去了,”秦浣搖搖頭,安撫的拍拍趙擎烽的手:“我只是覺得,這樣‘殿下、殿下’的,不夠親近?!?/br> 趙擎烽一愣,自昨夜以來,他確實(shí)能感覺到秦浣的變化,當(dāng)年東宮之中,兩人雖也已是朝夕相伴,但總還恪守著著君臣之儀,故而便是最為親密時,也仍有一絲克制。 而現(xiàn)在,他顯然想要改變這些。 “燭華,你知道那日我飲下毒酒后,心中除了對父皇與jian人的怨恨,最后悔的是什么嗎?” “殿下!”趙擎烽一聽到毒酒二字,便如利刃穿心一般,“殿下,都過去了,那些事您就不要再想了?!?/br> 秦浣輕嘆一聲,卻猶自說了下去:“我后悔當(dāng)時硬要將你留在身邊,卻還要端著什么太子的架子,與你若即若離,白白浪費(fèi)了那些時光?!?/br> “所幸,我又活了過來,”秦浣枕著趙擎烽的肩膀,似是心滿意足一般:“所以這一次,我不想再跟你守著什么君君臣臣的規(guī)矩,不要什么‘本宮’‘殿下’,只有你我,燭華與秦浣。” 趙擎烽一時無言,生著粗繭的大手撫過秦浣散在枕席之間的發(fā),半晌才說:“可是,臣……我,還是想喚你殿下?!?/br> 秦浣抬眼,看著趙擎烽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他太過深邃的眼神,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于趙擎烽而言,秦浣永遠(yuǎn)是他心上的人與頭頂?shù)木?,不是說他對他的愛抵不過君臣之禮,而是這份愛戀早已與忠誠一起,刻進(jìn)了趙擎烽的骨血中,無法分離。 “真是……算了,你愿意叫就叫吧?!鼻劁綗o奈的笑笑,其實(shí)這么久以來,他也很是懷念趙擎烽喚他“殿下”的模樣,不過是個稱呼罷了,既然兩人都喜歡,又何必糾結(jié)那么多呢。 趙擎烽望著秦浣因著發(fā)熱而微紅的臉上露出的淺淺笑意,盡管面容上與過去稍有差別,但仍讓他感覺到自己漂泊無定了十六年的心,終于有了歸處。他忍不住慢慢靠近,不住的啄吻著秦浣的額頭與眉眼,一聲又一聲的囁喏著:“殿下,殿下,殿下……” 他終于又能將他的殿下抱在懷中了,趙擎烽在心中默默立誓,這一次無論是jian惡相欺還是天下為傾,他都要護(hù)秦浣一世安然無虞。 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 ̄▽ ̄)/| 拉燈( ̄▽ ̄)/| 拉燈( ̄▽ ̄)/| 第9章 (九)相訴 “你是說,等你收到蠟丸時,就已經(jīng)將胡伯勇斬于馬下了?”兩日后,秦浣的燒基本退了,也開始與趙擎烽理順這幾日里發(fā)生的事。 “是,”趙擎烽一邊給秦浣梳理著頭發(fā),一邊解釋道:“當(dāng)日我已猜到何無頃可能會向我動手,所以干脆令軍急行,將其他幾路人馬遠(yuǎn)遠(yuǎn)甩在后面?!?/br> “這樣一來,在何無頃的人動手之前,你就解決了胡伯勇,同時不再給武都傳回消息,好讓他們不知道你究竟在何處?”秦浣望著眼前這個給自己束好了頭發(fā),又悉心的披著衣裳的人,這般溫柔仔細(xì),讓人完全想不起他在朝堂上那粗鄙貪樂的模樣。 “可是,也錯過了你送來的消息。”害你焦心奔波,險些出事……趙擎烽拉過秦浣的手,皺著眉往那被韁繩磨破的地方,輕輕地涂抹上傷藥。 秦浣不欲讓他自責(zé),又問起了別的:“這么說來,你四日前就已經(jīng)將叛軍擊敗,可我那晚誤入的地方卻好似剛打完仗似的,那又是哪里?” 趙擎烽繼續(xù)解釋道:“那是韋遜的軍隊(duì),活捉胡伯勇后,我逼問出他與何無頃暗中聯(lián)絡(luò),要與韋遜、關(guān)峰三軍一起將我殲滅。當(dāng)時我收到了你傳來的消息,急著往回趕去,就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韋遜,于是就打了起來?!?/br> 趙擎烽說的輕巧,可秦浣便是并沒有親歷過戰(zhàn)場,也能想象得出,大軍急行百里,與叛軍剛交戰(zhàn)完的情況下,再遇韋遜一行,該是何等的兇險。 “放心,那幫皇城里養(yǎng)出來的少爺兵,并不能拿我怎樣,”談起戰(zhàn)事,趙擎烽言辭間也不免帶上了一絲戾氣,如草原上野狼般兇惡:“只是要將這事全推到胡伯勇身上,便不能留下活口傳出消息去,所以才麻煩了些。” 秦浣微微詫異,難怪那日他所見的戰(zhàn)事那般慘烈,趙擎烽竟是將韋遜一部全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