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狼狗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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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玄學好難蹭啊……祈禱今晚能蹭上~ 第17章 (十七)故居 “緋月呢!怎么不見她來伺候!”瑩白的玉樽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碎裂的玉屑與酒液甚至濺到了坐在對面的趙擎烽的身上。 秦駿雙眸微紅的指著前來賠罪的石榴坊主事mama,面目扭曲而猙獰。 “緋……緋月她,她昨日與樓內(nèi)的姊妹外出游湖,然后就……不見了……”主事mama說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哆哆嗦嗦的癱到了地上。 那秦駿進來脾氣越來越暴躁,每日只覺得從宮內(nèi)到朝上,沒有一件事合他心意,唯有在這石榴坊中與緋月纏綿時,方覺得好些。而今緋月居然平白失蹤了,秦駿只覺那mama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把生了銹的鐵鋸一般,在他腦子里推來拉去,半分忍耐不得,一腳將她踹遠。 “找,全都去給我找!若是找不到緋月,我就把你們?nèi)汲恋侥呛锶ノ刽~!”秦駿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忽然暴起,伸手抓住哪個算哪個,只要抓到手便不問青紅皂白的狠踢狠打一番。那秦駿本就是個武人,而被他所抓之人哪里敢反抗,只大聲哭叫著,又引來秦駿更重的暴打。 “殿下,當心氣大傷身呀,”結(jié)實如鐵鉗般的手緊緊地抓住了秦駿的臂膀,迫使他停下了動作:“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殿下何旭生這么大的氣?!?/br> “哼!”秦駿回頭,用已顯出血絲的雙眼瞪了趙擎烽一下,而后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往門外走去。 趙擎烽望著秦駿離去的背影,將手中的酒樽舉了起來,仿佛是在為他送別。 “想不到,這藥居然如此的管用。”秦浣背著手,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來:“我原以為還需再等些時日呢?!?/br> 趙擎烽一見他來了,忙把手中的酒樽扔到一邊,坐直了身子,將桌上輔酒的果子端到秦浣的面前來:“殿下來了,嘗嘗這邊的果子吧,那管事的說了,這是今兒早上剛從城外送進來的,可新鮮這呢?!?/br> 秦浣笑吟吟地看著他,隨手捻了一個放到口中,輕輕一咬:“果然新鮮,這鮮果陪新酒,你倒是真有口服?!?/br> 趙擎烽尷尬的咳了兩聲,將那果盤也扔到一邊去,起身拉著秦浣的手不由分說的就往外走去:“今日天色還早,悶在這屋子里有什么可玩的,我?guī)У钕鲁鋈マD(zhuǎn)轉(zhuǎn)!” 秦浣無奈,卻還是順著他的力道,任由他帶著自己從石榴坊的側(cè)門中溜了出去。 夜幕將臨,卻還未到那真正上燈的時候,街巷中也還未有多少夜游的閑人。趙擎烽的步子也漸漸慢了下來,牽著秦浣的手,向那更為偏僻無人的小巷中走去。 秋冬的時節(jié)里,天色暗的總是分外的快,前方的巷子也越來越窄,秦浣幾乎要看不清腳下的路了。 可眼前的景象,卻越發(fā)熟悉了起來,他……知道燭華要帶他去哪里了。 “殿下,在這里等我一下?!壁w擎烽對他笑笑,快步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了火折子,吹燃一寸火苗,執(zhí)著它向那墻邊走去。 青灰色的石磚前,樸素無華的房檐下,一盞盞殘破的舊燈籠被趙擎烽一一點燃。 秦浣不禁也向前走去,那團團光暈間,他恍若看到了十六年前的趙擎烽,同一處同一時,意氣風發(fā)的青年滿心歡喜的執(zhí)著火折,將這窄巷兩側(cè)簇新的燈籠一一點燃,而這燈籠的盡頭,便是他為他在宮外準備的……家。 那時的秦浣總是將一切都藏在心里,但即便不言,趙擎烽依舊能夠感覺得到他對宮中斗爭的厭惡于對天家親情的失望。故而便費勁了心思,為秦浣在宮外準備了這處平凡的居所。秦浣自然十分喜歡,卻礙著那是東宮的身份,輕易不將心事外顯,只每隔上幾月,才與趙擎烽來次偷得半日閑。可便是這些個屈指可數(shù)的半日,也是他們回憶中最為親密閑適的時刻。 “殿下?”趙擎烽一轉(zhuǎn)頭,便看到秦浣已走到了他的身后,正伸著手替他將面前的燈籠扶正。 秦浣在燈下淺淺的笑了笑,垂下手勾住趙擎烽未拿火折的那只手:“回家的路,自然是要兩個人一起點亮才好?!?/br> 夜寒風冷,趙擎烽并沒有讓秦浣再去扶什么燈籠,而是將火折放到他的手中,而后用自己的手將秦浣的手包裹著,三步一停,直到將那窄巷中最后一盞燈籠都點燃。 而那最后一盞燈籠之后,便是一扇落了鎖的宅門。巴掌大的烏色小鎖上,正中工整地雕著“多福平祥”四個小字,小字之下則是細細密密的蝠桃花紋,緊鎖著面前這扇與城中尋常人家別無二致的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