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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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到了電影最后三分鐘就急轉(zhuǎn)直下了,導(dǎo)演大概也是拍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干脆用飛快的旁白告訴觀眾:女一號神經(jīng)衰弱用藥過量,這些都是她幻想出來的,人沒事別瞎吃藥。 影院大燈亮,剩下了集體懵逼的觀眾。 雷婷婷剛把一粒爆米花塞進(jìn)嘴里還沒來得及嚼就被人告知電影結(jié)束了,不禁瞠目結(jié)舌:“這就完啦?我一個半小時就看個神經(jīng)病夢游???” 張念祖忍俊不禁道:“這是你自己選的。” 雷婷婷氣得牙根癢癢,拽住張念祖不依不饒道:“說,你是不以前看過,不然你怎么知道這里沒鬼?” 張念祖懶洋洋道:“國產(chǎn)電影怎么可能有鬼?那個龍標(biāo)就是最大的劇透,這是常識?!?/br> 雷婷婷咬牙切齒道:“以后再也不看國產(chǎn)鬼片了?!?/br> 張念祖道:“當(dāng)喜劇看還是挺搞笑的,還有一種恐怖片是給宅男看的,雖然也沒鬼,不過有很多大胸女主洗澡的福利,肯定讓你覺得值回票價……” 雷婷婷瞟他:“你沒少看唄?” “呃……”張念祖發(fā)現(xiàn)言多必失,趕緊閉嘴。 …… 出了商場,雷婷婷看看時間說:“陪我散散步吧,天擦黑那個地方也就開門了。” 張念祖道:“你是想領(lǐng)我去玩那種密室逃脫?” 雷婷婷jian笑道:“別猜了,肯定猜不到的?!?/br> 兩個人邊聊邊走,就見前面圍了一大群人,過去一看才知道是有個小男孩頑皮,趁mama在路邊買菜的時候把腦袋伸進(jìn)欄桿里玩結(jié)果出不來了。 小男孩低著腦袋,脖子卡在欄桿里,難受得直哭,他mama焦急地打著電話,圍觀的人們紛紛給出主意,有的說報警,有的說叫消防隊,可是該打的電話都已經(jīng)打了,這個時段正是擁堵時間,也不知什么時候能來救援。 有個路邊攤煎餅的大叔用支車的鐵條試著想要撬開欄桿,可是這些欄桿都是實心的談何容易,大叔又不敢太使勁,唯恐弄巧成拙再傷著孩子。 張念祖蹲下身子觀察了一下情況,兩根欄桿卡住了孩子的脖子,他鉆的時候是憑寸勁兒,再想退出去可就難了,這時候要有千斤頂一類的工具可以把欄桿撐開,不過這時候說這個毫無意義,他只能先逗那孩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哥們,從這個角度看大街怎么樣???” 小男孩八九歲的樣子,這會也哭累了,開始覺得害怕了,聽有人問他話,哭喪著臉道:“不好玩!” 雷婷婷買了一瓶飲料,插了根吸管塞到孩子嘴里,暫時把他安撫住了。 張念祖伸出手摸著那兩根欄桿,試圖想別的辦法。 孩子的母親隱忍道:“你小心點?!睓跅U是有韌性的,用蠻力拽得變形之后還會反彈,很容易傷著孩子的脖子,這么多人束手無策也是出于這個考慮,說到底是事不關(guān)己,誰也不愿意冒這無謂之險。 張念祖的右手食指撫過孩子左耳后那根欄桿時,他忽然有種異樣的覺察——他的食指尖似乎摸到了欄桿上一絲不可見的間隙。有一瞬間張念祖甚至覺得那是錯覺,隨之他觸摸到了別的地方,那種感覺沒有了,再摸回來,那條間隙又在指頭上出現(xiàn)了,而且絲絲磨磨的很明顯。張念祖拿過雷婷婷的手放在那個地方道:“你摸摸這里,有什么不同嗎?” 雷婷婷仔細(xì)地感覺著,茫然道:“沒有啊。” 張念祖再摸,還在!他穩(wěn)了穩(wěn)神,對攤煎餅的大叔道:“鐵條給我?!蓖瑫r對雷婷婷道,“你用手把孩子耳朵堵上。”雷婷婷依言照做。 孩子母親緊張道:“你想干什么?我……還是等消防隊的人來吧!” 張念祖道:“我只試一次,不行就等人?!?/br> 孩子母親猶豫良久,咬牙道:“只要別傷著孩子?!?/br> “不會的?!睆埬钭婺眠^鐵條,對準(zhǔn)那條縫隙瞄了瞄,輕輕一敲。 “嘎巴——”極其輕巧的一聲響,張念祖再去看時,發(fā)現(xiàn)欄桿已經(jīng)脆生生地從敲過的地方斷出一條灰線,不過圍觀的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張念祖伸手抓住斷裂處,使勁一掰,這時的欄桿因為已經(jīng)斷為兩截,所以變得軟囔囔的,他一用勁就彎曲了。 “出來吧。”張念祖把欄桿掰彎,孩子得以很輕松地縮回了頭。 人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甚至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孩子已經(jīng)撲到mama懷里去了,孩子的母親更是張大了嘴愣在原地。 張念祖把鐵條還給大叔,沖孩子笑笑,帶著雷婷婷離開了那里。 走出去老遠(yuǎn),雷婷婷才像剛緩過勁來似的興奮叫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么粗的欄桿居然被你一下就敲斷了?” 張念祖道:“那地方受過內(nèi)傷本來就快斷了,我讓你摸你沒摸出來?!?/br> “真的呀?”雷婷婷吃驚道,“可是我摸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啊?!?/br> 張念祖道:“那是因為你沒用心摸?!?/br> 雷婷婷忽然哈哈笑道:這樣啊,“我以為你剛才就是想借機摸我的手呢?!?/br> 張念祖:“……”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姑娘另一個特點,不大避諱這種讓人尷尬的玩笑,大概是因為出身兇猛,打心里就沒防備過別人,以為沒人敢打她主意。 雷婷婷再看看表道:“這回時間差不多了,跟我走吧?!?/br> 張念祖道:“現(xiàn)在能說了吧?” 雷婷婷愈發(fā)神秘道:“八拜都拜了也不差這一哆嗦了,去了那你就知道啦!” 兩個人回到車?yán)?,雷婷婷指路,張念祖越開越覺得路熟,待到了地方坐好,張念祖更是啼笑皆非——雷婷婷把他領(lǐng)到了老蔣的迪克酒吧。 雷婷婷見張念祖安之若素的樣子,忍不住道:“你就不問問我這個地方刺激在哪了?” 張念祖道:“你說?!?/br> 雷婷婷道:“你知道我爸是混哪的吧?” “你爸是黑豹幫的老大?!?/br> “對了!那你知道黑豹幫最近最大的話題是什么嗎?” 張念祖有點明白了,說:“黑豹幫十九個人被人家一個打趴了,你說的是這事兒嗎?” 雷婷婷興奮道:“又對了!”她湊近張念祖,神神秘秘道,“這個酒吧就是那個人開的,刺不刺激?” 張念祖無奈道:“刺激……” 雷婷婷不滿道:“你那表情是刺激嗎?” 張念祖道:“我就不明白了,按說這個人是你們家的仇人啊,你來這干嘛?” “是我爸的仇人,不是我的?!崩祖面眉m正了他,笑嘻嘻道,“我就是好奇什么人一個能打倒黑豹幫十九個,而且其中五個是黑豹幫最能打的‘豹頭棍花’?!?/br> 張念祖道:“那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雷婷婷道:“我只知道他叫蔣志成,以前道上的人都叫他老蔣,現(xiàn)在可不得了,成了風(fēng)云人物啦!得了個綽號叫十三香之虎,我早就想來看看他了,他的酒吧里如今都是幫會大哥和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看那個戴大金鏈子的長得多兇殘,還有那邊那個手指頭不全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張念祖失笑道:“你小點聲吧?!彼肫鹕洗蝸磉€是跟趙維明一起,這兩次同行的人倒都是不作不死型的。 雷婷婷叫住一個服務(wù)生道:“你們老板呢?” 服務(wù)生道:“我們老板今天還沒來,這位美女喝點什么?” 雷婷婷問張念祖:“你喝什么?” 張念祖道:“拿兩瓶啤酒吧?!?/br> 雷婷婷道:“不要掃興嘛,來點夠勁的,我請客?!?/br> 張念祖小聲道:“你來這又不是為了喝酒,咱們看看人就走?!?/br> 雷婷婷也小聲道:“做戲要做足,你拎瓶啤酒坐半天人家一看你就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br> 張念祖對服務(wù)生道:“那拿半打吧?!?/br> 服務(wù)生走后,雷婷婷不悅道:“你可真會給人下不來臺?!?/br> 張念祖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有那種臥底在敵人老巢的女特務(wù)的感覺?” 雷婷婷撇嘴道:“我爸都說了不許再找蔣志成的麻煩,我是純獵奇?!?/br> “你爸被老蔣打服了?” 雷婷婷搖頭道:“我爸是壓根沒把十三香看在眼里,他怕糾纏下去犯眾怒?!?/br> 張念祖意味深長道:“你爸總算走對一步?!?/br> 這時大門一開老蔣帶著徐小鳳出現(xiàn)了,酒吧里幾乎所有人都起身揮手致意。 張念祖道:“你看吧,那就是十三香之虎?!?/br> 老將依然是圓圓滾滾,和氣生財。 雷婷婷失望道:“蔣志成就長這樣?。克磉吥莻€jiejie倒是很有氣質(zhì),可惜?!?/br> 張念祖百般無聊道:“嗯,我朋友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他們坐在那沒動,老蔣也沒發(fā)現(xiàn)張念祖。 老蔣招呼完眾人,陪著徐小鳳去換衣服。 雷婷婷忽道:“不對,蔣志成跟那個jiejie應(yīng)該不是兩口子?!?/br> 張念祖納悶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雷婷婷指著老蔣虛放在徐小鳳腰上的手道:“你不覺得他太客氣了嗎?” “相敬如賓不行?。俊?/br> 雷婷婷搖頭道:“女人的感覺不會錯,他們倆應(yīng)該不是夫妻,甚至連那種關(guān)系都不是?!?/br> 讓她這么一說,張念祖也覺得好像是有點奇怪,老蔣對徐小鳳的態(tài)度不是男人對女人那種寵溺,而更像癡戀,反觀徐小鳳對老蔣的柔情似水就愈發(fā)撲朔迷離了,這倆郎有情妾有意,那這種距離感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想明白,雷婷婷嘆氣道:“都說聞名不如見面,蔣志成就是個反面例子,咱倆還是喝酒吧?!?/br> 張念祖嚇了一跳道:“你還真喝,你又想噴著回去?” 雷婷婷一笑道:“不會,大不了叫個代駕回去,咱倆喝完這場酒就各走各路,只當(dāng)從沒見過吧?!?/br> 第18章 前塵往事 雷婷婷這話說得有點傷感,張念祖當(dāng)然也知道原因。所以他沒有再多說什么,那就喝唄! 幾瓶啤酒下去,雷婷婷緋紅了臉,看上去艷若桃李。 張念祖道:“看起來你還挺能喝的?!币话愎媚锖冗@么多估計該暈了。 雷婷婷一笑道:“我爸從小對我管得挺嚴(yán)的,不過唯獨不反對我喝酒,小時候他喝酒總會讓我舔一舔,十二三歲的時候就開始讓我學(xué)著品紅酒了?!?/br> 張念祖道:“這倒是沒想到?!?/br> 雷婷婷道:“一開始我也沒想通是為什么,后來明白了,他這是想讓我有個一技之長。”說到這雷婷婷苦笑道,“黑社會老大家的女兒,還能培養(yǎng)什么別的特長嗎?” 張念祖皺眉道:“別這么說?!?/br> 雷婷婷道:“說說你吧,你父母去世以后,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吧?” 張念祖搖頭道:“還真沒有,挺舒服的。”他陷入了短暫的迷惘之后,緩緩道,“我父母開始都是普通的職員,后來辭職做點小買賣,攢了第一筆錢后就開了家修車鋪。” 雷婷婷道:“這么說你爸修車技術(shù)也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