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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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不是諸葛刀鋒和夏侯霹靂,而是在快餐店和張念祖他們打過一架的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 阿四是十歲就能空手獵殺野豬的怪胎,黃金侍衛(wèi)是戰(zhàn)士中的戰(zhàn)士,可謂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見到這兩個人頭皮發(fā)炸,除了鼻子變得很不舒服、有點想吐以外,身上也不由自主地發(fā)緊,覺得勒得慌…… 張念祖感覺比他好不了多少。 小芹道:“這倆什么人,你們認識?” 阿四道:“你不是喜歡臭男人嗎,這倆就是臭男人締造者!”他鄭重地告誡小芹,“一會打起來你盡量離他們遠點,找機會就開槍!” 張念祖喃喃道:“想不到毒品里的追蹤器是他們裝的,難道這倆貨也是毒販子?” 長發(fā)青年看一眼手機屏幕又看一眼前面,顯然是追蹤著信號來到這里的,他和機車男下了摩托,探索著往場館里走來。 追蹤器就在小芹身上,她是警察,當(dāng)然不可能在沒摸清楚情況之前貿(mào)然開槍,阿四和張念祖的表現(xiàn)讓她有些忐忑以及被激起的振奮,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她知道這兩個人的戰(zhàn)斗力。能讓他們?nèi)绱司o張的,對方顯然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主。 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此刻已經(jīng)慢慢來到體育館的正中,兩人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根據(jù)定位追蹤器就在這里,可空蕩蕩的場地已是盡收眼底,那貨呢? “念祖哥,咱們要不要沖下去?”阿四俯視著腳下的兩人,也變得亢奮起來。 就在這時長發(fā)青年手機上的兩個圓點完全重合了,他終于明白了什么,猛的抬頭,然后就和屋頂上的阿四來了個遙遙相對面面相覷。 阿四見暴露了,索性往玻璃上吐了口唾沫,接著張牙舞爪地做鬼臉,那意思是:有種你們上來! 長發(fā)青年淡然地看著他,往手機里輸了幾個字母,接著抬手向上一按! 屋頂原本好端端的玻璃驟然從中向兩邊抽離,小芹剛好站在中心,此刻腳下一空就掉向地面! 第172章 散文 說時遲那時快,小芹在掉落的一瞬間,阿四猛的探身抓住了她的雙臂,接著他腳下也是一空,兩個人一起下墜,阿四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摟抱的動作,接著他腰身一擰,把小芹整個人托舉起來—— 砰——地面上傳來rou體和瓷磚劇烈相撞的沉悶聲音。 玻璃抽離的時候,張念祖站在離阿四兩三米的邊上,所以他尚有短暫的反應(yīng)時間——張念祖飛快地躥向樓頂?shù)倪吘墸吺遣Aы斪踊瑒拥乃⑺⒙?,這聲音就像一道催命符刺激著張念祖,他奔到墻邊的時候,收起的玻璃邊緣也已追到了他的腳邊,這個體育館的頂棚設(shè)計得十分巧妙,收起來之后跟墻嚴(yán)絲合縫,絕無駐足的可能,眼瞅著下一秒他也會摔落下去,張念祖忽然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了墻上,他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么用,但幾乎是求生的本能,玻璃縮進墻體,張念祖的身體毫無依托,他右臂發(fā)力傳向指尖,食指按著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淺淺的坑,他也由此在垂直的墻壁上停留了瞬息,馬上又掉向地面,張念祖故技重施,就這樣靠著點金指的停頓作用,他一路從陡直的墻壁上出溜了下來…… 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看著這蔚為奇觀的一幕也不禁有些出神,但他們沒忘了他們的身份,一起掏出了發(fā)射電豌豆的微型槍準(zhǔn)備射擊。 阿四仰面朝天地掉下來,躺在那里完全沒了動靜,小芹伏在他身上也是一動不動。 “阿四!”張念祖大喊一聲,頓時紅了眼睛。他心里急怒,不過沒有輕舉妄動,此刻他距離兩名敵人有將近十幾米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下,微型槍的威力有限,張念祖沒有貿(mào)然地沖上來,他深知此情此景下腦子只要稍微一熱后果就是全軍覆沒,保持這個距離他還有一線生機,最讓他郁悶的是手上沒有任何武器,這會但凡有張木凳情況都會大不一樣。 阿四和小芹仍然倒在地上沒有反應(yīng),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慢慢逼近張念祖。 就在這時,張念祖身后的墻壁忽然出現(xiàn)一條長長的龜裂,裂縫起于他滑下來的上方,止于他的落腳點,凡是被他手指觸摸過的地方都微微隆起,原來點金指旨在發(fā)現(xiàn)物體的斷裂點,按理說一面20米的墻被張念祖隨機點上一兩下并不會就此坍塌,況且他也沒有點在這面墻的薄弱點上,不過他從上而下一路點了十幾下之多,每一個被點過的地方都是一處暗傷,此刻這些暗傷連成一線,墻體里的內(nèi)應(yīng)力向外擠壓,縫隙逐漸變成溝壑,看上去就像被傳說中的絕世寶刀砍了一刀似的。 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看到這種變故不約而同地在心里設(shè)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自己身上挨上這么一下會怎么樣?不由得相顧悚然,剛才還一心只想著快點解決掉張念祖,這時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一方面要讓微型槍發(fā)揮作用,一方面又不敢太過接近。 這就造成了張念祖的愈發(fā)被動,就在他大感窘迫的關(guān)頭,墻上那條被撐開的地方稀里嘩啦開始往下掉水泥瓷片,張念祖隨手接住一塊水泥,將力量集中在手臂上,把它當(dāng)暗器一樣投擲過來。 機車男猝不及防之下胸口正中一記,被打得接連后退險些跪在地上,張念祖見奏了效自然不會客氣,裂口處石塊碎片像條小型瀑布般流下,他便接二連三地扔了過來。 長發(fā)青年大驚失色,他一邊把機車男按倒在地,一邊從后腰上拔出一面透明的雨傘張開抵擋暗器,張念祖手勁非凡,那些廢料砸得雨傘砰砰作響,長發(fā)青年既要照顧同伴又得撐傘,一時無暇開槍,不禁暗暗叫苦,這真是打游戲遇上掛逼,誰能想到對方拆了一面墻當(dāng)暗器打呢? 同樣的念頭張念祖也有,按照對面那倆貨一貫的德性,恐怕那傘連子彈都防得住,所以他不斷扔零碎也只能起到火力掩護的作用,對敵人造不成任何實質(zhì)的傷害,照這么打下去,一方面他的體力是有限的,主要的是:彈藥也消耗巨大,從墻縫里流下來的大多是土沫子和渣子,合用的并不多…… 就在雙方陷入了尷尬僵局的同時,小芹扶著額頭痛苦地哼了一聲,從阿四身上勉強掙扎著坐在了地上,阿四把她保護得很好,但從相當(dāng)于六七樓的高空掉下來,她還是被直接震暈了過去,這時首先出現(xiàn)在她模糊視線里的是靜止不動的阿四,小芹瞬間就回想起了一切,她怒睜雙目,顫抖著拔出槍來對傘后的兩人大喊了一聲:“警察,不許動!” 長發(fā)青年和機車男詫異地對視了一眼,機車男道:“真的?” 長發(fā)青年猶豫了一下道:“假的不會喊,撤!” 沒人知道他們這次的交流是什么意思,兩個人說撤就撤,他們貓腰躲在傘后,慢慢的退向出口,小芹想要起身追擊,不料腿上還是發(fā)軟,一個踉蹌后又坐在了原地,她唯恐那兩個人趁機偷襲,全程雙手舉槍保持警戒,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退出去,隨后傳來摩托車的轟鳴,由近及遠直至消失。 “阿四!”小芹扔了槍,雙手抱住阿四的頭把他緊緊摟在懷里,這一聲她喊得很慘烈,從那么高平躺著摔下來,人是一定保不住了。 張念祖慢慢走過來,他輕聲道:“小芹?” 小芹猛的抬起了頭,眼睛里布滿血絲,她神色猙獰,仿佛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 張念祖盡量柔聲道:“你放開阿四,讓我看看他?!?/br> 也許是張念祖的鎮(zhèn)定起了作用,小芹重新把阿四放平,張念祖蹲在他面前觀察著,阿四的后背有一灘血,那是血管摔裂了,他的雙臂分得有些夸張地開,應(yīng)該是骨頭也不在原位上了,張念祖伸手在阿四臉上拍著:“阿四,阿四,醒一醒。”語調(diào)儼然是在叫一個人起床。 小芹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念祖,像是在看一個瘋子,她痛苦道:“別叫了,阿四死了,他是為了……” 這時阿四忽然睜開眼睛道:“念祖哥你叫我?” 張念祖和小芹分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念祖是如釋重負,小芹是被嚇的。 其實剛才張念祖內(nèi)心經(jīng)受的折磨一點也不比小芹少,只不過他還抱有希望——黃金侍衛(wèi),也許不會就這么輕易死掉。他雙手撐在身后,就勢盤腿坐在阿四身邊,長出了一口氣后笑道:“臭小子!” 阿四想坐起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他在地上把腦袋擰來擰去道:“我這是……”然后馬上回憶起了剛才的經(jīng)過,他盯著小芹道,“小芹你沒事吧?” 小芹眼淚長流,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道:“我沒事,是你用命護住了我——”說到這她再也裝不下去了,痛哭著搖晃阿四道,“我不會忘了你的,以后每年我都會去看你。” 阿四滿頭霧水道:“你去哪看我?” 張念祖無奈道:“阿四不是回光返照,給這小子一些時間,他會好起來的。” 阿四道:“念祖哥,我怎么動彈不了了?” 張念祖道:“因為你被摔散架了?!?/br> 阿四道:“那你給我對上唄?!?/br> 張念祖俯身把他的肩膀往一塊堆按壓,又把他兩條z字型的腿拼好,整個過程小芹都處在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雞皮疙瘩滿身的狀態(tài)…… 張念祖問:“是我們抬你還是你躺一會自己走?” 阿四道:“我躺一會吧?!彼m然看著又像個正常人了,可一時還挪不了窩,阿四眨巴著眼睛自我打趣道,“念祖哥,小芹,你們看我像一篇散文不?” 張念祖道:“什么意思?” 阿四大聲道:“我這就叫形散而神不散吶!” 第173章 唐僧 小芹之所以能成為一個警察,除了性格使然外,還因為她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在四五歲的時候,她看魔術(shù)表演就知道那是假的。所以,假如有人在今天之前跟她說一個人類仰面朝天從六樓掉下來還能活的話,她一定會把你列入黑名單,就算這種場景出現(xiàn)在電影里她也會嗤之以鼻。 可架不住這一切都是她親眼看到的…… 尤其是阿四在休息了十幾分鐘以后,上半身從地上一節(jié)一節(jié)地撐起來,說“咱們走吧”的時候,小芹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顛覆了。 阿四的腿還是吃不住力,張念祖攙住他一邊,示意小芹去另一邊扶他,兩個人架著一瘸一拐的阿四向門口走去。 小芹回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巨大裂縫,想起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問張念祖:“你是怎么下來的?”張念祖用一根指頭戳著墻滑下來的那一幕她沒能看到。 張念祖并不想刻意隱瞞,可一時也無法說清,只好反問道:“剛才你為什么不開槍?” 小芹毫不猶豫道:“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壞人?!?/br> 阿四道:“管他是不是壞人,先往腿上打幾槍再說唄,他們都要要你的命了!” 小芹苦笑道:“你知道警察開槍是多嚴(yán)重的事件嗎?干這一行濫用職權(quán)比平庸危害更大,看來你一輩子也當(dāng)不了警察。” 阿四喃喃道:“別人害你你也不能弄死他的職業(yè)我才不想干呢?!?/br> 三個人上了車,這次小芹陪阿四坐在了后面,并很主動地摟過來他,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車子發(fā)動了,一路上阿四都哼哼唧唧的,要是一般人傷成這樣別人肯定會以為他是疼的,只有張念祖明白他是美的。 小芹沉默了半路,忽然道:“阿四?!?/br> “嗯?” “雖然你舍命救了我,可有些話我也得說清楚,你喜歡我我知道了,可我不能因為這件事懷著報恩的心態(tài)接納你,一碼是一碼,我不想你誤會。” 阿四馬上做出要掙起來的樣子,小芹一使勁把他按倒道:“都成這德性了就別動了?!?/br> 阿四道:“你都把話說這么明白了,我也不想占你便宜。” 小芹道:“只要你心里沒鬼就不算占便宜?!?/br> 阿四一本正經(jīng)道:“可我心里有鬼啊?!?/br> 小芹臉驟然紅起來,她低聲道:“把我當(dāng)成你jiejie……或者你兄弟也行?!?/br> 阿四道:“不行,我沒jiejie,有個堂兄你認識,他身上可沒你這么香?!?/br> 小芹翻個白眼:“我從來不噴香水?!?/br> 阿四道:“那就是天生的體香。” 張念祖在前面聽得渾身不得勁,在這輛交通工具里,他只是個駕駛員,開車的卻是阿四…… 小芹平時和男同事們在一起的時候性子比他們都野、都悍,可此刻面對這個比她小了五歲,且明白無疑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卻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阿四道:“我自己使不上勁,所以你還是把我推到那邊去吧。” 小芹嘆了口氣道:“就這樣吧,我認了?!?/br> 阿四義正言辭道:“我要連這點便宜都占那我還是個人嗎?” 小芹道:“再廢話我真把你踹那面去了??!” 阿四聞言乖覺地把頭枕在小芹肩上,像是怕出溜下去似的,左臂順勢攬住了小芹的腰,然后美滋滋地說:“誒,手也能動了。” 張念祖頓時覺得阿四這兄弟人設(shè)有點崩——這時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發(fā)揚君子死硬做派表現(xiàn)出坐懷不亂的美德嗎?最起碼你不能趁人之危吧?不過他馬上就進行了反省:他和雷婷婷感情發(fā)展太順,導(dǎo)致他沒有攻堅戰(zhàn)的經(jīng)驗,阿四這一招談不上高明,不過看小芹似乎也沒有生氣,說不定這回真的起了個好頭…… 回到修車鋪門口,張念祖和小芹把阿四攙了下來,阿三一看就炸了:“真遇上賈霸了?” “回來說?!睆埬钭姘寻⑺钠椒旁诹说劁伾?。 李長貴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他馬上問:“念祖,你沒受傷吧?” “沒有。” 李長貴這才在阿四身上摸著,他找來幾根鋼管焊成兩根兩米左右的直棍,分別從阿四肩下探到腳邊,然后用繩子把他的胸腹、大腿小腿都固定在鋼管上,胳膊也打上了夾板。強人族的戰(zhàn)士自愈能力超凡,張念祖在匆忙中未必把他的骨頭都接正了,李長貴是怕阿四的骨頭不正的話在短時間內(nèi)愈合將錯就錯長歪了。 忙完這些,張念祖才把他們的遭遇說了一遍。 阿三聽說又是老冤家搞鬼,憤然道:“這兩個人也不知為什么老跟我們作對,他們和綁架阿嫂那個錢夫人也是一伙的吧?” 李長貴道:“會在賈霸貨里放追蹤器的人,要么是賈霸的敵,要么是友,這兩個人難道是邊家雇的?” 小芹道:“我感覺這兩個人不像是毒販,雖然他們差點置我于死地,但毒販要比他們狠!” 李長貴忽然盯著小芹道:“你的命是阿四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