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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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青云用從未有過的陰冷面色盯著鄭雪晴,直嚇的鄭雪晴面色大驚,到了喉嚨口的話怎么也吐不出來。 “蕭璃她乃榮王府安寧郡主,是皇上最為寵愛的一位郡主,榮王爺更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整個天盛皇朝沒有人敢得罪榮王府!便是我們的爹也是如此,不管那蕭璃如何對你!你只要記住,你不能對蕭璃不敬!” 這一次蕭羽上門鬧事還被鄭國公府的人傷了,雖說皇上沒有說什么,但對榮王府的一應(yīng)賞賜就是在打他們家的臉! 這也是為何鄭國公會讓一雙子女親自上門道歉,以示誠意。 馬車內(nèi)雖有炭盆,但鄭雪晴覺得自她從榮王府出來后,就渾身冰冷,此時聽了鄭青云的訓(xùn)斥,鄭雪晴頓時委屈的無以復(fù)加,她心底又驚又怒,脫口就道:“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蕭璃!” “每一次只要有蕭璃在的時候,你總會多看她兩眼!”鄭雪晴心中又是憤恨,又是委屈,憑什么所有人都要讓著供著蕭璃?!蕭璃不過有個傻子爹,而她的傻子爹又恰巧是個王爺罷了! 鄭青云面容陰沉,也不知是因為被鄭雪晴戳破了心底的心思,還是因為別的,只見她面容陰沉如水,一改往日的溫潤,冷聲說:“雪晴,如若你還是不知錯,回去后,我便會將此事告訴父親!” “不要!”鄭雪晴面帶慌張,想到他們臨出府前,鄭遠(yuǎn)對鄭雪晴說,若她不好好安撫蕭璃,同蕭璃搞好關(guān)系,他就會將鄭雪晴關(guān)到她出嫁為止!那就是讓她出嫁前都不出能出門了!這和軟禁有什么區(qū)別? 即使鄭雪晴心中不愿,還是壓下心底怨恨,低頭哽咽道;“大哥,我,我不敢了。” 鄭青云很少這樣失態(tài),他深吸一口氣,眼睛盯著面前的鄭雪晴。 不管如何,鄭雪晴都是他的胞妹,他緩和了面色,輕聲道:“雪晴,你同蕭璃置什么氣呢?年后你就要成親了,你只要記著好好做你的新嫁娘就好,至于蕭璃,便還同以前一樣就好?!?/br> 想到自己親事順利,而她所嫁的人家乃是禮部尚書嫡次子,比起蕭璃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且年后四月份就是她成親的日子,她同蕭璃一個被退親的人計較什么? “我知道了?!编嵮┣缢查g找回了一些自信,但是她今日被蕭璃如此冷落之事,她絕對不會這么放過蕭璃!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又過了好幾日。 自蕭璃讓蕭羽將那錦囊交給邢正后,聽說郊外那間破廟的難民越來越多,又有不少難民感染風(fēng)寒。 以防萬一,邢正上了奏折奏稟破廟難民加劇之事,奏折言明難民人數(shù)增多,且難民死者也急劇增加,雖說是冬日,但難民死亡數(shù)量增多情況不容樂觀,為防冬疫,請求戶部撥糧增加人手,以避免危險發(fā)生。 皇帝蕭淮并不知曉豐安城郊外破廟的難民竟會比以往都加劇,看了邢正的奏折,尤其看到冬疫二字,便也警惕起來。 古來今往,天災(zāi)人禍最是無法預(yù)料,尤其是這瘟疫,更是重中之重,謹(jǐn)慎嚴(yán)查,是以當(dāng)下便準(zhǔn)了邢正的奏折,責(zé)令戶部尚書和輯事廠廠公沈白配合邢正聯(lián)合處理難民之事。 戶部撥糧款,輯事廠出動廠衛(wèi)自是監(jiān)察戶部,邢正,乃至難民情況。 眼見著越來越多的難民涌到了豐安城外,朝中大臣也重視起來,期間,不少大臣心底不免對邢正高看了一眼。 每一年的冬日全國各地都會難民凍死之事,但他們沒有想到今年豐安城外竟會涌入這么多難民,若非邢正早有預(yù)查,恐怕今時今日就無法控住了。 因為有了朝廷提前嚴(yán)防,難民局勢很好的控制住,但還是有幾名難民突發(fā)高熱而死,一直謹(jǐn)慎小心的邢正當(dāng)下就著人吩咐城中大夫來為這幾名真看癥狀,便查出這幾名難民并非普通風(fēng)寒而是瘟疫。 當(dāng)下就讓人將這幾名死者處理,而同得瘟疫難民親近之人隔離控制起來。 如此,難民局勢一直持續(xù)到將近年底的時候,天氣也漸漸轉(zhuǎn)暖,經(jīng)過城中大夫和御醫(yī)的合力,將剛發(fā)起的瘟疫便控制住,也幫助這眾多難民平安的度過了這場災(zāi)難。 皇帝蕭淮在知道難民中有人死于瘟疫,而這瘟疫在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被制止后,當(dāng)即龍顏大悅,對邢正好一番夸贊,賞賜。 一時間,朝中不少人對邢正羨慕嫉妒恨。 因為邢正的大膽諫言奏稟,讓豐安城避免了一場巨大瘟疫災(zāi)難,也難怪邢正會一瞬間成為皇帝面前的紅人。 他們怎么就沒有多去看看城外的情形呢?不過冬天這么冷,也就邢正這種異類才會整日的去城外晃悠! 不管眾人心底如何,表面還是要對邢正一番恭賀,連帶著,不少官員就盯上了邢正家中的女兒,為結(jié)姻親示好。 當(dāng)然,都被邢正給拒絕了,邢正為人剛正不阿,腦子更不笨,他身為督察員御史,對百官有監(jiān)察之責(zé),同百官之間當(dāng)然要保持好距離,尤其他剛得了賞賜,更要表現(xiàn)的榮辱不驚,如此才不會被皇上懷疑。 這不,邢正如同往常一樣,一臉肅然的出了皇宮,就聽到身后有人叫他。 邢正轉(zhuǎn)過身,入目的就是一身玄衣蟒袍,身姿修長,氣度肅冷,面容俊美的男子朝著他緩步走來。 看到這人,邢正即使心中在不滿這人,還是微微點頭,淡然道:“廠公大人,喚本官可是有事?” 沈白氣勢卓然,又身為輯事廠廠公,那周身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冷煞殺氣,便是邢正心中對沈白諸多不滿,甚至是不恥,但在沈白面前,還是被這股氣勢給壓迫的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邢正不敢直視沈白,或者說,在這世上沒有接個人敢直視沈白的臉,但眾人皆知,沈白長了一副絕美的容貌,也或許是因為沈白其人氣勢太過強大,容貌太過俊美,這才讓人不敢直視,只能俯首。 “本座知曉邢大人心善,時??赐峭馄茝R難民,不過這期間,邢大人忽然對破廟內(nèi)難民情況緊張嚴(yán)肅起來,不知是為何?” 沈白的聲音極好聽,但聽在邢正的耳朵里,就不那么悅耳,身體不由的緊繃起來。 輯事廠幾千廠衛(wèi)各個都驍勇善戰(zhàn),且耳目遍布天下,對于沈白知曉他時常去破廟接濟難民之事,也不奇怪。 但邢正緊張的是那個錦囊,他倒不是想要獨吞這救難民還避免了一場巨大瘟疫災(zāi)難的大功。 但錦囊那張紙條言明不必讓外人知曉,在加上邢正御史身份和蕭璃郡主身份,若讓外人知曉榮王府的郡主和邢御史竟有私下往來,加之皇帝本就多疑,這件事情對他們兩家都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