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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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泠兒你終于醒了!”在白泠錦沉思之時,白成銘似乎是聽到白泠錦房內(nèi)的動靜,直直地沖了進來。 四十歲的白成銘正直壯年,相貌端正,無臃腫的肚腩,高大的白成銘身材頗好,畢竟是武將出身,練武未曾落下。身為右丞相,白成銘平時嚴肅正直,可白泠錦似乎是他命中的克星,每次遇到白泠錦的事,白成銘都頭疼不已。白泠錦遇刺,昏迷兩天,白成銘擔(dān)心兩天,雙眼未合,現(xiàn)下剛剛歇下,又聽到白泠錦房中的動靜,直接起身跑來。 此時的白成銘穿著睡袍,草草披了件黑狐披風(fēng),頭發(fā)凌亂披在身上,或許是因為跑的過于著急,腳上的一雙云錦黑鞋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另一只已然不知所措,白成銘那張年輕時足以迷倒一大片少女的臉上因著歲月多了幾絲細紋,此刻更是胡渣滿布,疲態(tài)盡現(xiàn)。 “噗!”白泠錦一抬頭便看到白成銘狼狽的模樣,她愣了片刻之后,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個壞丫頭,爹擔(dān)心死你了,你竟然還笑,沒良心!”白成銘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真的狠心不帶你來遠山寺了!” “遠山寺?”白泠錦默念了一下,剎那間,白泠錦感到腦中的某個部分又開始蠢蠢欲動,眼前的世界也開始隨之變暗。根據(jù)剛才的經(jīng)歷,白泠錦推測,遠山寺可能是一個關(guān)鍵點,因為提及此點,與之相關(guān)的記憶又開始復(fù)蘇了。不出所料,在白泠錦合上眼的那一刻,記憶翻涌而出。 “爹,我也想去遠山寺嘛,帶上我好不好?保證不闖禍!”諾大的書房中,淡淡的檀香縈繞,古樸貴重的書案前,白成銘正扶額端坐,他一身紫金色的朝服,正準備去上朝,一邊的白泠錦穿著淺紫華服,打扮嬌俏可人,十七歲的面容更帶了些天真無邪。白泠錦的雙手,正死死地抓住白成銘的手臂,眼神中甚至帶了點兇狠之意。不難看出,這父女二人正在進行一場對弈。 白成銘心中的無奈溢于言表,原是大將軍出身的他征戰(zhàn)沙場多年,武功高強,即使升為右丞相,也從未荒廢練武,怎會掙脫不了白泠錦,可偏偏白成銘是都城中出了名的寵女兒,五年前白夫人林婉兒去世后,白成銘寵女兒的程度愈發(fā)嚴重。白成銘一邊怕用力傷了白泠錦,一邊又急著去上朝,左右為難的他只好輕聲哄道:”泠兒乖,只要你在家待著,我回來以后,帶你去銀月樓買衣服,去華珍閣挑首飾,你想買多少買多少可好?“ “不可能!老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總偷摸著玩,把我和小風(fēng)丟在家的事還干的少了嗎?”白泠錦絲毫不吃白成銘這一套,開始揭白成銘的老底:“幾年前你帶小風(fēng)出去玩,結(jié)果趁小風(fēng)選冰糖葫蘆,把他給扔了,自己跑去書市看書、買書,買完還跑去八仙閣聽......”白成銘聽的老臉一紅,忙捂住白泠錦的嘴巴,同時不忘狡辯:“你這個壞丫頭,哪有你這樣揭老爹底的!風(fēng)兒是你弟弟也是我兒子,我只是想歷練一下他。再說,都多久了......”白成銘越說越?jīng)]有底氣。 白泠錦見狀,直接甩開白成銘,直接坐到了書案上沖白成銘喊道:“風(fēng)兒多大?你多大?風(fēng)兒萬一被拐走了怎么辦?就是因為你這爹,這些年把風(fēng)兒坑了多少次!這次把風(fēng)兒逼的離家出走了,都半年沒見風(fēng)兒了!我不管,反正這遠山寺,我去!定!了!”白泠錦說罷還狠狠拍了下桌案,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 泠兒,你可了解遠山寺?”見白泠錦已然是在要小脾氣了,白成銘實然變了臉色,恢復(fù)了處理政務(wù)時的嚴肅,一邊若無其事地整理衣袖,一邊正色問道。 “不。。。。。。不了解,爹你怎么突然如此嚴肅,難不成這遠山寺有壞人?”白冷錦好像被這場面給嚇到,跳下書案,有些緊張地盯著白成銘。 “唉,說來話長,這還是老輩才知道的”白成銘嘴角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又故作嚴肅以及憂心,繼續(xù)道:“遠山寺之行,名為祈福,實則是寺中潛伏著一股惡勢力,為長安城中某權(quán)貴所有,今去,正是為了引誘那惡勢力出來,將其一舉拿下?!卑壮摄懻Z氣中都帶著沉重,他一邊說,一邊裝做無意識地向府外走去。 “如此危險!那我更不能放心爹一人去!”白泠錦故作驚慌地擋在即將出丞相府大門的白成銘身前。 “事關(guān)重大,我既為百官之首,又怎可擔(dān)心一已之身而負皇命呢?”白成銘拍了拍白泠錦的肩,繞過她,同時和門口的幾個小廝使眼色示意他們攔住白泠錦。一邊裝作大義凜然的模樣準備開溜。 門口的小廝們早已心領(lǐng)神會,畢竟這樣的事他們這些年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次,對于自家的奇葩老爺,他們已然見怪不怪了。 “別跑了,老白,你回頭看看?!卑足鲥\早已看穿白成銘拙劣的表演,方才也只是陪他玩玩。 白成銘回頭,只見自己方才插在腰間的朝笏此刻正被白泠錦拿在手中把玩。沒了朝笏,白成銘急地快跳了起來。 “我可不是風(fēng)兒,被你氣跑這輩子都不可能,反正遠山寺我去不了,你也別想安生,老白,你自己考慮?!卑足鲥\得逞的笑容掛在臉上,一邊玩朝笏一邊看白成銘。 白成銘只感覺自己是不是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被這樣折磨,方才白泠錦又提起風(fēng)兒,這讓白成銘也會想起那個只比白泠錦小幾分鐘的不孝子白月風(fēng),白成銘頭更疼了。 兩人就這樣在丞相府門口大眼瞪著小眼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