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的雜貨店 強(qiáng)推完結(jié)+番外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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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車速不慢,很快就接近了南門,這一片的感覺和北門那兒的老街完全不同,老洋房、精致的花園,曾經(jīng)是租界,現(xiàn)如今住的都是身價不錯的人家。 “友誼路18號,黃公館。” 姜元按照地址找著。 第4章 老男人,你好 友誼路長而筆直,路兩側(cè)栽種著高大的香樟,濃密的樹葉擋住了路燈的光亮,燈光落到地上時已經(jīng)變得昏昏暗暗。 友誼路的左邊,典雅精致的洋房漸次出現(xiàn),有旋律優(yōu)美的鋼琴音樂不知道從哪幢房子傳來,靠近洋房區(qū),仿佛空氣都帶上了精美的味道,包裝出了美麗的外殼。 右邊,是大片未拆除的筒子樓,三四層高的建筑修建于七八十年代,是原手帕廠員工的宿舍樓。后來手帕廠改制、承包給私人之后,搬遷到了郊區(qū),大量員工下崗,宿舍樓卻在風(fēng)雨飄搖中保留了下來,通過購買成了私人房產(chǎn)。 老舊的筒子樓之間拉起的電線、網(wǎng)線等等仿佛一張大網(wǎng)將這個陳舊的地方圍了起來,成了社會難題。 拆,拆不起;留,留不得。 走在友誼路上,無端端地感覺在這兒憑空中豎起了一道資本的藩籬。 姜元騎行在路上,瞪大了眼睛找尋著18號黃公館。 洋房外頭多是圍著一圈的造型精致的鐵柵欄,攀爬著薔薇或者藤蘿植物,門牌號躲藏在其中,沒有點(diǎn)兒眼力真心看不出來。好容易找到了,姜元下了車,抱著包裹走了過去,按響了門鈴。 “找哪位?”中年女子的聲音傳來。 姜元下意識看向大門,還緊閉著,才反應(yīng)過來是電子門禁那兒傳來的聲音,他對著門禁說:“你好,我是來送快遞的,請問白尾先生在嗎?” “你找錯地方了,我們家沒有姓白的人?!?/br> 姜元看向包裹,上面的快遞單明明寫著友誼路18號黃公館,他又確定了一遍門牌號,沒有錯啊?!罢垎柲@兒是黃公館嗎?” “對,主人家姓黃,沒有姓白的?!闭f完了,門禁掛斷,不再出聲。 姜元納悶了,難道是客人填寫錯地址了,出師不利啊,轉(zhuǎn)頭去看窩在車簍子里不動彈的大金,“送不出去,那帶回去?” 懶散地大金一下子挺直了腰背,揚(yáng)著脖子(脖子在哪里?),教導(dǎo)主任般地教育著,“脖子上的東西是啥,腦子是個好東西,你也是有的啊?!北镏鴤€哈欠,大金不耐煩地?fù)]爪子,“看我干什么,我腦門上有辦法啊,自己想?!?/br> 大金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一張大餅?zāi)様[出嚴(yán)肅表情是多么的軟萌,虎爺是剛硬的,不能夠軟萌,姜元說出來大金是要炸毛的。 “大金,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虎爺,怎么是個貓兒樣?”說不定是還是染了色的橘貓,姜元想想還真有可能,橘色和大金更配哦。 琥珀眼翻了翻,可惜沒有眼白,這個白眼就不是那么正宗,但情緒表達(dá)的很到位,大金說:“我是四靈之一的白虎真君,見證過洪荒災(zāi)難的好吧,本體一個籃球場都裝不下,變出來嚇?biāo)滥銈儯⑺估致缘厍?,嘿嘿,聽著還挺帶感的。” “哇。”姜元配合地叫了一聲,看表情可沒有那么驚訝,他經(jīng)歷的太多,很少有東西可以撼動內(nèi)心,“那還是保持貓樣兒比較好。我知道客人了,是不是你?” 姜元蹲下(身),笑著對出現(xiàn)的小生物說:“白尾先生?” 拄著拐的刺猬約莫有一個足球大,在刺猬家族里頭絕對是“大人物”的存在,他的背刺稀疏、頹軟,失去了年輕健康的光澤,皮膚褶皺,出現(xiàn)了年老的斑紋,眼睛前架著一副老花鏡,說話慢慢吞吞,透著對晚輩說話的慈愛,“我就是白尾,是這家的家仙,腿腳不靈便了,走不了那么遠(yuǎn)的路,麻煩小哥大晚上走這一趟送來?!?/br> 家仙,又稱之為五運(yùn)財神、保家仙等等,是民間百姓供奉的“大仙兒”,家人供奉、家仙庇護(hù),互惠互利,不過那都是老黃歷了,經(jīng)歷過動蕩時代又有科學(xué)觀念不斷地普及,已經(jīng)很少見到家仙。 家仙有狐黃白柳灰,前兩個很好理解,分別是狐仙和黃鼠狼,后面端看文字還真是很難猜測,其實(shí)都是非常常見的動物,白對應(yīng)刺猬,柳是蛇,而灰便是老鼠了。 那么,眼前這位客人白尾,就是黃家供奉的家仙白大仙。 姜元把包裹放在了白尾的旁邊,包裹比白尾大了不只是一圈,“不麻煩,送貨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謝謝你照顧昆吾居的生意?!?/br> 白尾伸出手懷念在紙箱上摸著,感慨地說:“昆吾居這一關(guān)竟然都二十年了,我以前就很喜歡在你們店里面掏一些難得一見的果子吃,關(guān)了二十年生活中就跟少了什么似的。我年紀(jì)大了,以前還能夠到店里面去買,現(xiàn)在……唉,歲月不饒人哦?!?/br> 刺猬雖然不大,但飽經(jīng)滄桑的聲音、充滿睿智的眼神,并不會產(chǎn)生輕慢的心態(tài)。 白尾在快遞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細(xì)細(xì)小小的。姜元把單子撕了下來,這單算是成了。 告辭了白尾,姜元重新騎車上路,時間不等人,他要趕在宿舍關(guān)門之前回去。騎出去十來米,他心有所感地轉(zhuǎn)頭,看到黃公館的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出來了個年輕男人,男人恭敬而又小心地捧起了白尾,還順帶拿起了快遞。 夜風(fēng)將他們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送來。 “白爺爺你怎么自己出來拿了,跟我說一聲,我出來就是了?!?/br> “就是出來看看,二十年沒有消息的昆吾居重新開門了,真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