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的雜貨店 強推完結(jié)+番外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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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說,姜元便沒有再說什么,畢竟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他已經(jīng)不是剛剛接手昆吾居的吳下阿蒙,沒一點常識,在大金的督促下不斷看書的他知道邪祟并不是滿大街都是的大路貨,撞惡鬼、做惡事、行無道、被怨纏等等才有可能中邪,程度重需要請大師做法、程度輕那曬曬正午至陽便可。 黃家這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事兒,家仙才要出來曬太陽。 “麻煩老板給我個大南瓜,再來兩斤的生花生?!毙↑S先生是來光顧姜元生意的。 買了東西之后他禮貌地對姜元點點頭離開,貓包里的白尾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刺人的熱烈光線透過網(wǎng)罩照進了貓包內(nèi),蜷縮在里頭的刺猬背刺又脫落了幾根。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姜元感嘆了一句,就低頭準(zhǔn)備把李嬸放在桌面上的錢收起來,“真是的,竟然把茶葉蛋的錢給付了些?!?/br> 鄰里鄰居的,雖說給些東西沒什么,但這樣客氣著往來更能夠長久,不會到時候翻了臉,錙銖必較地把針頭線腦的舊賬都翻出來。不過,姜元好脾氣,除非有人單方面找他干架,一般他還真不會計較那么多。 轉(zhuǎn)身進了屋,讓在屋里站了好一會兒的木傀儡出去守著攤位。木傀儡是老鬼叔做的,平平的五官沒啥特色,但近看遠(yuǎn)看都是個人,關(guān)節(jié)靈活、語言刻板,木傀儡的芯子里塞了個倉庫里做打包工作的小鬼,相當(dāng)于機器人的芯片,做生意的時候還挺有腦子,平平板板的聲音也能夠把前來買菜的阿姨mama們逗笑了。 背書太累站攤位松松腦子的姜元繼續(xù)看書,柜臺上的大金晾著肚皮睡得豪邁而坦蕩,呼嚕一個接一個,不知道夢里面有什么,時不時揮兩下前爪、抖動一下腿,看得姜元暗笑不已。 繼續(xù)投入到看書中,目下他看的名叫《道家養(yǎng)生秘笈》,暫且不知為什么書目里會有它,內(nèi)容倒是有趣,教人如何順應(yīng)天時吃飯穿衣作息,每篇里面都帶著菜單,筆者會夾帶私貨的說這個怎么好吃、那個如何的香,看得姜元恨不得立刻動手做時令的荷香蓮子粥、清補白鴨湯、銀絲(茭白)蝦仁…… 看到書中提到了一句,“飲食當(dāng)合時令,存人之陽氣”,姜元就忍不住想起了前幾天和胡玫莉發(fā)的信息,這小妮子屢次三番和自己親近,原來是在吸自己的陽氣,還試圖和姜元發(fā)展出床上友誼,想來個大補。 姜元居于昆吾居,日日吸收靈氣,未經(jīng)修煉的丹田存不住靈氣就會外溢,身體里走了一圈出來的便是陽氣,很得妖怪們的喜愛,不然自古以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怪談里面有妖怪吸陽氣一說。發(fā)展床上友誼,那吸的可就不是陽氣了,而是精元,更加寶貴。 姜元是個正派人,還已經(jīng)有了朱砂痣,自認(rèn)為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凶訚h大丈夫喜歡上了一個人就要矢志不渝、一心一意,欣賞美好的容顏可以,卻絕對不會發(fā)展出其它。 試問,屹立三界的大丈夫能夠是個私德有問題的嗎? 肯定不行呀。 “老板日安。” 溫潤平順的聲音在身前響起,姜元從布帛中抬起頭,看到位穿著灰色短褂僧衣的和尚雙手合十行禮,右手上拿著一串星月菩提做的十八子,十八子上壓著一個佛頭,是個人面虎齒、頭大嘴大的怪物。姜元第二次見到了,怪物為四大兇獸之一的饕餮。 “師傅好?!苯囟Y。 面容不甚出眾,但氣質(zhì)絕對平和的大和尚道明來意,“我來買納魂袋。”大和尚眉眼帶著輕柔笑意,一笑眼角的皺紋便更加深刻,十?dāng)?shù)年光陰過去,年輕的容貌留不住了。 第17章 殺威棒1(捉蟲) 又一日白晝消失,黑夜來臨,蒼穹之上繁星點點,有絮絮流云靜止不動,悶熱的夏夜里一絲風(fēng)都沒有。趴在樹上的蟬聒噪地知了知了叫著,像是一群大八卦說著白日里的見聞。一條流浪狗經(jīng)過岸邊柳樹的陰影,黑黢黢的陰影里似翻動著什么,它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趕緊溜了。 柳樹對岸,是南洲市最大的富人別墅區(qū),住著一群非富即貴的人物,不管祖輩是販運走貨的經(jīng)商人還是土里刨食的農(nóng)家子,他們的后輩通過種種手段成了同一片小區(qū)內(nèi)的左鄰右舍,出則豪車入則豪宅,一幢豪宅是普通人嘆為觀止的天價數(shù)字。 小區(qū)里有一李姓人家,在此地住了十七八年,是最早的一批住戶。男主人李有福每每看著自家占地十幾畝的大宅,心里面都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豪邁,現(xiàn)在要買這么大的一塊獨門獨戶的宅子,難嘍。 翻過李家攀援著藤蔓的墻壁,里面附庸風(fēng)雅地仿照江南園林風(fēng)格做了院子,小橋流水,水邊楊柳依依,無風(fēng)的夜柳枝卻不斷地?fù)u擺,在院子里一閃一閃的青碧色地?zé)粽丈湎拢袷且恢恢磺喟椎墓硎滞魅思业姆孔訅蛑?/br> 牽著狗巡夜的保安粗魯?shù)厝嘀约旱难劬?,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再看那些垂掛下來的柳條紋絲不動。保安嘀咕著,“不過兩杯啤酒下肚眼睛竟然花了,媽的,明天要和老李說了,該把院子里地?zé)粜扌?,一閃一閃的像什么鬼樣子?!?/br> 他打了個嗝,牽著狗挑了光線明亮的地方走。 地上的陰影與明亮交錯,交界線在保安的腳下蠢蠢欲動,似一張張大開著嘴巴、淌著涎水的狗嘴,無聲地咆哮著。保安突然覺得有些冷,手上牽著的大狼狗夾著尾巴貼著他的腳,不安地看著四周。 像是有什么牽引著,保安哆嗦著抬頭,透過稀疏的樹葉看到了別墅,大半夜的三樓上還亮著燈,被厚實的窗簾擋著,流露出暗黃的光,如同放了很久的老照片,散發(fā)著腐朽的味道。 突然,兩只手按在了窗戶上,一順的左手,隔得很遠(yuǎn)…… 保安瞪大了眼睛,一只兩只三只……視野里按在窗戶上的手越來越多,最后停留在十四,全都是左手。 兩腿哆嗦,腳上一片熱意,他和狗子都嚇尿了。 倏忽間,那些左手如出現(xiàn)時那般詭異地消失不見。 三樓主臥睡著李有福夫妻,李有福四十多歲了,但事業(yè)成功、妻妾和睦,看起來沒什么不順心的他保養(yǎng)又好,看著就和三十四五年富力強的年輕人差不多。他妻子掀開被子下了床,賢惠慈善的她不放心睡在隔壁的人,“有福,我去看看安妮,她晚上說肚子疼我不放心,去陪陪她。” 李有福微不可查地皺了眉,翻看著雜志的他很快放下了雜志,捏著額角笑著對妻子說:“真是麻煩你了?!甭曇糁袔е@?。 妻子溫婉地笑了,“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多照顧是應(yīng)該的。你早點休息,我在安妮那兒多待一會兒陪她說說話?!?/br> “嗯。”看著妻子離開了臥室,李有福掛著笑容的臉沉了下來,心里面揮之不去的煩躁讓他坐臥不安,索性站了起來,緊跟著出了房間。他沒有開燈,借著墻壁上幽暗的壁燈摸索著到了地下室,拿出鑰匙打開了一扇門,里面檀香的味道經(jīng)久不散,黑暗中兩根線香紅色的光點如同野獸嗜血的雙眸盯著李有福的一舉一動。 李有福沒有開燈,熟門熟路地走到了房間的角落側(cè)躺了下來,手溫柔的摸著身側(cè)的地面。當(dāng)年輕時汲汲以求的一切變得唾手可得時,再面對它們反而覺得意興闌珊,很想有個志同道合的人相濡以沫,但那個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