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的雜貨店 強(qiáng)推完結(jié)+番外_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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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少看電視,看,都把孩子看傻了?!?/br> 姜元= 大金解釋,“錢經(jīng)百手,人類復(fù)雜的情感依附于此,昆吾居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揚(yáng)名立世,而是……” 姜元期待地等答案。 “大概是為了信仰?”大金人性化地聳肩,“昆吾居的創(chuàng)立者是天帝,他就找了我過來當(dāng)鎮(zhèn)店神獸,又沒有告訴我為什么,也許是開了好玩?!?/br> 姜元:“哦。” 真是不靠譜的答案,姜元已經(jīng)不期待從大金口中出來的任何一個字兒了,高大上呢、神秘莫測呢,統(tǒng)!統(tǒng)!沒!有!太令人失望了! ··· 七月十五這一日,昆吾居如往常一般時(shí)間開店,門口擺著的長桌上依然放著大田內(nèi)出產(chǎn)的作物,新鮮添置的黃瓜、番茄、豆角、青椒等等蔬菜非常受人歡迎,隔壁超市的李嬸往常都是第一個來搶頭茬的新鮮貨。 今天卻過了日上三竿才來,來了之后挑菜時(shí)也是心不在焉,拿了一筐豇豆偏說自己買的全是番茄。 姜元關(guān)切地問:“李嬸,你沒事吧?!?/br> 李嬸說:“沒事兒,你李嬸我每天廣場舞鍛煉,吃好睡好,長生不老,能有啥事兒。” “嗯嗯。”姜元接過她手上的籃筐,往里面裝了幾個番茄、幾條黃瓜,“那是遇到什么煩心的了?” 李嬸猶豫了一會兒,照實(shí)說了,“我夢到我家死鬼老頭子了?!?/br> 姜元看她,靜待后文。 “老不羞竟然在下面找了個老伴兒,說是今晚帶來給我們看看人怎么樣?!崩顙鹫f話時(shí)是又恨又羞又害怕,她爹死了幾十年了,她媽后來改了嫁,就不是李家的人,那老頭子另找一個也很正常,在下面也是要個伴兒過日子的嘛。但是……但是干嘛還要求在陽世給他們做婚置酒! 說到這兒,李嬸咬牙切齒,“他老伴兒具體是哪里人都不說一聲,就囔囔著讓我置酒辦喜宴,好沒有道理。我家那口子可是黨、員,不信這些的,我跟他說了,他要捉我去看精神科。最近真是煩死了哦,眼看著距離天黑沒有幾個小時(shí)了,我該怎么辦?” “老人家應(yīng)該就是要陽間的親人有個見證,希望他和老伴兒能夠同棺而眠,心是可以理解的?!苯肫鹆酥靶b吐出來的一對兒蠟燭,那是龍鳳喜燭,不就正合適在婚宴上使用,“我是晚輩,懂的也不多,瞎出主意李嬸你看能不能行。你弄一桌酒在家里面放著,再點(diǎn)上蠟燭便是結(jié)婚了,在婚宴上問問老人的意思,要不要同棺?那當(dāng)然,要是今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這桌飯菜自己吃了又怎么樣,叔叔不知道你的安排絕不會說什么的。” 到時(shí)候親眼見證了冥婚,說不定老、黨、員就要碎三觀了?!笆迨逍呐K怎么樣?”可不能夠太刺激了,身體出現(xiàn)個好歹。 “瞞著他弄不就行了,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崩顙鸹砣婚_朗,“好著呢,好著呢,天天去健身房里面打拳,拳擊的那種?!?/br> “那挺好。”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應(yīng)該扛得住。 李嬸問:“你那對蠟燭?” “不貴,今天店里面搞活動,所有貨物一律打七折,三十萬就可以拿走。”姜元說了個實(shí)誠的價(jià)格,不打折還要貴的,原價(jià)他都沒有好意思說,還把零頭給抹掉了,直接說了個整數(shù)。 李嬸倒抽了一口氣,手指哆嗦著問了一遍,“多少?”也不知是震驚的,還是氣憤,快抖成帕金森了。 姜元羞澀,“三十萬?!?/br> 李嬸:“……那算了,我家超市里面有蠟燭,紅色的一對才六塊。”嘴里還嘀咕著,哪有七月十五做活動的,做給鬼看啊。 昆吾居中元節(jié)的活動,還真是專門給鬼怪做的,人只是捎帶著來。 李嬸買了菜不久后,就有一對男女走了進(jìn)來,摸樣看起來挺周正富裕,進(jìn)來之后直奔主題,“聽說老板這邊有一對龍鳳喜燭?” “對?!苯袅颂裘济?,李嬸覺得貴的東西立馬就有人要了,過了這村沒有這店,下手還是要趁早,“今天節(jié)日,店里面做活動,所有貨品一律七折,抹掉了零頭之后,龍鳳喜燭要價(jià)三十萬。” “好?!笨腿嗣碱^都沒有皺一下,直接買下。 姜元就喜歡豪爽的客人,“承蒙惠顧,歡迎下次再來?!睂b好的龍鳳喜燭奉上,“昆吾居隨時(shí)歡迎。” 男女接過龍鳳喜燭之后小聲地說了什么,并沒有理會熱情的姜元,拿著東西往外走,神色匆匆。 白日就這么兩位客人,太陽高升后又落下,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在地平線,天空一片黑,月亮掛上天空圓圓亮亮,別樣的熱鬧醞釀著,就要開始了。 與往常不同,今日的老街上的街坊四鄰像是商量好的,早早地關(guān)門落鎖,小攤位也沒有幾個出來,出來的看街上寥落的摸樣透著不尋常,趕緊溜了,不敢多做逗留。 夜色漸濃,老街上的氣氛越發(fā)濃重,唯有蟲子聲嘶力竭地叫聲不知疲倦地響了又響。 夜涼如水,黑稠如墨,邊邊角角的地方似有活物涌動,仔細(xì)去看,就著昏暗的燈光瞧,邊角里卻是空空如也。 本來明亮的路燈,今夜不知道為何變得暗淡無力。 一輛板車從老街的一頭吱嘎吱嘎慢慢推來,車上堆著人頭大的甜瓜,一穿得圓滾滾的小孩兒坐在車頭,蕩著小腿,脆脆的聲音幽幽唱,“落紅成陣,風(fēng)飄萬點(diǎn)正愁人。池塘夢曉,闌檻辭春;蝶粉輕沾飛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塵……香消了六朝金粉,清減了三楚精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