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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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xiàn)在,家里有個賢惠的媳婦和兩個可愛的孩子,他們家也是多少人家羨慕的對象,說是他媳婦有福氣,看看現(xiàn)在,這個在后世能貼上模范丈夫的人,背后是什么德行,黑天半夜的和一個女知青在這打野戰(zhàn)。 “我不走了,今天沒月亮,你叫我來這里干什么?”女孩到了大樹底下死活不走了。 于大川看了看四周,覺得這個地方隱秘,手里一使勁把那個女孩給拽回懷里,不等女孩反應過來,就胡亂的親了起來,好像要把對方拆骨入腹一樣,空氣回蕩著嘖嘖聲。 站在樹上的于小彤一頭黑線,她怎么總是遇見這樣的事? 樹下火熱的場面,和隱約的呻吟聲,就是他們兩個閉著眼睛,也讓樹上的兩個人如坐針氈,于兵睿更是難受,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加上抱著的也是自己心愛之人,真是太考研自制力,剛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突然于小彤拉住他的手,難道彤彤…… 于兵睿按下砰砰直跳的心,看向懷里的人,于小彤臉神情專注,緊皺著眉頭,認真的像是她平時研究藥材的樣子,要不是于小彤小臉上還帶有點紅潤,于兵睿都相信她對這種事無動于衷了,但看彤彤神情已經(jīng)嚴肅起來,于兵睿順著于小彤的目光看下去。 妖精打架還沒有結(jié)束,但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的急切,細細的研磨著,對這種事于小彤不感興趣,讓于小彤感興趣的是,他們此時說的話好像跟他和哥哥有關: “小安安,舒服吧!”于大川底啞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里很是突出,雖然看不很清楚身下的人,但也能感受到女孩的喜悅。 顧安面色潮紅潮紅,眼神迷離的低了點頭,見顧安沉醉的神情,于大川嘴角勾了勾,“還有更舒服的”,說著一個反轉(zhuǎn)讓顧安坐在自己的身上。 “啊,”冷不丁的深入讓顧安剛想驚叫,就發(fā)現(xiàn)嘴給堵住了。 良久,于大川停下來看向懷里的女人: “你在于兵睿家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被一番折騰下來,顧安神色倦倦的搖了搖頭,連聲音也有點有氣無力: “沒有,和普通人家沒什么兩樣,至于于兵睿的臥室里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不過肯定也沒什么,于小彤的房間里并沒有出格的東西,還有那個于小彤難搞的很,看著好親近,也只是給我面子情?!?/br> 于大川聽著懷里人的抱怨,一邊用舌頭挑逗著顧安的耳垂,一邊又仔細的問道: “家里沒有什么地窖之類的,你也知道,于長平很在乎這個侄子,如果抓到這個于兵睿的把柄,那我們的日子以后會很好過。” “我…,”顧安喘著粗氣聲音有點斷斷續(xù)續(xù):“我連他家柴房都看過了,什么也沒有,更沒有地窖了,連廚房我都進去看了,一點多余的糧食也沒有,何況他家的情況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連他寶貝meimei平常用的雪花膏都買不起,能有什么問題?!?/br> 顧安說完又想到什么事,抬起眼睛看向于大川: “你想把于長平給拉下來,自己做隊長,我看他這幾天被排擠的那么厲害,說不定做不了多長時間了,他侄子那里也沒有把柄,于兵睿也是民兵連和家這兩個地方跑,并沒有你說的有投機倒把的嫌疑?!?/br>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庇诖蟠粗櫚矠橛诒Uf話,有點吃味,一用力… “你…你輕點,你說什么,我還不是為你好?!鳖櫚灿悬c委屈的撒嬌。 “好好,是我不對好不好。”于大川看顧安羞惱的樣子很是心癢,但還是告訴了顧安自己的打算就去: 你想錯了,隊長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我才不稀罕呢?!?/br> 于大川在顧安的臉頰上捏了一把看她滿是不解,很是洋洋得意:“就是于長安想辭退這個隊長位置也難,我就第一個反對,不然以后有什么事,誰去背鍋,既然沒找到他的把柄就算了,也會想到其他辦法的?!?/br> “我就知道大川最聰明了?!闭f完顧安在于大川臉上吧唧了一口。 于大川哪經(jīng)得起她這樣撩撥,像餓狼撲食般把把顧安壓在身下。 在樹上的兩個人看他們說完了,兩人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里。 回到家,于兵睿拿起桌子上早已經(jīng)冷掉的水一口氣喝下,冰涼的液體讓于兵睿全身的細胞都舒展開了,讓他剛才燥熱的身體舒服了點。 喝完水后,于兵??粗谛⊥f道: “看來大伯不想做這個隊長也不容易,沒想到他們打的這個主意,看起來挺忠厚的人,沒想到一肚子壞水。” “我已經(jīng)給他下了精神暗示,到時不會為難大伯,也可以反過來成全大伯。”于小彤并沒有于兵睿想想的那么氣氛。 于兵睿滿臉笑意的看著于小彤: “你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長大了,沒必要在過的那么憋屈,京都的人我們現(xiàn)在還夠不到,但也可以打他們的爪牙,讓他們疼上一疼,還不知道誰下的手。” 聽到于兵睿的話,于小彤吐出一口氣,每天不是這個算計就是那個算計,她還真不知道他們于家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魅力,還有那個鄭俊哲,這幾天可是出奇的安靜,現(xiàn)在也管不了他,現(xiàn)在還是想想眼前的事。 于小彤拿出那一張通行證,期限是今年的,看著通行證又看向于兵睿: “哥,我們打算什么時候去?” “彤彤是怎么打算的?!庇诒0延谛⊥畮У阶约簯牙?,微笑的回道。 于小彤臉微微一紅,但還是要從于兵睿的身上站起身來,但環(huán)著她要的手不為所動,無奈的嘆了口氣: “哥,你這樣遲早會讓人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當兵政審,你會有麻煩的?!比绻挥行娜丝闯鳇c什么,哥哥的前途就毀了。 “彤彤,這里就我們兩個人,白天不能抱,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彤彤都不許嗎?”于兵睿的頭埋在于小彤的頸窩,聲音有些悶悶的。 于小彤:“……”。她真的不知道說什么。 于兵睿抬起頭來看向于小彤,雖然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于小彤的側(cè)臉,但仍是讓他很是著迷: “彤彤你放心,在當兵之前我一定讓我們得關系變得光明正大,當你去部隊探親的時候,我希望是以我愛人的身份,而不是meimei的身份?!?/br> 于兵睿覺得他真的很貪心,以前感情不能言表的時候,他希望只要默默的看著她就好,自從他懷疑他們不是親兄妹,他就想盡辦法的去查,這么多年仍然沒有任何可以推翻他想法的證據(jù)。 直到根據(jù)外婆說的線索證實,他就不滿足默默的看著她,然后另一個男人把她娶走,他做不到,他要得到彤彤的心,現(xiàn)在彤彤心里已經(jīng)有他,他又要早點能光明正大。 “哥哥,你說我們秋收前去好不好?!?/br> 于兵?;剡^神來,微笑的點了點頭,有提醒于小彤: “外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她以后難道還回去?” 于小彤想了想,這事還真不好辦,不過把戶口遷到這邊來應該不是很難: “到時看看外婆的意思,如果想留在這里,趁大伯沒有下去之前趕快落實?!?/br> 對于外婆想回去,于小彤想,那不可能,那個地方給她的都是傷害,就是為了這個唯一的兒子,她也不會再回去,給那一家人做牛做馬。 于兵睿點頭贊同: “這樣也好,有我們在,她也能過的舒心點,苦了一輩子,如果那邊的人來胡鬧,就讓他們吃點苦頭?!?/br> “我明天去新牛棚那邊去看看,畢竟要出遠門,告知他們一聲,或許他們有什么東西讓我們捎帶呢。” “你呀,”看著彤彤那狡黠的模樣,還真不知道讓他怎么說。 “不過這個……”于小彤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個木盒子,從里面拿出那幾張自行車票和縫紉機票遞給于兵睿: “哥,這個票在過一段時間就過期了,把這些東西買回來吧,不然廢掉可惜了?!?/br> 于兵睿接過來點頭: “明天我去問問大伯,要不要這個自行車票。” “這輛永久的自行車一百八呢,大伯也沒這么多錢,還有這個顏翼看著像是故意的,里面的錢就只能買一樣,這還不算,這幾張票也快到期了。”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于兵??戳擞谛⊥谎壅f道:“他是覺得他們的命就值這些錢?!?/br> “阿嚏,”在縣里一間宿舍里,顏翼摸了摸鼻子,這是誰在罵他了。 “你也相信這個,真是幼稚,”鄭俊海坐在一把椅子上,而腿翹在前面桌子上,挖苦的看著顏翼: “說吧,來找我什么事,別跟我說敘舊,我可不相信?!?/br> 顏翼看著鄭俊哲的做派微微皺了皺眉: “你和于家兄妹有仇?!?/br> 鄭俊哲看了眼顏翼哼了一聲: “我的事,你最好別管,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于兵睿以后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彼加悬c期待起來,真想看他們兩個的博弈。 顏翼走到門口,回過頭來看了眼鄭俊哲: “最近最好安分點,杜首長現(xiàn)在在衡水縣,似乎對那對兄妹兩個很看重。” 第78章 遷戶口的難題 第二天一早, 本來于小彤他們?nèi)ゴ蟛业认?,看公社今天有沒有人來處理外婆的事, 還沒等于小彤去大伯家, 大伯就火急燎燎的跑到于小彤家。 “大伯,怎么了, 這么著急?!庇诒0雅艿臐M頭大汗的于長平讓進屋里,又拿了個毛巾給于長平擦汗。 于長平接過毛巾,擦了擦汗, 看到他們屋子里擺的飯桌, 于長平感覺自己來的真是不湊巧,聽到消息就馬上來告訴他們一聲,忘記現(xiàn)在在飯點了。 于小彤也是剛把早飯擺上桌, 還沒有動筷子吃, 見大伯來了, 去廚房又拿了副碗筷過來。 “小彤你們先吃, 我在家吃過了, 今天我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庇陂L平見于小彤遞過來的筷子, 忙擺手,現(xiàn)在糧食這么精貴, 怎么能吃孩子家的口糧。 于小彤把一個二合面的饅頭塞到于長平手里: “二伯,吃過了在吃點,有什么事, 坐下來慢慢說?!?/br> 現(xiàn)在雖然不像前兩年糧食那么緊張, 但每頓飯也不可能敞開肚子吃, 像大伯這樣的勞力,也只能吃個六分飽。 于兵睿見大伯還要推脫,就忙把于長平讓到座位上,也明白于長平估計什么,把一碗瘦rou粥放到于長平面前開口道: “大伯你放心,我們家就我們?nèi)齻€人,都是掙的十分的工分,加上打點野味去城里換,家里的糧食足夠了,你就放心吃,我們父母走得早,我們要把你當成父親一樣的存在,總不能老子到孩子家還客氣的?!?/br> 于兵睿這么說,于長安也不在推脫,咬了口二合面的饅頭,真是口齒留香,雖然是二合面的,但玉米面放的并不多,這可是于長平過年也吃不到的細糧,雖然他也偶爾去縣里鎮(zhèn)里換點細糧,但那些都是給老人孩子吃的。 于長平吃了一個饅頭后不在吃了,但還是提醒他們兄妹: “你們以后去縣里或者鎮(zhèn)上倒騰糧食要小心了,最近上面查這個查的很嚴,打到的獵物也盡可能賣給收購站,不然被有心人逮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不是最近的風聲有什么不對?!庇谛⊥创蟛@么嚴肅,可能上面又有什么事了。 于長平想起那糟心的事就嘆了口氣: “還不是外面的風氣現(xiàn)在也在咱村里傳開了,以前村子人少,還團結(jié),自然沒事,現(xiàn)在村里人多了,有些人心里就不安分了?!?/br> 聽到于長平的話,于小彤三人點了點頭,表示他們一定要注意,往后打獵物也要偷偷的來了,不能在向以前那樣了,現(xiàn)在紅眼病的人可不少,昨天晚上的那個于大川不就是個例子,他是想抓把柄,但心里未必沒有打白占便宜的想法。 “對了,這件事還沒說呢。”于長平把碗里的粥喝掉,這時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今天縣里來人說,你外婆的事已經(jīng)查清楚了,并不屬于地主情況,可以恢復自由了?!?/br> “真的,”于小彤兄妹雖然早有預料,但面上的震驚之色還是騙過了于長平,不是要有意欺騙,而是讓大伯知道這里面的事,對大伯沒有好處。 于長平看兩個孩子震驚的樣子,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是真的,今天一大早,公社里的人專門送來的資料,今天他們就可以回去了?!?/br> “大伯,像外婆這樣回去,狀況也好不了,你也知道那家人的情況?!庇诒V烙谛⊥南敕?,看向于長平聲音帶著點憂慮。 聽到侄子的話,于長平也想起,那不省事的一大家子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連活生生的小孩子都能賣去做菜人,這樣的人現(xiàn)在居然沒有遭到報應,還有那個大兒子,連自己老母都送上批斗臺的人,回去以后怎么可能會善待,而且他們現(xiàn)在回去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這事確實聽刺手的。 “大伯,如果讓外婆落戶在我們村,行不行?!庇诒?从陂L平皺眉思索提出建議。 于小彤看大伯沉默不語,心里有點忐忑,她對現(xiàn)在遷戶口還真的不怎么了解,小心翼翼的問于長平: “是不是很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