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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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著不遠處的少年,圓臉丫鬟沉默了一瞬,問:“我們能活下來嗎?” 院落里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房屋劈剝劈剝的燃燒聲,和躺在地上的人們痛苦的呻吟。 火光在每個人臉上交織狂舞,每個人都在等著這一個回答。 喬晚頓了一會兒,冷眼:“你們給我等著,哪都不許去,哪有也不許走?!?/br> “就在這兒看著?!?/br> 喬晚提著錘,腳步利落地轉身重新踏入了院落外的火海和殺伐之中,嗓音清晰有力。 “看著我們給你們殺出一條生路來!” 此言一出,震懾全場。 …… 一出院門,喬晚就看見了正站在墻下的白衣僧人。 對上喬晚視線,一個眼神接觸,無需多說什么,岑清猷問:“都處理妥當了嗎?” 喬晚:“眼下或許鬧不起來了,以防萬一,我建議你還是先往這兒派幾個人看管。” 岑清猷頜首:“我明白?!?/br> “眼下只有我們兩人,”少年喟嘆:“辛夷,辛苦你了。” 喬晚偏頭想了想:“不止。” 岑清猷一愣:“什么?” 喬晚:“我再給你找?guī)讉€人來。” 岑清猷愣愣地看著喬晚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兒,身后帶來了兩個青年。 一個娃娃臉,一個狗耳狗尾巴。 蕭博揚和修犬。 修犬笑了笑:“岑夫人替我療傷,于情于理,我也該出一份力氣?!?/br> 被喬晚提溜過來,蕭博揚此刻心里也十分復雜。 眼下,終于有了四個人。 岑清猷目光掃了眼面前三人,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火光舞蹈下,四人對視了一眼。 既然有了四個小伙伴,那現(xiàn)在就開始反擊! …… 作戰(zhàn)基地就被安排在世春堂右邊兒的廂房內,喬晚、蕭博揚、修犬,全都由岑清猷來調度。 人手不夠,四個人每個人身上都肩負著花式不重樣的任務。 總的來說,喬晚負責打,蕭博揚配合狗鼻子靈的修犬去偵查。 任務一下達,修犬和蕭博揚立刻出門。 等到半夜,戰(zhàn)火果然再次燒了起來。 喬晚抱著個大金瓜靠著墻根,就等著兩人消息。 不知過了多久,廂房外終于傳來了點兒動靜,喬晚睜開眼,從地上一躍而起,正好對上了急急忙忙趕回世春堂的蕭博揚和修犬。 “多少人。”岑清猷問。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蕭家小少爺,到了這關頭,連臉上的血灰,也沒來得及抹,咬牙,“這波總共來了三支,由兩人負責領軍!” 開工! 燭火刷刷躥高,從一只只,到一排排,綿延燒起! 凡是庫房里還能找到的桌椅、燭火 、紙筆,全都搬到了廂房大后方。 整間廂房燈火通明。 少年腕上佛珠當啷作響,旋身抬腳,趕緊從一間柜子里抱出一疊卷宗。 白紙在桌上滾開,所有人齊刷刷都圍了上去。 在伽嬰壓迫之下,修犬工作效率極高,有條不紊,口齒清晰地迅速交代:“來的那兩人分別是鮮于波、紀光亮?!?/br> 岑清猷挽袖提筆,目光沉靜:“鮮于波、紀光亮都歸屬于林家麾下,鮮于波擅長用毒,紀光亮擅長用火系術法?!?/br> “但這都不是我們的目標?!?/br> 岑清猷扭頭:“鮮于波和紀光亮,辛夷不一定能對付得了?!?/br> “我們要對付的是鮮于波手下的兩人。” “仇默和藺志文?!?/br> 喬晚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以防萬一,怕喬晚啃不下來這塊兒骨頭,岑清猷特地安排蕭博揚和她一塊兒。 修犬咧嘴一笑:“這兩人里,仇默最擅長刺探情報,拿下他最緊要?!?/br> 說著,又往椅子上一跳,在椅子上蹲了下來:“仇默和藺志文都用刀,仇默用的是三陰刀,藺志文用的是血海刀。” 兩軍對壘,信息和實力一樣重要,像仇默這種擅長刺探情報的,死了一個才是少了一個。 要是能拿下仇默—— 四人互看了一眼,眼里意思都十分明顯。 岑清猷從柜子里抱下地圖,往桌上一鋪。 之前那波攻殺,林家拿下了水晶閣,作為和世春堂交戰(zhàn)時暫時休整之所。從水晶閣想去世春堂除了大路,還有一條叫竹風道的小路,到時候仇默和藺志文會從那兒走。 四個小伙伴對視了一眼。 燭火搖動,清晰地照耀出地圖上那一點。 岑清猷手上佛珠一晃,嗓音鏗鏘有力,沉聲道:“到時候,我們就在竹風道上截殺!” 岑清猷抬眼,定定地看向了喬晚:“辛夷,我需要你?!?/br> “需要你做我們的劍。” …… 這波進攻,主要由鮮于波、紀光亮負責打頭陣,仇默和藺志文緊隨其后。 丟了水晶閣,岑家弟子咬牙拼殺,血濺世春堂前。 往后就是世春堂,就是岑府無數(shù)條人命,“四靈”弟子誰也不肯輕言后退。 守!一定要守?。?/br> 家主吩咐了,只要守下了這開頭兩天,之后,援軍必至! 這個時候,任誰都沒想到,一抹粉色隨同一抹白色身影,腳步輕盈踏過火光,提劍而出。 四人小分隊,反擊之戰(zhàn),正式打響了! 前方廝殺得正激烈,而在竹風道上,一高一矮,兩個修士,帶了幾個弟子,馬不停蹄地往前趕。 這兩人,一個就是仇默,一個就是藺志文。 喬晚和蕭博揚剛奔向竹風道沒多久,廂房就再次迎來了個俊朗穩(wěn)重,年紀偏大一點兒的青年。 停在燈影綽綽的廂房門前,本該與岑向南一塊兒坐鎮(zhèn)世春堂指揮的岑家大少爺——岑清嘉,一直沒見著岑清猷的人影,許是預料到了什么,眉一皺,大步上前推開了廂房門。 燭火搖動中,果然看見了眉目如畫的少年僧人。 戰(zhàn)事焦灼,岑清嘉面色不太好看:“你果然在這兒?!?/br> 少年從地圖卷宗里抬頭,一愣,默然行禮:“大哥?!?/br> 岑清嘉目色嚴厲地在廂房內掃了一圈兒,看了眼屋里那堆桌椅和卷宗:“說吧,這怎么回事?” 岑清猷倒了杯茶,請岑清嘉坐下。 隔了一會兒,才開口:“父親固守世春堂,不愿出擊……所以我……” “所以你就私自窩在這兒,計劃這些?!”岑清嘉抖開桌上的地圖和卷宗,冷聲:“誰叫你做這些的?!” 岑清嘉追問:“這事兒父親知道嗎?你瞞著父親?” 岑清猷抬眼,對上了自家大哥的視線。 目光溫和固執(zhí),寸步不讓:“父親不愿出擊,我也是無奈為之?!?/br> “你干了什么?” “我叫辛夷去竹風道上截殺了仇默和藺志文?!?/br> 岑清嘉倒吸一口冷氣,面色頓僵,做夢也沒想到岑清猷膽子竟然這么大。 “你叫個丫鬟去竹風道上,截殺仇默和藺志文?!”岑清嘉頓時被氣得一個倒仰,“你那小丫鬟能成什么事?!” “我相信辛夷和蕭道友?!?/br> 岑清猷垂眼,也不再說話。 兄弟倆就這么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岑清嘉認輸。 雖然繼承了岑向南的性子,看著成熟古板了點兒,實際上,岑家大少爺岑清嘉,心腸極軟,一看少年固執(zhí)地站在廂房里,怒火也去了大半。 “父親那里,我會替你瞞下來?!贬寮伟櫭?,沒好氣:“但我今日只幫你這么一次,大敵當前,非同兒戲?!?/br> 岑清嘉沒忘看了眼喬晚,黑著臉,喝了口茶定定心神,心里始終還是不太相信,就算有昆山弟子相陪,這小丫鬟能做出什么來。 竹風道上。 喬晚和蕭博揚屏聲靜氣,潛伏在暗處,等著人來。 “兩個都不是善茬?!笔挷P不太放心,囑咐:“待會兒一定要小心,不能輕舉妄動——?!?/br> 話音剛落,竹葉中,頓時轉出兩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