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青面皮的道修掃了一眼地上的喬晚。 這少年小身板兒單薄,修為看著也沒多高。 “就是他?” “就是他欺負的你?” 楚桐徵:“張道友,你別看他就這樣,實際上想拿下來還有點兒扎手?!?/br> 青面皮的道修聞言冷冷一笑,心里沒太把楚桐徵的話當(dāng)回事兒。 看面前小子這樣,估計是蹭著隊友活到了現(xiàn)在。 “扎手那也得上,”張道友笑道:“你都求到我面前了,我還能不幫你拿下?!?/br> 楚桐徵臉上泛起了點紅暈,抱著“張道友”胳膊看了眼喬晚。 “跑啊,你再跑啊!” 雖然出了點兒偏差。 但…… 目光在少年腹肌上走了一圈兒。 這丹田里的靈氣她還是到手了。 “去罷,”青面皮的道修笑道:“這都是你的?!?/br> 楚桐徵踮起腳尖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慢條斯理地拎著劍走了過去。 一劍,刺下去。 刺了個空。 喬晚滾了一圈。 早就料到你會動了。 來得正好! 楚桐徵抬眼一笑,一個折身,身形如同春風(fēng)中狂擺的柳枝,靈活輕敏地一把抓住了喬晚手腕,制住了她動作。 她們媚宗雖然靠著采陽補陰,采陰補陽修煉,但還挺重視用戶體驗的,就算上炕,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絕對不存在像邪修合歡宗那樣搞強迫。 媚宗的弟子們可以說得上是個個身嬌體軟,四肢柔韌,完全能夠完成各種高難度動作。 一拉一扯間,楚桐徵伸腳一踹! 正好把喬晚一腳踹到了傳送陣旁邊。 這一踹,兩個人都愣了。 喬晚迅速抬眼:謝了! 楚桐徵一愣,嬌俏的嫩臉立刻扭曲了。 尼瑪! 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 無相訣撇開楚桐徵的動作。 喬晚干凈利落地咕嚕嚕滾進了傳送陣?yán)铩?/br> 傳送陣白光一現(xiàn)。 下一秒,只剩下了一片乳白色的月光。 獨留楚桐徵睜大了眼。 跑了?! 竟然跑了? “跑了?”還在等著楚桐徵自己親手解決的青面皮道修懵了,走上前一步,看了眼傳送陣,錯愕地問。 楚桐徵不大高興地皺眉:“你不是說答應(yīng)我,幫我對付他的嗎?現(xiàn)在陸辭仙跑了怎么辦?” “張道友”把摟過楚桐徵,笑道:“跑了抓回來就是了,這次不過是出了點兒小紕漏,怎么?這就不高興了?” 楚桐徵瞥了一眼那張道友,心里撇撇嘴。 這姓張的,容貌和陸辭仙比差遠了去。雖說陸辭仙他不能用,但他好看??!要不是陸辭仙這坑爹貨不能用,她也沒必要求到張志義面前。 男人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冰涼,像蛇一樣黏黏膩膩,一張臉也清白的像僵尸。 實在不太符合她的審美。 而且,這張志義是太陰觀的弟子,行事邪性得很,光看著楚桐徵心里就發(fā)涼。 這一晃神的功夫,張志義目光掃了一眼少女胸前露出的那半截白皙光滑的肌膚。 楚桐徵微不可察地往后退了半步,抿著唇露出個小小的微笑:“張道友,當(dāng)初明明說的是,你幫我抓著了,我再答應(yīng)你的要求。” “這人還沒抓著,道友怎么現(xiàn)在就要問我兌換這承諾了呢?” 少女眨著大眼,長長的下眼睫像一把小扇子,撓的人心里癢癢,眼里像是盛滿了一捧的月光。 張志義呼吸一亂。 明明是個媚宗的婊子,看起來竟然和那未經(jīng)人事的處子一樣皎潔天真。 不過這欲擒故縱,一開始還能算作情趣,玩多了,只能稱得上不識好歹了。 看得見吃不著,一來二去的拉扯下,張志義也有點兒惱了。 要不是觀里管得嚴(yán),一直沒機會親近女人,他何必在這兒跟個媚宗的糾纏。 “不就是媚宗的婊子!裝什么裝?找你道爺辦事兒,難道還想著什么都不出?”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睆堉玖x冷笑,“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良家子,在這兒討價還價?!?/br> “要真把我惹惱了,你道爺我在這兒就把你給辦了?!?/br> 話音剛落,剩下的那兩三個修士一塊兒圍了上來。 楚桐徵臉色一變,心里也有點兒慌了,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一掃,圍了自己的面色不善的男人。 完了。 她之前,頂多就試過倆,什么時候試過這么多。 她就知道,楚桐徵咬著唇,嚇得手腳冰涼。 這些男人,好的時候一口一個心肝兒寶貝兒,實際上還是嫌棄她們媚宗的弟子下賤。 陸辭仙那張白皙俊俏的的臉,冷不防跳入腦海。 楚桐徵眼一暼,看了眼那傳送陣。 另一個男修更快一步,一腳擋在了傳送陣面前。 “怎么,”張志義抱著胸,冷冷地笑:“想好了沒?” 退路被堵。 楚桐徵呼吸急促了點兒,臉上扯出了一抹不太自在的笑:“道友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 而在另一廂。 喬晚拍拍身上的灰,從傳送陣?yán)镎玖顺鰜怼?/br> 密林幽深,月光像是浮在霧氣上,在樹林間緩緩流動。 被暗算了。 回想剛剛那驚魂一刻,喬晚嘆了口氣,沒想到楚桐徵竟然真的記恨上了她。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和方凌青聯(lián)系上。 然后。 喬晚面無表情地握緊了劍。 去找楚桐徵報仇。 想到這兒,喬晚伸手往懷里一摸。 空空如也。 玉牌沒了,估計是之前打架的時候落下了。 傳訊玉牌只能用于和隊友交流,玉牌一丟,就表示自己暫時和方凌青他們失去了聯(lián)系。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弄明白,這兒究竟是哪兒。 提著劍,喬晚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兒。 樹林里安安靜靜的,沒一個人影,只剩一個空蕩蕩的,白光瑩瑩的傳送法陣。 這幻境里的傳送陣,傳送地點毫無規(guī)律可言,能傳送到哪兒完全看命。 往后看了一眼傳送陣,喬晚略一思索,試探性地往前一踩,同時全身緊繃,握緊了劍,做好了戒備,就等待會兒情況不對能迅速反應(yīng)! 傳送陣一亮,沒想到這回傳送的地點,也沒個人影,空蕩蕩的一片。 不過這周圍的樹木好像有點兒眼熟? 不遠處好像傳來了點兒人說話聲。 喬晚提著劍,往前走了幾步。 越走,越覺得眼熟。 一直走到前面,月亮照清了不遠處那幾條說話的人影之后,喬晚呼吸一緊,睜大了眼。 不是這么巧吧?那不就是楚桐徵他們幾個嗎?! 也就是說,這附近有兩個傳送陣,一個是她第一次踩到的那個,而這個傳送陣則在他們幾個身后。 月光照在臉上,楚桐徵的神情看上去有點兒古怪。 剛剛摟著的那青面道修領(lǐng)著一幫人,把楚桐徵給圍了個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