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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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面而來的便是那清幽又帶了絲絲甜味的的熏香氣,恍然間她又想起了那日被戚星闌帶著來的情景。 他們母子二人雖然一直沒有說上幾句話,只一個同她說話一個靜靜坐在那里喝茶,那種默契也確實是只有與至親之人才會有的。 這般想來,她心中又是一番羨慕。 鳳攸寧方才走進了門,便聽得里間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寧兒來了?” 蘭韻應(yīng)聲從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面上是盈盈的笑意,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娘娘萬安。”鳳攸寧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被她拉住了手。 “可是在外面凍著了,手怎么這樣涼?”賢妃皺了皺眉頭,趕忙拉著人到了熏爐前暖手,又轉(zhuǎn)頭吩咐道:“芷茵,快去給太子妃備了手爐還有熱茶來?!?/br> 她說著瞧見了鳳攸寧身后的兩個丫頭,便又說:“你們兩個下次多給她備件厚衣服,女人本就體性虛寒,若是凍著了日后落下病根便不好了?!?/br> “奴遵命?!鼻缥⑴c綺煙答應(yīng)著,心里也都為主子高興。 畢竟這才見第二面太子的親生母親便如此體貼她家主子,日后想必婆媳關(guān)系亦是不用發(fā)愁的。 鳳攸寧受寵若驚,趕忙朝著賢妃笑了笑,“勞娘娘費心了,今日是出來得匆忙了些。本想著去御花園散散心,未成想竟是迷了路,順著就到了娘娘的寢殿,想來也是緣分吧。” 蘭韻也是在宮里待了幾十年的人了,別人說話是真是假她自是分辨得出。 鳳攸寧本就是實話實說,她聽著也舒坦,忍不住笑得更加歡欣,“此話不假,本宮也瞧著你我有緣?!?/br> 她說著又拉著鳳攸寧一同坐在了榻上,細(xì)細(xì)將人打量了一番,“你方才說出去散心,可是闌兒欺負(fù)你了?” 鳳攸寧趕忙搖頭,“與太子殿下無關(guān)?!?/br> 許是瞧她那驚慌的模樣猜出了她是在替戚星闌掩飾,賢妃又笑著說道:“闌兒這孩子脾性古怪,若是有什么不妥你只管跟我說,我替你教育他?!?/br> 說到這兒,她不由得頓了一下,想起從前來,“這孩子不到五歲便被皇后領(lǐng)到了承鸞宮教養(yǎng),陛下亦是對他寄予厚望,從小便是一身重?fù)?dān)。也怪我這個娘親沒有本事,只能看著他受苦……” 這番話中的苦澀與戚星闌昨晚喝醉后拉著她說話時的一般無二。鳳攸寧聽著又是欣慰又是難過,也只能柔聲安慰道:“娘娘不必自責(zé),殿下心中是從未埋怨過娘娘的?!?/br> “他那樣的性子,自是不會埋怨我,只是將一切都自個兒扛著罷了。”蘭韻這樣說著,忍不住眼眶便紅了。 正說到動情處情難自已,恰好芷茵奉了熱茶過來,又遞給了鳳攸寧新的手爐暖手,這才將賢妃的思緒拉了回來。 “寧兒,昨晚我在宴席上見你倆提前回了東宮,可是出了何事?” 鳳攸寧握著手中的暖爐,只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忙答道:“并非出了事,只是殿下飲多了酒,覺得宴席上煩悶,想早些回宮休息?!?/br> “無事便好?!碧m韻點點頭,忽的想起了什么,“你隨我來?!?/br> 她說著便站起身拉著鳳攸寧一同進了里間。 這清梔閣不光名字與熏香淡雅,連里間的裝潢陳設(shè)亦是透著一股子清新雅致的感覺,倒真是同承鸞宮那位的雍容華貴大相徑庭。 鳳攸寧這般想著,便隨賢妃到了她的梳妝鏡前。 鏡臺上擺著的首飾不多,卻也是整整齊齊,每一支釵都是極素雅的,唯有鏡旁擺著的那那個木盒,鑲了幾顆斑斕的寶石,盒子邊緣海綴有金絲。 蘭韻將那盒子拿過來,遞到她的手邊。 “娘娘,這……”鳳攸寧遲疑了一下。 蘭韻將盒子又往前推了推,“打開看看?!?/br> 瞧著賢妃那一副期待的樣子,她也不好再推脫,只得乖乖接過盒子打開來看。 盒底用純白色的絨毛皮鋪著,那一塊白絨絨的皮毛上靜靜躺著一顆珠子,淡粉色的泛著盈盈的光。 “這……”她的心不由得頓了一下。 “好看么?”賢妃將那顆珠子拿出來放在鳳攸寧的掌心,“這顆云珠乃是我故鄉(xiāng)的特產(chǎn),十年內(nèi)最多產(chǎn)得出這么一顆,通常為藍色或是紫色。色澤形狀皆為上品者才會被挑出來貢獻給皇族。這顆粉色的是我的珍藏,還有一顆給了闌兒。雖不如那些金銀珍貴,卻也是一方的珍藏物件,就當(dāng)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莫要嫌棄才好。” 鳳攸寧靜靜看著躺在掌心的這顆珠子說不出話來,就連蘭韻后來又說了些什么一個字也沒能聽進去。 這顆云珠分明同那個人塞給她的一模一樣,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寧兒?”見她走神,賢妃柔聲喚了她的名字。 “啊,娘娘……”鳳攸寧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趕忙將手中的那顆珠子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 外面的陽光正好,透過窗紗灑進來柔和的光。云珠在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晶瑩剔透,那種淡淡的粉色襯得整顆珠子都多了些仙氣縈繞的感覺。細(xì)細(xì)看來雖與之前那顆有幾分不同,但絕對是同樣的東西! 該不會…… 她忙追問道:“您方才說這云珠殿下那里也有一顆?” 蘭韻見她如此著急,也不知是為何,只認(rèn)真點頭,“是他當(dāng)年從承禧宮搬入承鸞宮時,我給他的?!?/br> “這既是娘娘故鄉(xiāng)的特產(chǎn),是否也有可能其他人也有此珠?” “這……”賢妃擰了擰眉頭,道:“這種粉色的云珠極為稀有,這幾十年來也就只產(chǎn)了兩顆。因了我當(dāng)初要進宮,父親才將這兩顆云珠當(dāng)做了嫁妝讓我?guī)нM宮來?!?/br> 只有兩顆……鳳攸寧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所以當(dāng)初誤闖進她房間里的黑衣人與戚星闌的眼睛那般相像并非巧合,而是…… * “父皇,聽聞小皇叔已進京了?”戚星闌一進承御宮,便慌忙問道。 戚晟的目光從那一堆奏折中移出來,又直直地略過他,看向大殿的門口。 “何止進京,都已經(jīng)走到你身后了?!崩匣实坌χf了這么一句,已然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 戚星闌回身,果然見戚旭著一襲褐色繡金銀雙鶴的長衫,手中捏了一把玉柄綴金絲的扇子,扇柄末端還掛了一串三個小的銅制空心鈴鐺,隨著他走動輕輕晃動,發(fā)出極小的悶響。 “臣弟問皇兄安?!逼菪癯蓐晒Ь吹匦辛艘欢Y,那對淺褐色的狐貍眼中滿是笑意。 “小皇叔?!逼菪顷@拱了拱手。 “呦,闌兒都長這么大了?!逼菪癫[了瞇眸子,那副笑呵呵的模樣莫名的讓人覺得陰森至極,再加上他膚色本就慘白,此刻更是瘆人。 戚星闌暗自打了個冷戰(zhàn),轉(zhuǎn)而笑道:“小皇叔說笑了,一個月前不還見過的么?!?/br> 一個月前他去了南邊督戰(zhàn),便是與戚旭見上過一面。 戚旭故作驚訝的皺了皺眉,不知是真想還是假想,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那便是我的錯了,年歲大了,總覺得你還是那個追在皇兄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娃娃?!?/br> “得了,”戚晟瞧著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沉著一張臉道:“你要是再說老,朕是不是該入土為安了?” “不敢不敢,”戚旭忙笑著朝戚晟賠罪,“陛下一如臣弟少時記憶中一般,是個英姿颯爽的美男子!” 戚晟橫他一眼,笑罵,“就你這個臭小子會說話!” 見他不生氣了,戚旭又趕忙去扶他,“皇兄,這才更過完年便這樣忙碌,當(dāng)心身子,不如陪臣弟下盤棋緩緩精神?” 戚晟最喜歡的便是自己這位弟弟,雖不是同母所出卻也是一樣的親近。如今他雖然坐在了那把龍椅上,卻始終覺得冰冷,身邊沒有兄弟姐妹的陪伴,總覺得孤獨。 這會兒戚旭說什么他都高興,“朕不忙,朝中事務(wù)都有闌兒替朕打理著?!?/br> “哦?”戚旭的目光飄到一旁的戚星闌身上,唇畔的笑意更濃了些,“闌兒果然不負(fù)眾望,是皇兄的好幫手,我大承皇室的后繼骨干?!?/br> 戚星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再抬眼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一對兄弟已然進了內(nèi)殿下棋,外殿只剩了他一人。 自打小皇叔一進門,他便覺得周身都被一陣詭異的香氣所縈繞著,待得也不自在。他正準(zhǔn)備說句話告辭回去,便聽得內(nèi)殿傳來戚旭笑吟吟的聲音。 “闌兒怎地還杵在外面,進來給我和你父皇當(dāng)個裁判如何?” 他的語調(diào)像是習(xí)慣性的上揚,雖與南方的方言有相近之處,卻也不全然是,反而透露著一種輕浮又詭異的感覺,戚星闌聽了不由得擰眉。 只是父皇這會兒正高興,他又不好給添堵,只得應(yīng)著進了內(nèi)殿,“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殿下:啥?我要掉馬了? 第23章 預(yù)感 戚星闌一整日都在承御宮陪著皇帝和郢王,直到晚上一起用過膳后兩位長輩才肯放他回去。 “闌兒,送你皇叔回去休息罷,朕也乏了。”戚晟朝著兩人擺擺手,又笑著看向戚旭,“明日再朝你討那輸了的一盤?!?/br> “好,臣弟等著皇兄來討。” 戚旭笑呵呵的應(yīng)下,那對狐貍眼彎彎的,看起來竟是多了些和善之感。 戚星闌跟著他一同朝皇帝行了禮告退,兩人這才轉(zhuǎn)身出了承御宮。 一出宮門,便見轎輦已候在了門口。戚旭只瞥了一眼,便朝著宮人們吩咐道:“方才飲了酒,本王想同太子一齊走走,你們便退下罷?!?/br> 聽得他這話,戚星闌便也擺擺手讓濯束等人退下了,轉(zhuǎn)而朝著身旁那人笑這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皇叔,這邊請?!?/br> “好。”戚旭手中的扇子輕敲了兩下掌心,跟著他往承謹(jǐn)宮的方向而去。 冬日里晝短夜長,祁京更是如此,方才用過晚膳后天色便已深沉,此刻更是頭頂一片星幕。 清冷的月光讓這冬日的風(fēng)更涼了些。 戚星闌與戚旭只靜靜并肩走著,似乎誰都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 承謹(jǐn)宮緊挨著東宮,是皇帝專門為戚旭建的一座宮殿,以便他進宮時得以居住,所以家具裝飾與使喚的人一應(yīng)俱全且定期有人收拾,哪怕郢王一直沒有來住過。今日倒也是真正派上了用場。 只是路過東宮門口時,戚旭的腳步頓了一下,手中把玩的扇子扇柄墜的那串鈴鐺悶聲響了兩下。 他的眸光不住的飄進了宮門,微瞇了下眸子。 戚星闌敏銳的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小皇叔不如進去坐坐?” “不必了?!逼菪窕剡^頭朝他笑了一下,那蒼白的膚色似乎被夜色襯得更加白了些。 他既說不必,戚星闌也沒再客氣,正準(zhǔn)備繼續(xù)走,卻聽到戚旭問道:“聽聞你前幾日娶了位外邦公主做太子妃?” 戚星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卻也只能壓在心底,禮貌地答道:“確有此事?!?/br> “恩?!逼菪竦拇浇枪雌鹨荒ㄒ馕渡铋L的笑,“聽聞這崇國長公主最是以人美心善而聞名,不但精通琴棋書畫,更是懷有治國之道,是個仙子般的人物。闌兒你這份姻緣,需得好好珍惜才行?!?/br> 不知為何,戚星闌總覺得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那笑容里暗藏著殺氣,脊背不由得便有寒意升起。 “皇叔說的是?!彼读顺蹲旖?,淡淡說道。 戚旭的目光又在東宮的門口兜了一圈,這才轉(zhuǎn)回來又落在了戚星闌的身上,那陰森的感覺怎么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 “你便送到這兒罷,剩下的路我認(rèn)識?!彼捯粑绰浔阋堰~步朝著承謹(jǐn)宮而去,那瘦削的背影被厚厚的衣衫包裹著卻還是隱隱中透露著羸弱之感。 戚星闌躬身,“皇叔慢走?!?/br> 戚旭抬手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綠瑩瑩的光,合著扇墜上那空心鈴鐺的悶響一起,襯得這夜更冷了。 “殿下?!卞穆曇繇懺谏砗?,“郢王已進承謹(jǐn)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