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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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戚星闌特意為了鳳攸寧體寒之事去找過寇嫣,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這才換得她不必日日去承鸞宮找罪受。 如今倒是在御花園碰上了,自然免不得要被明里暗里挑一挑刺的。 鳳攸寧懶得同她多費(fèi)口舌,便也就那么聽著,回以一笑,“勞娘娘記掛?!?/br> 瞧她懨懨的,面上雖是和善,話里話外卻是透出一種冷淡,皇后不由得惱火。 只是她這張笑臉擺慣了,竟是不知該如何做出生氣的模樣,只看著鳳攸寧,眼中像是有萬丈寒冰。 “聽聞這兩日太子為五公主的事頻頻召見禮部的段侍郎,愁得夜不能眠。你身為太子妃,應(yīng)當(dāng)多多為他排解憂慮才是。” 鳳攸寧淡淡笑著,“原以為這大承與我大崇一般,是有后宮不得干政之規(guī)矩的,竟不是?!彼f著抬眼去看寇嫣,“那臣妾自然要聽娘娘的教誨,回去好生為太子殿下排憂解難。” 這話說得寇嫣一怔,臉色煞白,“本宮何時(shí)要你干政了?” “涉及國土邊安自是前朝政務(wù),太子為此煩惱,那排憂解難自也是得與此事有關(guān)?!彼f著頓了一下,朝著皇后眨眨眼,“啊……想來是臣妾領(lǐng)會錯了皇后娘娘的意思?!?/br> “……”寇嫣氣得恨恨咬牙,面上的笑容幾乎快要破功。 見她說不上話來,鳳攸寧也懶得再同她爭執(zhí),只又朝著她福了福身,“臣妾想起來還要去書房為殿下研磨,便不陪娘娘逛了,告退?!?/br> 她轉(zhuǎn)身就走,也不怕寇嫣再叫她。因?yàn)樗V定皇后心中清楚,若是想要顧全顏面,還是不能同她撕破臉的,畢竟崇國還在那兒擺著。 晴微跟在鳳攸寧身后,出了御花園方才松了口氣。 每次見著皇后,她都在心中為主子捏一把汗。也不是怕主子斗不過,就是單純的害怕那個(gè)面上笑吟吟心里卻黑如炭的女人。 “主子,我們可是回宮?”她小聲問道。 鳳攸寧沒吱聲,只兀自走在前面。 她心中煩悶得很,此刻只想趕緊同戚星闌說了,好去宮外住幾日。 正這么想著,抬眼便撞進(jìn)了一雙噙滿了笑意的狐貍眼中。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記得來看 第44章 看望 已近晌午, 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下起了雨,淅淅瀝瀝。 雨滴細(xì)如絲, 打在磚上瓦上聲音不大, 傳進(jìn)正沅殿內(nèi)卻像是被放大了幾倍一般。 鳳攸寧側(cè)身倚在榻上半闔著眼,心緒不寧。 方才在回東宮的路上遇著了郢王,他的那一番胡言胡語著實(shí)令人琢磨不透。 “太子妃好生愜意。現(xiàn)下太子怕是已經(jīng)一籌莫展,太子妃竟還有心情游賞御花園, 看來闌兒確實(shí)將你捧在心尖兒上?!逼菪裾f這些話時(shí),那眼中帶著陰森的笑意,即便是她看來也不由得脊背發(fā)涼。 這個(gè)郢王實(shí)在是邪門兒得很。 晴微瞧著主子倚在那兒半晌也不曾動,便以為她是睡著了,趕忙拿了件衣裳給往身上蓋了蓋。 誰知她忽的睜開了眼, 眸中沒有半點(diǎn)迷離之色,反而是滿滿的警惕。 小丫頭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公主……可是魘著了?” 鳳攸寧坐直了身子,垂下眉眼揉著太陽xue, 淡淡道:“不曾。” “奴方才去定晨殿打聽了一下, 濯束說殿下昨晚一夜未眠,現(xiàn)下又埋頭在那一堆奏折里, 茶飯不思?!鼻缥⒚靼鬃约抑髯右恢钡胗浿俏? 便自作主張的去定晨殿找了濯束,這會兒只將打聽到的都如實(shí)講了出來。 鳳攸寧的聽著,眉尖微蹙。 昨晚兩人便是鬧得不愉快, 那人如今又是政務(wù)纏身,一刻也不能停的,定是壓力頗大…… 戚星闌這樣下去怕是會熬出病來,況且她還憂心著從郢王那里聽來的話。 這般想著,她動了動身子,朝窗外望去。 細(xì)雨如絲,落下來也是令人眼難以捕捉,她微瞇了瞇眸子。 “你說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她的聲音很輕,不知是在問晴微,還是在問自己。 “公主若是想去,奴便給您撐了傘去。若是不想……”晴微后面的話未曾說出來。 濯束告訴她那些話的時(shí)候,捎帶著提了一嘴。說是太子殿下這會兒誰的話都不聽,能勸動的怕也就只有太子妃娘娘了。 她雖是不甚喜歡這喜怒無常的太子,但他總歸是她家公主的夫君,是要同公主長長久久過一輩子的人。故而還是能盼好便盼好吧。 鳳攸寧的視線從窗外的細(xì)雨中收了回來,喃喃地說了句“春來了”,便是沒了后話。 晴微便也只是候在那兒,靜靜等著吩咐。 稍后綺煙也端了熱姜茶進(jìn)來,“公主將這姜茶喝了罷。早晨濕氣重,你在外面待了許久,恐身子受了寒?!?/br> “放這兒吧?!兵P攸寧瞧著碗里那褐色的湯汁,guntang地冒著水霧,熏得整間屋子里都是姜的辛辣味兒。 她吹了吹那礙眼的水霧,舀起一匙送入口中。 辛辣味在舌尖打轉(zhuǎn)兒,暖流卻是順著淌進(jìn)了肚里,舒坦了不少。 又喝了兩口,她下意識的想去尋桌上的蜜餞,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碟子蜜芽酥,不由得皺眉。 綺煙是個(gè)極有眼力見的,知她在尋蜜餞,沒等問便答道:“咱們殿里的蜜餞前些日子已被吃完了,還未來得及去取。” 她這么一提,鳳攸寧隱約記得正沅殿的這些個(gè)蜜餞都是戚星闌送過來的,要去拿的話…… “膳房不遠(yuǎn),你現(xiàn)下便去罷?!?/br> “公主,是去定晨殿拿?!本_煙如是說,“是太子不愛吃甜,故而蜜餞做好了都要拿去給太子殿下嘗過后,方可尋了瓷罐子貯存起來?!?/br> “大抵是因從前東宮又只有太子這么一位主子,便是直接送到那邊的?!鼻缥⒏?。 鳳攸寧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哪是因?yàn)檫@些緣由,冠冕堂皇。分明就是當(dāng)時(shí)戚星闌打的小算盤,知曉那蜜餞總會有吃完的一日,故而命膳房將所有蜜餞都拿去了定晨殿,好讓她主動去尋著見他。 只是未曾想到,今日這小算盤倒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鳳攸寧又不緊不慢地喝了小半碗熱姜茶,塞了蜜芽酥進(jìn)嘴里緩解辣味,這才站起身來。 “走罷,去拿些蜜餞回來?!?/br> 晴微與氣綺煙相視一笑,答應(yīng)道:“是?!?/br> * 從正沅殿到定晨殿總共不過幾十步的距離,卻因雨絲密集而廢了半天力才堪堪到了院門口。 鳳攸寧的鞋子和裙邊都濕了一小片,倒也不是晴微傘打得不好,是因了還有風(fēng)作祟。 濯束與潛策守在書房門口,見了她來都忍不住暗自欣喜,齊刷刷地朝著她行了一禮。 鳳攸寧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她又回頭瞧了兩個(gè)小丫頭一眼,身上都濕了大半,不由得心疼。 “濯束,你且?guī)齻儍蓚€(gè)下去烤一烤身上的衣服,別再著涼了?!?/br> “屬下遵命。”濯束帶著她倆退下,鳳攸寧這才放輕腳步進(jìn)了書房。 她特意沒讓潛策通報(bào),便是想瞧瞧這人到底會是怎樣一副拼命的樣子。 果不其然,她朝著里間望去,卻只見那人微弓著脊背,垂頭于那堆積成小山的折子中,連她進(jìn)屋都未能察覺。 鳳攸寧站在屏風(fēng)后輕咳了一聲,投在那畫著山水圖的屏風(fēng)上的影子也跟著顫了顫。 “誰?”太子殿下總算是抬起了眼,臉色透著蠟黃,眼中的光都混沌了。 鳳攸寧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是我。” 她今日并沒有自稱“臣妾”,聽得戚星闌怔了一下。 “寧兒?”他慌忙站起身想走過去迎,身子卻是猛地晃了一下,險(xiǎn)些又摔坐回去。 鳳攸寧慌了神,趕忙過去扶住他,指尖順勢搭上他的脈搏。 都說久病成醫(yī),她自小也是吃過不少的藥,又跟著師父學(xué)了幾年武功,號個(gè)脈還是可以的。 只是以戚星闌的身體狀況來看,日日熬夜估計(jì)半個(gè)月都不成問題,但他只是熬了昨晚一次今日便是這幅模樣,著實(shí)奇怪。 她細(xì)細(xì)撫著那脈搏,臉色越發(fā)的凝重。 戚星闌瞧著她臉色不對,不由得也皺起了眉,“怎么了?” 鳳攸寧沒急著說,而是虛扶著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這是中毒了?!彼谅暼缡钦f。 戚星闌的心猛地一沉,“中毒?我竟沒有察覺……” “上次不也是沒有察覺?!边@會兒她還不忘揶揄他一句,懶懶坐在了旁邊呷了口茶。 他知道鳳攸寧說得是上次被秀春下毒之事。只是皇后那邊已經(jīng)許久未有動靜,東宮中的下人也沒什么有異常的…… 腦海中忽的閃過了一對笑吟吟的狐貍眼。 她估摸著戚星闌已然和自己也是猜到了一起去,干脆替他開了口。 “近日頻頻往東宮跑的,只有現(xiàn)下承謹(jǐn)宮住著的那位了。”鳳攸寧如是說著又將他的面色打量了一番,眉頭擰在一起,“只是我瞧不出這是何毒,可要傳了御醫(yī)來看?” 太子殿下的臉色變得愈發(fā)難看起來,“不可。” 鳳攸寧便知是這回答,也不驚訝,只兀自飲茶。 戚星闌向來將國事政事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現(xiàn)下承國的局勢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身為一國儲君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會給朝中帶來不必要的慌亂。 更何況此事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是皇帝最寵愛的弟弟郢王。 “可若是不請御醫(yī),如何解毒?”她問。 戚星闌沉吟了片刻方才開口,“明日護(hù)送五公主回北境的隊(duì)伍便將啟程,屆時(shí)小皇叔亦會跟隨同往,我去向父皇請示出宮一趟。” 出宮…… 鳳攸寧腦中靈光一閃。她正是愁著如何出宮去住呢,正好借著這個(gè)機(jī)會搬到闌寧居幾日,也能讓戚星闌好好清一清體內(nèi)的毒,修養(yǎng)幾日。 “宮里處處是眼線,出宮一日也未必能將你體內(nèi)的毒完全清除,不若趁著此次機(jī)會搬到闌寧居幾日,你先靜養(yǎng)些時(shí)候亦是好的?!?/br> 他抬眼,便見她微擰著眉頭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心中頓時(shí)一暖。 “你這是……在為我打算?” 鳳攸寧被他忽然這么一問不由得一怔,抬起眼來望進(jìn)了他那一雙滿是期待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