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暖膏
“是我,趙冷月?!痹瓉硎悄翘一U。她可是未來的女主人,宛秋得罪不起,趕緊披上衣裳,開了門。 她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口:“這是我做的芙蓉糕,晚膳的時候聽說你沒有胃口,所以給你送來一些。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咕嚕嚕~~~ 宛秋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唱起了空城計,她尷尬一笑,只好把人讓進(jìn)了屋。 屋里點起了油燈,兩人坐在桌邊,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么,空氣里有一瞬間的凝滯。 還是趙冷月開了口:“方才,多謝你?!?/br> 宛秋擺擺手:“沒什么?!?/br> “不怕你笑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哪個女生會出來維護(hù)我。雖然今日只是個誤會,我對你也是十分感激的?!?/br> “你不用客氣,其實……”其實我剛才根本就沒想出來幫你,我是身不由己,還差點被人給強(qiáng)了。 趙冷月看著宛秋,搖搖頭:“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我是真心來謝謝你的?!?/br> 宛秋見她說的誠心,也就沒有再推辭:“咱們做女人的都不容易,我從小在樂坊也看得多了,方才見你被那兩人……只是怕你被主子責(zé)罰罷了?!?/br> 趙冷月見她為自己著想,很是感動:“是啊,身為女子又能怎么辦呢?我從小就被哥哥當(dāng)做性奴養(yǎng)大。待我及笄他就要納了我??上е秲撼隽耸?,他求到郎君頭上,不得已便將我獻(xiàn)了出來??墒亲詮呐c郎君在一起后,每天我都過得很開心。只是施家規(guī)矩森嚴(yán),想要進(jìn)施家的門就要服從施家的規(guī)矩。我是心甘情愿的?!?/br> 宛秋看著她秀美艷麗的容顏實在想象不到,她竟然心甘情愿同施家男人們睡,也無法想象她會喜歡上施南竹這種翻臉無情的男人。不過想想,從小被自己親哥哥調(diào)教成性奴,比她這個樂坊出身的還要慘。不由得讓人覺得她實在有些可憐。 宛秋握住她的手,寬慰道:“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過得舒心就好?!?/br> 趙冷月笑著點頭:“是啊,我瞧著郎君待你也不一般,到時候咱們姐妹一同服侍郎君也好有個伴?!?/br> 還是別了。 宛秋寧可服侍顧良生,也不愿意隨便給那些施家老祖宗上,當(dāng)朝宰相也不行。誰叫她是個顏控,只喜歡年輕好看的。 趙冷月見她面有難色,以為她害怕,就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瓷瓶,推到宛秋面前:“這是郎君給我的暖思膏,行房前抹上,就不會痛了,還會很舒服的。郎君說等過幾日就給你破身,到時記得用。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nbsp; 趙冷月走了以后,宛秋更睡不著了。她可是半分想要到施南竹跟前爭寵的想法都沒有。 雖說她是樂坊出身,可不代表她自甘下賤。她如今身無長物,唯一的本錢就是姿色和年輕的rou體了。若是隨便給了人,比如施南竹這樣的,可能沒幾天厭棄了,就被扔出去喂那些不知饜足的下人了。 就算她嫁不成達(dá)官貴人,嫁給販夫走卒,哪怕是農(nóng)家也成啊,若是能當(dāng)個正頭娘子就更美了。 可她思來想去卻怎么都想不出如何憑自己的能力逃出施府。 沒過幾日,施南竹點名讓她和趙冷月一同赴宴。 施南竹是新晉的翰林院編修,日常公務(wù)繁忙。近日常有同僚或其他華京貴人們示好的帖子遞入府內(nèi),施南竹也是極少赴宴的,就算出席,也很少帶人。 宛秋想,這回一次帶上她們兩人,必定不是尋常的正經(jīng)宴席。說不定又是像上回那樣的yin樂宴。只是不知這回顧良生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