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教育方式
“那是挺好的……”王宗超聞言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他可以確定一點:如今的阿卡朵相比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驕橫、殘忍、不諳世事、視人類如豬羊的血族千金小姐,的確已有了極大的改變。但這種改變,也不能簡單地稱為從惡到善的改變,阿卡朵的確變得更加狡黠、更有魅力、更能把握世故人心、懂得隱忍、懂得運用許多靈活的手段,但如果說她會就此甘當一位無私奉獻的國際紅十字會工作者,卻無疑是荒謬的。 偏偏王宗超又是身為輪回者,近十年才可以回來一灘鬼神世界,所以根本不了解阿卡朵的情況,對于她的性格,也總有一種霧里看花之感,反之對方對他的性格卻有足夠的了解,總能將他吃得死死的。 這也是雙方的性格不同,王宗超的意志足夠堅定,無論經(jīng)歷多少變故,卻始終本心不改,原則不移,這是一個優(yōu)點,但這也使得熟悉他的人容易把握到他的心態(tài)以及行為模式。反之阿卡朵的性格卻似乎從未真正定型,一如來自最深沉黑暗之中的神秘精靈,無論愛恨幽怨,所思所欲,都讓人難以琢磨。 所以他一時也不知道對此該作如何評價,頓了頓又問:“這些工作人員看來多數(shù)是普通人,但其中有八個人的氣息有些異常,他們都是你的手下?” “也不是喔,有些是范海辛的手下。那家伙,現(xiàn)在可是英國國立皇家騎士團的團長,受封伯爵頭銜?!卑⒖ǘ涞哪樕祥W過一絲驚訝與欣賞,“不過他們都很擅長隱藏自己,你竟然能夠一下子看出來,不簡單喔!” “但他們的實力都不強,看來都只是擅長偽裝?!蓖踝诔济?,“也就是說他們的作用僅僅是為你提供掩飾,你遇到麻煩了?” “麻煩嗎?呵呵……對于我來說,有麻煩是正常的,沒有才是一件奇怪的事吧?”阿卡朵的表情略微有些變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她隨即又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湊在王宗超耳邊,噴著令人麻癢的香氣,“我知道你的感應能力很強,但不知道你的洞察力是不是也超越凡俗?,F(xiàn)在,你能不能馬上猜出我的主要麻煩來自哪里嗎?猜出來的話,我會獎你一個吻喔!” “遲些再猜吧……”王宗超現(xiàn)在心思沒放在這點上,他繼續(xù)分辨四周每一個人的氣息,卻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人,所以遲疑問道:“你現(xiàn)在就一個人,沒帶著……” “沒帶著孩子嗎?”阿卡朵接著替他把話說完,又輕哼一聲:“放心吧,我讓他出去做點事而已,過不了一會你就會看到他了。你要體諒一位單親母親一個人帶小孩的艱辛,如果不讓他從小幫我做點事,這日子可要怎么過???” “讓他幫忙做事……”王宗超把這話聽到耳里,心頭真有說不出的古怪之感,之前他離開鬼神世界時,孩子還未出世,現(xiàn)在算來最多也是八歲左右,如果要考慮血族混血兒成長期比普通人類更長的話,說不定還要顯得更加年幼,這么小的孩子,又能做什么事呢? “那么,你給他起了什么名字?” “彌斯力亞……在希伯來語中,這個名字的意義是‘世界之王’或者是‘接近神的人’”阿卡朵微笑著,“怎樣,這個名字起得不錯吧?” “挺不錯的名字……”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屬于自己的血脈,王宗超一時五味雜陳,自有一種宛如隔世之感,也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些什么。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一直觀察四周,不放過哪怕一丁點的異常,最后目光落到一個帳篷內(nèi)的一張手術臺上,開口問道:“沒有鏡子,難道是我之前殺掉的那個血族親王惹來的麻煩?” 王宗超在上一次去歐洲時曾遭遇睿魔爾族親王,受困于對付的“鏡之迷宮”,又從中獲得巨大的突破,晉升天人,所以印象深刻。此時見到手術臺的無影燈沒有設置多個鏡子折射燈光,而是采用多盞燈代替,而且整個紅十字據(jù)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鏡子,頓時有所覺察。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猜到!”阿卡朵高興地點了點頭,濕潤潤嘴唇吻了吻王宗超的側臉頰,“確切的說,是那家伙的情婦,一個世界上最惡毒、虛偽、自戀、****、死纏爛打的女人!” “那女人是誰?” “你聽說過‘血腥瑪麗’嗎?”阿卡朵咬牙問道。 “喔,聽起來可是很有名,那個人也是血族親王?” 就算王宗超對西方文化背景的許多東西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血腥瑪麗”是一種西方知名雞尾酒、一段古老恐怖的傳說、一種神秘而危險的通靈游戲。 有傳說血腥瑪麗是中世紀歐洲的一位女貴族,在自己城堡中殘忍地殺死了無數(shù)少女,用她們的鮮血沐浴,讓自己保持青春。此外又有一種類似恐怖怪談的說法:一個人如果在深夜十二點面對鏡子,關掉所有燈,只在鏡子兩側點上蠟燭,集中精神,在心中默念三遍“我信仰血腥瑪麗”,就可以召喚出鏡中邪靈,請求它滿足自己的愿望,但做這個游戲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現(xiàn)在聽起來,這個血腥瑪麗無疑應該是血族中人,而能夠給阿卡朵造成巨大麻煩的,很可能還是一位血族親王。 阿卡朵冷哼一聲,悻悻然道“那個女人可不是什么親王,她根本不是該隱系的,而是和我父親同一輩的,猶大親傳的第一代新血族,生于十六世紀的匈牙利伯爵夫人——伊麗莎白.巴特利!這個蕩婦原本想勾引我的父親,可惜我的父親對她并不感興趣,所以她后來又和睿魔爾族親王卡爾拉克薩斯勾搭上了。當然,她的真實目的只是為了對方的精神魔法以及魂戒,現(xiàn)在魂戒落到我手里,那女人也就為此一再死纏不休?!?/br> “原來如此,那么她很厲害?”王宗超點點頭,他也不奇怪對方同為猶大系血族卻與阿卡朵過不去,只因該隱系的血族何嘗不是分裂為魔宴、密黨兩系,血族的漫長生命中,背叛與分裂絕非什么特別罕見的事。 阿卡朵搖頭:“那女人不敢和我直接面對面,但卻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防不勝防!只要有鏡子的地方,她都可能以分身降臨或者窺視、偷竊、暗算。 你要知道,《茹血宗卷》分為三卷,我父親的那一部分核心是‘生命與武技’,最高奧秘就是‘不死之身’,其余兩部分分別為‘靈魂與魔法’以及‘信仰與神性’。伊麗莎白所得的正是‘信仰與神性’一卷,所以她創(chuàng)立了血腥瑪麗邪教,連自己居住的城堡都設置于虛假的鏡中世界,除此之外,她應該還從卡爾拉克薩斯處交換獲得了不少精神魔法,可以通過鏡子遠距離催眠其他人。在越流行她的游戲的地方,她的力量也會越強。中國這邊還相對好點,不過上海等一些城市也已經(jīng)有一些無聊且愚蠢的千金小姐開始玩血腥瑪麗游戲,我仍然不能掉以輕心?!?/br> “這么說來,她的力量就在于邪教信仰建立起的鏡中世界?!蓖踝诔砸凰妓鳎值溃骸澳敲匆傻羲?,就非要進入她的世界不可了。” 從血腥瑪麗傳說來看,這個邪教幾乎連一套完整教義以及組織形式都沒有,憑此集聚信仰只是邪道中的邪道,幾乎沒有成就真神的可能。不過教義不明,組織不明,單純依靠詭秘與獵奇吸引人也有它的好處,就是難以禁絕。越是禁止,出于好奇心而去玩的人說不定反而更多。 至于對方能夠形成“鏡中世界”這種偽神域,憑的也多半是一種取巧。只因自從有鏡子開始,人們面對鏡子,就難免會產(chǎn)生鏡子之后有另一個世界的錯覺與想象,這種意念匯聚在一起,就可能形成類似“劍界”一樣的天然神域,只是其中蘊含的意志與信念遠沒有那么堅定純粹而已。伊麗莎白利用這一點,就可以在形成神域上占到幾分先天上的便宜。 王宗超對于進入阿努比斯的神域需有顧慮,但進入她的鏡中世界,卻完不需要有什么顧慮,只要一進入,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將她的偽神域徹底摧毀。 “那女人異常謹慎多疑,不會冒然讓不明深淺的人進入她的世界的。”阿卡朵冷冷一笑,“算了,那女人也不過是追蹤能力強了些,我需要防備她把我的行蹤泄露給密黨、魔宴的那些人罷了。這幾年來,由于教廷的越來越虛弱,密黨與魔宴都在瘋狂擴充自己勢力,倒是讓我越來越感到頭痛了?!?/br> 在這個世界上,血族的密黨與魔宴究竟有多大的勢力,王宗超已經(jīng)從杜莫斯康處有過充分的了解。其中密黨的勢力正在于共濟會——一個帶有宗教色彩的,既公開又神秘,既龐大又松散的組織,幾乎每一頁西方近代史,都有這個組織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這個組織,甚至不忌諱自稱為該隱的后裔(當然,在普通人認識中,該隱并不與血族始祖劃等號)! 世界上眾多著名人士和政治家都是共濟會成員,包括歐洲王室、貴族成員和美國很多任總統(tǒng)。有人認為,共濟會是掌控了世界的精英組織,也有人說包括羅斯柴爾德家族這樣的金融怪獸,都是其組成成員。其作風有著濃厚的密黨風格——核心的血族領導者深藏幕后,通過代理人暗中控制人類的政治、科技、文化,不斷吸收人類精英為后裔的原則。他們所掌握的資源、法術甚至科技都是很難想象的,有不少名義上已經(jīng)死去很久的巫師、煉金師、科學家、軍事家、政治家等精英其實都已被他們吸收為血族后裔,為他們服務。 至于魔宴一方,雖然勢力范圍遠沒有密黨廣,但行事與理念卻更加殘忍且激進,歷史上幾乎滅絕歐洲的黑死病,就是他們發(fā)動的對人類的一場大清洗?,F(xiàn)在歐洲的德國已經(jīng)完在魔宴的控制下,并且大舉滲透意大利、法國、西班牙等國,乃至遠東的日本。他們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諸如批量制造新生血族、擁有智慧的活死人軍團、看不見的幽靈部隊等等可怕技術,正醞釀著一場可怕的戰(zhàn)爭,在上帝已徹底不再眷顧這個世界之后,讓血族真正成為世界的統(tǒng)治者,制定新的秩序,將人類按照種族劃分為仆人、奴隸、消耗品、優(yōu)質(zhì)牲畜、劣質(zhì)牲畜幾個階層。 相比該隱系血族的勢力與野心,當年兇名遠播的德古拉伯爵,幾乎只相當于一位飽受情傷,坐困愁城的鄉(xiāng)下地主而已。 說話間,王宗超突然感知到一股血脈上的共鳴脈動,心弦微震,立即向某個方向望去。 “呵呵,你也感覺到他來了吧?”阿卡朵忽然狡黠地輕笑一聲,“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先和我兒子說說話?!?/br> “好吧……”帶著三分無奈與七分期待,王宗超向后退了一步,雖然人明明還在帳篷內(nèi),但卻忽然給人一種遁入虛空,和光同塵,不可覺察的感覺。 “mama,藥還是沒能送出去,他們還罵我打我……” 隨著一聲頗有些奶聲奶氣的聲音,一個看來不超過九歲,穿著一件不大合身的紅十字工作服的小男孩突然闖入帳篷。 紅十字會也有收養(yǎng)不少孤兒,并從小訓練孤兒做義工,所以這一批工作者中也有那么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不過這男孩看起來還是未免年幼了些。 他的頭發(fā)呈深褐色,有些自然卷,那是混血兒的特征,一對棕黑色的大眼睛出奇的明亮靈活,以致讓人因此而忽略了他相比同齡人顯得有些過分高瘦單薄的身軀。不過他漂亮稚氣的粉嫩臉蛋如今卻有幾處明顯的淤青與擦傷,似乎剛剛被人打過一頓,衣服上也有幾處褐黃色的污損,散發(fā)著臭氣,似乎是牛糞砸出來的。 “喔?”阿卡朵早已重新戴上了眼睛,聞言微微挑了挑眉,之前柔媚狡黠的氣質(zhì),在小男孩邁入帳篷的一瞬間就已一掃而空,她伸出纖細優(yōu)美的手,為男孩整了整衣服,問道:“你還手了嗎?” “我沒有,我只是用‘正?!乃俣忍恿顺鰜怼!蹦泻⒄A苏Q劬Γp眼中突然又一道出奇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逝,“可他們實在不知好歹,我真的很想還手!” “但你不該還手,而且他們也不值得你還手,你得忍著,哪怕他們打得再重,罵得再狠你都得忍著!彌斯力亞!”阿卡朵的聲音顯得有些冷酷,又問道:“他們打你的原因,你弄清楚了嗎?” “弄清楚了,我用半個法國面包向一個牧童了解到真相了?!蹦泻Ⅻc點頭,“因為那一帶的村莊都信瘟神,認為病痛是瘟神的懲罰,只能向瘟神拜祭祈求原諒,我們給他們送去醫(yī)療用品,對于他們而言是一種褻瀆。 那里的瘟神廟只有一個廟祝,他的話也就代表瘟神的意愿,那里的人什么時候得病,什么時候痊愈,由他一個人說了算,得罪他的人,部會染上怪病,死得慘不忍睹,所以那個人,才是阻礙我做事的罪魁禍首!” “那么,你要報仇,就應該找那個人,而不是找那些愚昧、可悲的村民?!卑⒖ǘ潼c點頭,又問,“你有把握對付他嗎?” “我已經(jīng)了解到了:那個人原本是一個被人遺棄在糞坑里的孤兒,被一個挑糞的收養(yǎng),長大后也是常年挑糞為生,終日泡在糞坑里,身上難聞無比,為村人鄙棄。十多年前他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身上長滿黑色的腐爛斑點,惡臭數(shù)里可聞。村民忍無可忍,把他趕出村莊,但是過后不久,村子里突然有多人染上與他一模一樣的怪病,渾身潰爛而死。村里的人到附近的瘟神廟拜祭瘟神,卻發(fā)現(xiàn)他不僅沒有死,還成了廟祝,而且雙眼之下多了兩道黑斑,和廟中的四目瘟神像一模一樣。而他賜予村民的治病靈藥,就是他當場拉出來的屎尿,或者吐出來的濃痰??戏碌拇迕穸嫉镁龋豢戏玫拇迕穸妓懒?,也正是從此開始才奠定了他在那一帶村子的威信。 這樣看來,這個人原本也是普通人,只是得了神眷而已,應該沒有什么與人爭斗的經(jīng)驗,只是可以運用某些神術而已。我應該能夠殺得了他,但是為確保萬無一失,還需要事先多做點準備?!?/br> 在談論這些時,男孩表現(xiàn)得完就像一個冷酷、周密的殺手,但在說完之后,他突然把身子一縮,各自一下子矮了一個頭,原本單薄的身子也一下子顯得胖乎乎起來,從原本八九歲模樣變成只有三四歲,臉上的淤青也消失不見了,穿著一身寬大的工作服,尤其給人以一種萌的感覺。 原來他的真實外表其實只有三四歲而已,但是憑著拉伸骨骼,卻可以偽裝成有八九歲模樣,至于臉上的淤青其實也是故意控制自己體內(nèi)血液局部集中所致,原本的傷早已痊愈了。 解除了自己身上的不自然狀態(tài),男孩伸了個懶腰,顯得舒服了許多,又換上了一種小孩子應有的稚嫩語氣,向阿卡朵可憐兮兮地哀求道:“mama,我餓!” “我已經(jīng)告誡過你很多次了,彌斯力亞!”阿卡朵柔和的語氣,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你的真實容貌,難道你以為,這里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男孩身子猛地一顫,就像一只炸毛的貓,阿卡朵的提示,已讓他發(fā)覺了帳篷中還有王宗超存在。 下一刻,男孩身上的寬大工作服突然炸裂,一旁的王宗超只覺得面門一暗,一大塊碎布已經(jīng)徹底遮蔽了他的耳目,男孩猶如一只暴起的幼豹,向他猛然撲至。 在漫天碎布之中,男孩身形如風,出手如電,拳腳爪指不離王宗超周身要害,雖然出手沒有什么章法,但卻出奇的靈動、快捷、狠辣、精準。他原本白嫩嫩的小手竟然長出三寸利爪,上面青筋密布,仿佛鬼手。他的身體仿佛沒有重量,沒有骨頭一般,就像一個瘋狂舞動的危險精靈。 “這種教育……似乎……過于嚴酷了!”王宗超一時只能搖頭嘆息,一邊隨手將男孩的攻勢接下。 說話間,男孩右手暴漲,在瞬間伸長了兩三倍,猶如一條軟鞭,帶著刺耳的破空音爆掃向王宗超面門。 王宗超稍為側頸避過,但頸部被拳風波及,卻莫名地一熱。 雖然這種影響對于他來說微乎其微,但王宗超卻在一瞬間判斷出這種力量作用在普通人身上的后果——在半秒之內(nèi),那個人的頸動脈內(nèi)就會有微量的血液突然沸騰、蒸發(fā)、炸爆,雖然爆炸的威力很小,但炸斷一個人的頸動脈卻無疑是足夠了。 這似乎是血族獨有的cao縱血液異能,但又加入了控制溫度、火焰異能造成的獨特效果,突然用出來,堪稱是一招狠辣的殺手锏。 “我的教育,至少能夠保證他在最殘酷的處境中活下去?!卑⒖ǘ涞卣f道,“另外,我必須確保他在將來不會成為我的弱點,或者成為你的弱點。一個有著弱點的人,哪怕再強大都會死得很快,正如我的父親,不是嗎?” “這……”王宗超張了張嘴,但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從兩人的對答中,男孩似乎也發(fā)覺了眼前的男人與自己母親的關系非比尋常,出手間殺意大減,但對方像應對一個普通小孩一樣,始終輕描淡寫的姿態(tài)卻讓他感到尤其不忿,激起了他更加旺盛的好勝心,令他急于表現(xiàn)自己,所以出手不見緩和,反而更加激烈起來。 似乎因為與阿卡朵對話分了心,王宗超手下一緩,竟然被躍在半空中的男孩一下子扣住左手手腕。 “抓住你了!” 男孩的左右眼眸中,忽有仿如日月的異芒一閃而逝,緊接著王宗超的左手,忽然有大量血紅冰錐刺破肌膚,爭先恐后地破體而出。(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