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形勢變化
抱歉各位,昨天發(fā)布的一章有重要內(nèi)容忘了寫,所以今天改了昨日那章。昨天如果已經(jīng)看過的,請再回去看一下新增的內(nèi)容吧~~~~~正文分界線~~~~~ 黃錦書恨恨地說:“本來這事做得天衣無縫。誰知道王爺為了那女人,竟變得那么狠,將所有相關(guān)的人都抓了起來拷問。這不像以前的王爺!” 白芷華默默無言。 黃錦書著急地問:“jiejie,那王爺?shù)降状蛩阍趺刺幹媚桥???/br> “還能怎么處置。不了了之唄?!?/br> 黃錦書急了:“我都這樣了!怎么能不了了之!王爺不能這么偏心,這么不講理吧!” 白芷華肅了神色說:“王爺已經(jīng)對你起疑了。我勸你還是先暫且忍下這口氣吧!思思姑娘現(xiàn)在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舍不得她吃一絲一毫的苦。這個時候你非要去觸霉頭,搞得魚死網(wǎng)破,還不知道最后到底誰吃苦頭呢!再說,為了救你,我被迫讓曹婆子做假證幫你圓謊,已經(jīng)很于心不安了。若你再鬧,我可不幫你了!” 黃錦書不甘地說:“那就這么吃了啞巴虧了?” “這虧不會白吃的?!卑总迫A意味深長地說:“不管如何,最近你不可再輕舉妄動,引起王爺懷疑了。激怒王爺,后果很嚴重!聽見了沒?” 黃錦書無奈,只好咬牙點頭。 早朝散了之后,楚琮和兵部尚書白季誠等人陪著左相李逸夫慢慢地走了出來。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出了皇宮,李逸夫停住了腳步,心灰意冷地對眾人拱手行禮說:“老夫年邁體衰,對朝中事務(wù)越來越力不從心,早該致仕,回去含飴弄孫,頤養(yǎng)天年了。諸位不必為我難過。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琮兒。老夫?qū)㈢齼和懈督o諸位,拜托諸君多加教導(dǎo)、扶持?!?/br> 楚琮扶著李逸夫,神色凝重。其他幾位重臣都紛紛還禮應(yīng)諾。 李逸夫說:“老夫告辭。諸君多加珍重?!毖援呍俅涡辛艘欢Y后,上了停在廣場的軟轎。 李逸夫走后,楚琮邀請其他幾位重臣到睿王府中喝茶。重臣們在睿王府中緊急商談了很久,才向楚琮告辭,分頭離開。 今日在朝堂上,楚煜一系忽然向楚琮一系發(fā)難,狀告李逸夫的侄兒靈州通判李必,勾結(jié)擔任靈州賑災(zāi)巡查使的李逸夫親弟御史大夫李慎夫以及李逸夫的學(xué)生戶部侍郎趙信,貪墨靈州水災(zāi)賑災(zāi)款。 楚煜一系買通了楚琮這邊的人,準備充足,鐵證如山,加之事先又隱瞞得好。今日在朝堂上猝然發(fā)難,頓時讓李逸夫等人陣腳大亂,難以招架。 歷次賑災(zāi),層層盤剝中飽私囊之事總是難以禁絕,也不光是李必這些人做這種事。只不過這次被楚煜刻意捏住了把柄,狠狠往楚琮這邊捅了一刀而已。 嘉慶帝大怒,即刻將李必、李慎夫、趙信等人下了獄。 這些人不是李逸夫的親族,就是李逸夫的學(xué)生,嘉慶帝難免遷怒李逸夫。 李逸夫無奈,為消嘉慶帝怒氣,避免李氏一族受到更多牽連,李逸夫主動引咎請辭。 看在李逸夫三朝元老的份上,嘉慶帝沒有重罰李氏一族。然而一下子三位重臣下獄,一位相爺致仕,對楚琮來說,仍是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如今楚琮只能盡力彌補窟窿,減輕損失。好在嘉慶帝也不希望兩位皇子有一方獨大,應(yīng)該也會權(quán)衡兩邊勢力的平衡。 白季誠留在最后,安慰楚琮說:“王爺無需過于憂慮。陛下極為倚重相爺,相爺在朝中威望也是極高。貪墨案本就與相爺無關(guān)。等陛下氣頭過后,重新啟用相爺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如今這等關(guān)鍵時候,我們切不可自亂陣腳?!?/br> 楚琮點點頭,說:“岳父說得是。” 外祖致仕,貴為兵部尚書的白季誠對楚琮來說,便更加重要了起來。 “相爺致仕,三位大人入獄,留出的空缺如何填補,自然是頭等重要之事。然而如今正是風(fēng)頭上,我們自身也得謹言慎行,勿要再被人抓住什么把柄。”白季誠意有所指地說。 楚琮心中一個咯噔,面上不露聲色地說:“小婿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岳父指點。” 白季誠說:“聽說你府里要娶新人,婚事規(guī)格已超王妃,可有此事?” 楚琮義正辭嚴地說:“絕無此事!小婿娶的是側(cè)妃,怎能和娶正妃相提并論。因李思姑娘于小婿有救命之恩,小婿待她稍厚些也是有的,但絕無超過華華之事。這定是嫉妒李思姑娘之人散布的謠言!” “那擴建風(fēng)荷殿又是怎么回事?” “風(fēng)荷苑破舊,小婿幾年前就想翻新了。只是正好趁這時候進行整飭而已。倒不是特地為李思姑娘造的?!?/br> 白季誠捋著胡須說:“即便王爺沒有這個心思。然人言可畏?。〔坏貌环?。人倫大綱不可廢。尊卑有差,妻妾有別。若是被人安個寵妾滅妻的罪名,可是對王爺大大不利!” 楚琮恨得牙癢癢,沒想到白季誠會趁這個當口敲打他。然而如今形勢所迫,他也不得不暫且低頭:“岳父說得是。小婿定會注意的,這就把擴建風(fēng)荷苑一事給停了!也會適當下調(diào)一些婚禮規(guī)格?!?/br> 白季誠滿意地告辭了。 楚琮看著白季誠的背影,恨恨地捏緊了拳頭。 白季誠走后,楚琮晚飯都沒有吃,一個人跑到花園對著池塘坐了很久。朝堂的失利,婚事的遇阻,都讓楚琮感到無比受挫。 當星光已布滿天之時,楚琮喚侍者取來自己最愛的棲桐琴,去了風(fēng)荷苑,邀了孟云婳一起去到荷塘亭子里,擺了酒,對飲了幾杯后,便開始彈琴放歌。 昔在長安醉花柳,五侯七貴同杯酒。 氣岸遙凌豪士前,風(fēng)流肯落他人后? 夫子紅顏我少年,章臺走馬著金鞭。 文章獻納麒麟殿,歌舞淹留玳瑁筵。 與君自謂長如此,寧知草動風(fēng)塵起。 函谷忽驚胡馬來,秦宮桃李向明開。 我愁遠謫夜郎去,何日金雞放赦回? 空腹喝酒,愁上加愁。楚琮今日的嗓音磁性里又多了些沙啞滄桑,唱不盡的郁結(jié)與惆悵,琴聲時而激越時而憂傷。 楚琮的琴技和歌技本就出神入化,今日全情投入,音由心生,聽得云婳情緒激蕩,熱淚盈眶,心疼不已。 一曲即罷,云婳輕輕握住楚琮的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楚琮不敢看她,簡單地將今日朝堂發(fā)生的事跟孟云婳說了一下,隨即愧疚地說:“如今形勢險惡,我不得不收斂鋒芒,低調(diào)行事。更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落人口實。因此......“ 楚琮說不下去了,曾經(jīng)他想要竭盡所能把最好的給孟云婳,如今卻只能一一收回,這讓他感到很是難堪和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