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又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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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幗聞言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她無法想象,這么多年來,所謂的青罰司,草菅人命,又做了多少超過她想象的骯臟惡心的事情,毀了多少的人。 只因?yàn)樗麄冏隽诵┎恢缼偷搅苏l的事情,就享受著無法無天的特權(quán)。 這樣的朝堂,這樣的國家,還會好嗎? 李尋南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只是伸手在她的頭上碰了碰,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 當(dāng)天夜里,朱成勝站在城樓的頂上,看了一眼因?yàn)閯倓傁逻^雨而依舊陰郁的天空,長風(fēng)吹過,帶起來他還沒有干透的頭發(fā),少年堅毅的臉龐在夜色中緊繃著,眼眸在夜色中微閃,時不時露出來幾分警覺。 秦策走過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勸道:“殿下,殿下還是休息一下吧。” “秦大哥,”朱成勝扭頭看過去,收起來臉上的鋒芒,又看了一眼遠(yuǎn)方,輕聲道,“我在想,這個時候了,國公和李尋南他們,正在做什么?” 秦策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也站到了他的身邊說道:“我想,一定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世子和郡主,一定會把國公爺接回來的?!?/br> “胡人已經(jīng)兩天沒有進(jìn)攻了,極有可能的是,國公已經(jīng)得手了,就算這是一個為國公爺設(shè)下來的陷阱,國公爺也一定可以的?!?/br> 朱成勝說著,手掌微微握緊道:“可是胡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國公爺既然提出來要去,就一定能夠回來的?!鼻夭呶⑽⒌拖骂^,表情堅定地說道。 朱成勝扶著墻頭,緩緩?fù)鲁鰜硪豢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一定能回來的。” 語氣堅定,像是為了讓自己相信一樣。 “胡人不出,我們要不要主動出擊?”秦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眼突然問道。 “嗯?”朱成勝只是愣了一下,眼睛就亮了起來,“對啊,這里現(xiàn)在可是胡人進(jìn)攻我大梁的主力軍了,如果能夠?qū)⑺麄償芈漶R下,北境當(dāng)然可以安生很久?!?/br> “正是如此,”秦策看了一眼遠(yuǎn)方說道,“我與其他幾位將軍已經(jīng)在商討了,但是還沒有一個具體的計劃,殿下要一起嗎?” “好。”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帶起來的是過了兩天也還沒有散去的血腥之氣,安靜的夜色中,北境似乎又要有大動靜了。 四月末,似乎是一個忙碌的時間,京城頻頻接到戰(zhàn)報,從一開始的前方告急,到幾天后的戰(zhàn)局扭轉(zhuǎn),敵方首領(lǐng)受傷,戰(zhàn)士守城數(shù)日不退,齊州援軍及時趕到…… 一筆又一筆的軍功記上去,惹得旁人眼紅。 四月最后一天,最后一個重磅的消息到了——胡人退了。 胡人的十萬大軍,敗在了陽州不足一萬的永昌軍和齊州的三萬援軍手上,這結(jié)果沒人敢相信,但是事實(shí)就這樣砸到了每一個人的眼前——安國公,又一次守住了北境。 朝堂之上,梁帝大肆贊揚(yáng)了一番,然后下旨令其相關(guān)所有人都回京受賞。 而北境的大家,自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不過不管在意不在意,都也能夠在北境等著圣旨的到來,按照以往的習(xí)慣來說,這圣旨每每都要在路上停上許久。 不過對于這件事情,大家反而沒那么在意了,畢竟來得晚了,正好能夠讓人給李尋南的生日過完。 十八歲啊。 蕭安幗趴在城樓上有些煩躁地看著頭頂?shù)脑撇?,送他點(diǎn)什么好呢? 雖然想尋些珍貴的東西,但是時間又太緊,根本就來不及,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又在京城里,最后是尋了個上好的玉雕馬敷衍了事了。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她身在北境,面對著那個人,是絕不能敷衍過去的,這樣想著,不由得就有些頭疼。 “想什么呢?”旁邊突然傳過來嬉笑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遞過來,用荷葉包著的一塊不知道什么rou。 蕭安幗?jīng)]回答他的問題,低頭看著荷葉里面的東西,聞聞了沒聞出來,只好問道:“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叫花雞,剛剛上來的時候秦大哥手下的兄弟給分的?!崩顚つ显趺磿屗p易糊弄過去,側(cè)倚著墻壁,扭頭看著蕭安幗問道,“你剛剛在想什么,一臉郁悶的樣子?” “沒什么,隨便想想?!笔挵矌揭膊桓麣?,捏起來一塊放到了嘴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吃啊,不愧是經(jīng)常跟著秦大哥出去跑的人?!?/br> 李尋南瞪了她一眼不滿地問道:“我上次燉的湯不好喝嗎?” “嗯?”蕭安幗聞言愣了一下,看著他問道,“你自己沒喝嗎?” “……” 李尋南將手上的荷葉收了回來,撇了撇嘴道:“真不會說話?!?/br> 蕭安幗仰頭笑了,復(fù)又扭頭問道:“對了,龔將軍,李伯伯打算怎么辦?” “我爹他那個性子你知道的,他根本就沒讓龔將軍離開陽州,平陽侯呢,也沒過來摻幾腳,他就給人放回去了唄,就是不知道平陽侯會不會對他做點(diǎn)什么了?!?/br> 蕭安幗點(diǎn)了點(diǎn)頭:“平陽侯是個聰明人,萬一來了,龔將軍將他指出來了,雖然說不上什么大罪,但是到陛下面前也不好說?!?/br> 旁邊的人突然沒了聲音,她扭頭看過去,卻正對上后者近在咫尺的眼眸,連忙往后退了兩步道:“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李尋南直起來身子,將荷葉放到了城墻上,摸了摸鼻尖道:“今天可都初二了?!?/br> 蕭安幗聞言無奈:“我知道啦!” “那你……”李尋南湊過來,笑嘻嘻地問道,“打算送我什么?” 蕭安幗撇了撇嘴,伸手將他推到了一邊道:“讓你提前知道了,那就沒有意義了嘛。” “我不介意?!?/br> “我介意!” “你不會還沒有想好吧?”李尋南將她擋在了面前,微微瞇起來眼睛問道。 “……”蕭安幗眨了眨眼睛扯離話題,“你這幅樣子怎么那么像村頭惡霸呢?” 李尋南渾不在意,微微揚(yáng)起來下巴道:“村頭惡霸也要過生日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