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聽著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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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伸手拍了拍她,這才朝著轎子走了過去,留下李尋南扭頭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蕭安幗,蕭安幗仰頭看著他:“做什么?” 李尋南張了張嘴,最終嗤笑了一聲,越過她往前走著說道:“明明就還是個小丫頭?!?/br> 蕭安幗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跟了上去,然后上了蕭十八身上,才扭頭道:“小世子才不知道什么時候才長大啊。” 朱成勝看著他們斗嘴,也只能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著前方安國公的轎子動了,才朝著后面的隊伍發(fā)起了命令,一行還算是輕便的小隊朝著陽州后方走了過去。 蕭安幗不是第一次走這一條路了,但是卻是第一次坐在馬上,能夠肆意地欣賞著四周的風(fēng)景,明明也算是生在外面的人了,卻好像是第一次走出家門的大家小姐一樣。 李尋南湊過來問道:“你剛剛說得那么多,你倒跟我講講,回去之后,萬一太子真的刁難咱們四皇子殿下了,可怎么辦?” “刁難?”蕭安幗挑了挑眉看向朱成勝,后者正抬手捂住了他的額頭,一副不想面對的樣子。 “你看,光是提起來太子,他可就頭疼了?!崩顚つ瞎室庹f道。 蕭安幗無奈,明知道他就是想要套問自己,想了想也只好說道:“太子哥哥若是心情不好,一定要刁難殿下,那就看殿下的意思了?!?/br> “看我的意思?”朱成勝終究還是湊過來不解地問道。 “殿下要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自己忍了這口氣,便忍一忍,若是不想,便以其人之道還至于其人之身,不過分的話,陛下多半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誰要忍著啊,”李尋南擺了擺手道,“可不能忍著?!?/br> 朱成勝沒有他這么意氣用事,嘆了口氣道:“父皇為什么會縱容我?郡主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地位吧?” 說完最后一句話,朱成勝的臉微微緊繃起來,低下頭掩去了眼中的幾分落寞。 蕭安幗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因?yàn)楝F(xiàn)在的太子哥哥,就是當(dāng)年的殿下。” 是誰都能夠踩一腳的小人,全京城誰不是看著陛下的臉色辦事的呢,是陛下想要打壓太子,他也樂得看到太子受苦,至于是誰來踩這一腳,只要不拂了他皇家大的顏面,他更不會在乎。 旁邊的人沉默下來,蕭安幗嘆了口氣,讓聲音明朗起來道:“所以殿下此去京城,根本不用怕,非要怕的話,也只能是三皇子,他才是新起之秀啊?!?/br> 朱成勝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倒是旁邊的李尋南湊過來壓著聲音道:“那你就不要一口一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了。” “?。俊笔挵矌?jīng)]反應(yīng)過來,只是太子朱成策母妃蕭貴妃正是蕭安幗的姑姑,雖然他們從來都不親近,但是她和太子之間還是有幾分血緣親情的,叫聲哥哥也是應(yīng)該的。 “聽著聒噪。”李尋南翻了個白眼說道。 “叫哥哥就覺得聒噪?” “你不覺得嗎?” 蕭安幗看著他,愣愣地說道:“可是禮儀不能丟,以后不在你們面前叫好了吧?” 李尋南想了一會兒,只是悶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可以啊?!?/br> 蕭安幗聞言卻也只是微抿下唇一邊加快了速度去跟安國公的轎子并行一邊留下來一句:“燕家的大小姐日日拽著你叫尋南哥哥也沒見著你嫌她聒噪?!?/br> 李尋南反應(yīng)過來,抬頭想說什么,卻只見到前面的小姑娘利落地將蕭十八的韁繩交到了秦策的手中,凌空一躍就進(jìn)了自家爹爹的轎子里面。 他的手在空中來回指了指,扭頭看向朱成勝:“她什么意思?” 后者卻只是朝著他聳了聳肩膀,他怎么會知道啊? 圣旨來得慢慢悠悠,他們回去得也不急,悠悠然地逛過了五月初夏風(fēng)景,甚至還在青崖山里面呆了幾天,幾個少年人非要看著了青崖山溪邊的青鹿才勉強(qiáng)同意離開。 一群人五月初開始走,等到了京城,卻已經(jīng)是六月下旬了,京城依舊是一片好景色,好民風(fēng)。 還沒到城門口,就已經(jīng)有百姓站在路兩邊行禮,更有些熟悉的人,朝著李尋南的懷里扔幾個果子,大家笑笑也就過了。 直到真到了城門口,城門高大巍峨,一派皇城氣勢,此時無數(shù)人站在門口,氣氛更是肅然。 蕭安幗與安國公坐在轎子中,透過簾子往外看了一眼,臉色稍稍有些蒼白,三年了,她終于又來到了這里,她輕呼了一口氣才低聲道:“李伯伯,陛下來了?!?/br> 安國公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直到前面有人傳過來陛下親迎的消息,蕭安幗才掀開簾子,扶著安國公下了轎子,一步步走到那個九五至尊的男人面前。 身后是站在兩側(cè)的李尋南和朱成勝,只是還沒來得及行禮,梁帝又哈哈一笑,迎了過來道:“不必多禮!安國公不必多禮!” 安國公也只是溫和地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可是陛下金口剛剛說的,可是“安國公不必多禮”。 偌大的城門前,依舊烏泱泱地跪了一大片人,有百姓,有將士,還有蕭安幗,她將額頭放在自己的手背上,閉上了眼睛,掩去眼中所有的脆弱和意氣。 這可是陛下親自出城門迎接啊,這么大的陣仗,這樣高規(guī)格的待遇,普天之下,除了這個坐鎮(zhèn)北境,屢立戰(zhàn)功的男人,還有誰能夠讓朝廷如此興師動眾呢? 天下都知道,陛下待安國公不薄,若安國公叛了,若安國公叛了…… 進(jìn)京,朝圣,稟報戰(zhàn)情,噓寒問暖,該有的什么都有,梁帝拉著安國公的手問道:“朕聽聞,國公在回來的路上,在青崖山待了幾天?” “是,”安國公嘆了口氣道,“老臣來的路上身子悶出來點(diǎn)毛病,就在那里停了幾天,老身殘軀,讓陛下憂心了?!?/br> “國公哪里話,北境獲得如此大勝,以后還要靠國公鎮(zhèn)守,國公的身體,可一定要好好的啊?!绷旱圻B忙說道。 旁邊聽著的蕭安幗聞言暗暗低下眉,陛下還是真是關(guān)心他們啊,關(guān)心的是國公的身體,可不是他們怠慢皇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