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想你當(dāng)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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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幗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轉(zhuǎn)身沖他笑道:“我?guī)Я嗽妬淼摹!?/br> 李尋南想到剛剛倒下去的那幾個弓箭手,也想得到應(yīng)該不止她一個人,但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把朱成勝扯進(jìn)來,眉頭微皺:“什么援軍?” 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個身著白衫的男子騎馬沖入人群之中,手中高舉一枚令牌喝道:“本王乃東海羨王,前來大梁結(jié)兩邦之好,我看誰敢放肆!” 他怎么會? 李尋南看著周圍已經(jīng)生了退意的敵人,微微側(cè)頭問道:“這些人,能都?xì)⒘藛???/br> “你以為羨王真有這個本事?”蕭安幗無奈,往前傾了傾身子,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耳尖傳來一陣酥癢,他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穩(wěn)定了一下心跳,才低聲說道:“便宜了他們?!?/br> 打擾了兩國邦交的后果,可不是這樣一群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再者上面的人也沒有下來死命令,為首的人猶豫了一會,就且防且退地道:“撤。” 蕭安幗暗暗松了口氣,但是這一口氣還沒徹底落下去,就又突然被提了起來。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李尋南突然按到了一邊,一支不過手指長的飛箭擦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 鮮血從他的衣服里面滲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袖子,看上去并不是觸目驚心的大傷口,卻徹底將蕭安幗壓在心底的場景勾勒出來。 又是因為她,又是受了這樣的傷。 她忍著泛紅的眼睛,手指微微用力,手腕微微用力,將手中的劍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甩了過去。 兩方的攻擊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羨王更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就已經(jīng)是扶著李尋南坐下來的蕭安幗,還有另一邊倒下的一具尸體了。 他微微擰起來眉頭,對于這種偷襲之輩有些不屑,看著似乎受了傷的李尋南,他扭頭讓自己身邊的人將這附近收拾一下,自己才下馬走了過來。 李尋南事實上并沒有感覺到自己受了多重的傷,胳膊上雖然還是疼,但是他從小在傷口里面摸爬滾打,不用看也知道其實只是皮rou割傷,連骨頭頭沒碰到。 但是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微微紅著眼睛,將他壓在地上,接下來束袖給他包扎傷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說道:“不過是皮外傷,不嚴(yán)重的?!?/br> 但是面前的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泛著瑩光的眼角還有忽閃的睫毛,這讓他心里有些迷茫,又有些癢癢的。 蕭安幗一言不發(fā)地將他的傷口固定上,低頭眨了眨眼睛輕呼了一口氣才站起來,卻是一臉淡然和清明地對著羨王行了一禮道:“多謝王爺抬手相助,蕭蕭和整個安國公府,都必定銘記在心。” “郡主不必如此氣,”羨王抿了抿唇,還是換上笑容往前一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君子所為罷了?!?/br> 表面上這么說,他心里卻已經(jīng)想要罵人了,誰知道跟著這郡主走這么一段路就會遇到這種事情啊,他又本就是帶著和她親近的目的來的,那種情況下,怎么可能不出手相助? 但是他再怎么愚笨,也看得出來這是大梁內(nèi)部的爭斗,他一個過來求和的外人做什么要摻一腳,被幕后的人知道了,他還能討得了好嗎? 本想勸一句蕭安幗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但是想想剛剛那波人已經(jīng)逃走了,背后之人必定會知道他的,再勸蕭安幗也沒有什么必要了。 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嘆氣一聲,垂眉道:“事已至此,本王畢竟是外人,接下來,就不與郡主一路了。” 蕭安幗連忙點頭道:“王爺請?!?/br> 看著羨王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李尋南才抬頭看著蕭安幗不滿地說道:“你剛剛跟他怎么那么……” 蕭安幗目送著羨王離開,聞言轉(zhuǎn)身有些不解:“嗯?” 李尋南咽了口氣,又煩躁地嘟囔道:“蕭蕭明明就是很親近的人才能……” 才能知道的嗎?他也有些理不清,但是從小到大,除了長輩就沒有人那樣喚過蕭安幗,更別提在這樣一個剛認(rèn)識兩天的外邦人面前這樣自稱了。 蕭安幗聞言愣了一下,但是卻不想解釋太多,她知道羨王想跟她親近,那樣的自稱,也是在回應(yīng)他罷了,可是這種回應(yīng),她不想讓李尋南知道。 李尋南看著她似乎有些無措的樣子,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將自己沒有受傷的一只手抬了起來道:“拉我起來?!?/br> 蕭安幗反應(yīng)過來,連忙伸手將他拽了起來。 后者剛剛站起來,她就感覺自己被按到了一個溫暖的懷里,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到從頭頂傳來的詢問:“你剛剛哭什么?” 蕭安幗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想要否定:“我沒有……” 但是沒退出來想不就又被按了回去,耳邊是不容置疑的話語:“以往我受更重的傷,你都沒有哭過?!?/br> “我……” 蕭安幗有些急躁,將他推開一些,別過頭去道:“我沒有,我只是……” “你覺得我是瞎子?” “你……” 李尋南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上一次他才質(zhì)問過“你覺得我是傻子”,今天就變成“瞎子”了,以后怕不是“聾子”“瘋子”一個個來了。 蕭安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邊掙脫一邊想要撤離話題:“我,你,你還要繼續(xù)狩獵嗎?” “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松手?!崩顚つ现苯亓水?dāng)?shù)卣f道。 蕭安幗憋得臉有些發(fā)紅,只好說道:“我知道了,回去,回去的路上我告訴你,行嗎?” 李尋南勾唇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頭在蕭安幗的耳邊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想把我推開,但是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聽你的?!?/br> 低沉又帶著少年氣的聲音絲絲縷縷地帶著熱氣從耳廓直達(dá)大腦,然后砸到了心臟上,蕭安幗捂著變快的心跳說不出話,卻聽到后者又不痛不癢地補(bǔ)了一句:“就像你當(dāng)初在北境不聽我的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