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因為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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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醉揚起來笑容,伸手接過來粥碗,笑著說道:“郡主有心了?!?/br> 蕭安幗看著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現(xiàn)在情況,怡然自在的樣子,有些無奈地垂下頭道:“你為什么要幫太子?” 長孫無醉喝粥的動作頓了頓,低頭看著手里的白粥道:“這才是郡主來見過的目的?” 蕭安幗對此沒什么好解釋的,索性沒有說話。 長孫無醉顯然并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糾結(jié)什么,依舊帶著不變的笑容說道:“郡主從什么時候知道是我的?” 蕭安幗?jīng)]有實話可以告訴他,搖了搖頭道:“昨天晚上。” “可是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懷疑我了吧?” “或許吧。” “你為什么會關(guān)心這件事情?”長孫無醉問道。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一點,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都和他們安國公府沒有關(guān)系才對,為什么這個他一直以為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的小姑娘,會關(guān)心這種事情? “你先聽真話嗎?”蕭安幗輕輕笑了笑,看著他說道。 “你一開始準(zhǔn)備的是假話嗎?”長孫無醉也笑了,他莫名有些期待這個小姑娘會怎么說了。 蕭安幗看著長孫無醉的眼睛緩緩說道:“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因為齊叔叔,我不希望他遭人陷害,第二,是因為你,我不想你與財狼為伍?!?/br> “財狼?”長孫無醉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語氣卻危險了幾分道:“在你眼里,你的太子哥哥,就是財狼般的人物?” “他是怎么樣的人,我以為你會比我看得更清楚。” 蕭安幗看著面前的人因為聽到這句話臉色稍有松動,才歪頭問道:“所以我才更好奇,為什么你愿意幫他?” “……” 長孫無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抬手將碗里的粥喝干凈,才用碗沿碰了碰蕭安幗的額頭笑道:“小孩子家家,還是別好奇這么多了?!?/br> 說罷將碗放到了蕭安幗的懷里,自顧自地轉(zhuǎn)過身去,做出來不愿意交流的樣子。 蕭安幗碰了碰微熱的額頭,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碗說道:“可是如今你已經(jīng)入獄,太子救不了你,你又何必要護著他呢?” 長孫無醉聞言睜開眼看著她說道:“人吧,總要講點道義的?!?/br> 蕭安幗拿著碗的手緊了緊,抿唇道:“可你若是講道義,又為何要幫他?道義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向善的不是嗎?” 他若是講道義,又為何什么要那樣對齊叔叔,他們曾經(jīng),也有過交情的不是嗎? “那你的說法,劫匪們講的道義,就不是道義了?”長孫無醉頗有興趣地逗弄著她問道。 蕭安幗第一次明白為什么李尋南常常是說不過這個人的,她將碗放回到食盒里面,不解地問道:“你真當(dāng)心當(dāng)太子的棄子?” 長孫無醉聞言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什么棄不棄的,這種罪,陛下不會讓我死的?!?/br> “可是長孫家世代的爵位,必然會被收回,那可是……” “我不在乎!” 蕭安幗的話被打斷,她愣愣地看著面前閃過一絲狠戾說出來這句話的長孫無醉,有些無力地呼了口氣道:“我知道了。” 她轉(zhuǎn)身起來食盒往外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聽到從身后傳過來清淺的一聲:“因為太子夠狠。” “什么?”她轉(zhuǎn)頭看向長孫無醉。 后者抬眸重新?lián)Q上了笑容看著她說道:“正因為我知道他是豺狼之輩,我才幫他?!?/br> “為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蕭安幗抬腳就要回去。 卻被長孫無醉制止住,他看著面前正站在陽光中的小姑娘,微微瞇起來眼睛道:“聽我的,你還小,別管這件事情了?!?/br> 就在那一瞬間,蕭安幗似乎感覺,她和面前這個人之間的距離忽地遠了很多,很多,他們之間隔著一道陽光,一道陰影,卻好似隔著整個世界。 你還小。 蕭安幗想起來這句話就覺得一陣苦澀,她哪里還小,真算起來,她也整十八了,和這個人之間,隔著的真的有十年光陰了。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這個人愿意為之踏進黑暗,卻不想讓“還小”的她知道的呢? 大殿上的人吵了好半天,才終于意識到梁帝的臉色不太對,漸漸安靜了下來。 梁帝揚了揚眉毛,掃視了一圈后問道:“安國公,覺得此事應(yīng)該怎么辦?” 安國公上前道:“臣以為,當(dāng)前要務(wù)應(yīng)該是查明真相,此事到底是不是長孫小侯爺所為,又到底有沒有幕后之人。” “那國公覺得,此事應(yīng)該交給誰來處理?” “茲事體大,自然應(yīng)當(dāng)由刑部或攜巡防軍查審?!?/br> “那就這樣辦吧,”梁帝擺了擺手,又看了一圈,點名道:“勝兒,此事,便交由你主理了?!?/br> 陌生的稱呼在耳邊過了一會兒,朱成勝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道:“是,兒臣遵旨?!?/br> “主理此事期間,刑部和巡防軍,全由你調(diào)動,”梁帝說罷咳了一聲道,“諸位愛情,可還有異議?” 朝堂上的各位互相看了看,終究還是領(lǐng)命的領(lǐng)命,讓這個混亂的早朝散了去。 朱成勝揉了揉發(fā)疼的額頭走出大殿,剛出來沒兩步就被太子叫住,他連忙行禮道:“太子哥哥?!?/br> 朱成策笑著扶他起來道:“不用這么氣?!?/br> 朱成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問道:“太子哥哥叫住臣弟,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你第一次受理這樣的事情,我有些擔(dān)心罷了,如果有什么不熟悉或者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的地方,盡管可以過來問我。” “啊,是,臣弟記下了?!?/br> 朱成勝聽著自己十幾年不知道說過幾句話的太子哥哥離開,才轉(zhuǎn)身長長地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不知道為什么跳得飛快的心臟,一臉憂心地跟上前面不遠處的安國公。 安國公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怎么?殿下好像不太開心?” “也不是不開心,”朱成勝自己也有些奇怪,停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我不知道多久沒有聽到過他那樣叫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