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 爛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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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當(dāng)天下午好好休息過了,蕭安幗第二天竟然起了個大早,草草地吃了點(diǎn)東西便叫了李尋南到齊伯爺府上去了坐著轎子,李尋南看著自己旁邊的小姑娘莫名地就嘆了口氣。 “怎么了?”蕭安幗不解地問道。 李尋南抿唇,莫名地別過頭去沒說話。 這可不是他的性子,蕭安幗側(cè)了側(cè)頭:“嗯?” 李尋南看了她一眼,像是認(rèn)輸了一樣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覺得,真難?!?/br> “什么真難?”蕭安幗不明所以。 “……” 李尋南盯著蕭安幗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道:“忍受不在我旁邊的日子真難?!?/br> 蕭安幗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說話。 李尋南卻好像沒注意到一樣繼續(xù)說道:“別說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我都不想忍?!?/br> 蕭安幗眨了眨眼,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們可算是一起長大的人啊。 他竟然也不膩。 想到這里,她抿唇輕輕笑了一下,卻沒再說什么。 另一邊的齊伯爺?shù)故菦]想到,這小郡主回來第二天,竟然就先來見了自己,倒讓他有些驚訝。 巡防軍本就還算是他手下的,這茶樓一戰(zhàn),他怎么會不知道,結(jié)果這丫頭竟然絲毫沒放在心上的樣子,既讓他松了口氣,又有些無奈。 這個小郡主,當(dāng)真早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嬌憨模樣了啊。 “一大早就過來我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吧?”齊伯爺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正是,”蕭安幗也不避讓,直接說道,“我來找齊叔叔,是想問一個人。” “什么人?”齊伯爺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什么人能讓這小郡主這這樣記在心上。 “這個人,是齊叔叔的手下,也是當(dāng)時凰月灣夜明珠失竊案,被連累的小百夫長,陳鋒?!?/br> 蕭安幗說著,不由得想起來當(dāng)時楚云山跟她說起來這件事情的樣子。 他讓去跟蹤陳鋒的兩個人,都在出城之后在半路半路被人截殺,他們的人,只在晚上的時候,找到了他們兩個的尸體。 她立刻就知道,這是她的錯。 她輕視了這個人,或者是這個人背后的勢力,沒有清楚這其中藏著什么。 所以她只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寧晟,余巽還有百里亭風(fēng),他們要小心些,至少,要護(hù)好自己的安全。 那些人既然敢對官兵動手,自然也清楚他們會被寧晟注意到,不管怎么說,他們都要小心些才行。 但是齊伯爺聽到這句話卻愣了一下,不解地道:“陳鋒?這個人,有什么奇怪的嗎?” “我前幾天,在奕州看到他了。”蕭安幗也不隱瞞,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什么?”齊伯爺往后仰了仰身子,搖頭道,“不可能啊,陳鋒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被刑部處死了啊。” “齊叔叔,是親眼所見嗎?” “這倒不是……”齊伯爺否認(rèn),他當(dāng)時為了避嫌,自是沒有去參與現(xiàn)場的。 蕭安幗臉色微微沉下來,將自己在奕州那天遇到陳鋒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當(dāng)然也說了死去的那兩個官兵的事情。 李尋南聽著,眸子中的情緒不斷地變化著,最終蹙著眉道:“這個陳鋒,可能根本就沒有死?” “可是凰月灣的事情是太子做的,陳鋒如果是太子的人,活著也沒什么,但是當(dāng)時的陳鋒,到底是什么時候換了人呢?” “什么意思?”哪怕李尋南也有些沒跟上。 “你還記得陳鋒的畫像嗎?” 這個當(dāng)時就是他找過來的,他當(dāng)然記得稍微思索了一下就說道:“啊,記得?!?/br> “當(dāng)時華商的陳鋒,眼角的地方,是有一道疤的對吧?” “是啊,”李尋南說罷也就明白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奕州見到的那個陳鋒,眼睛上沒有疤?” “對?!笔挵矌娇聪螨R伯爺?shù)?,“齊叔叔了解這個嗎?” 齊伯爺搖了搖頭:“這個,我的確不清楚,遲一些,我便讓人去問問?!?/br> 也是,他畢竟是個伯爺,對于這樣一個人自然不會有太深的接觸的。 “我想清楚的,就是陳鋒是一開始,就是其他人帶著目的安插進(jìn)巡防軍的,還是半途中某一天,原本的陳鋒被另一個人替代了,也就是我后來又遇到了的那個陳鋒?!?/br> 李尋南明白了她的意思,擰著眉頭道:“我想第二種更有可能吧,如果是一開始就帶著目的來的,眼角多一個疤痕,完全是給自己添麻煩啊?!?/br> “的確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完全沒有這樣的必要?!饼R伯爺顯然是同意李尋南的看法的。 蕭安幗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皺了皺眉道:“可是現(xiàn)在太子已經(jīng)不在了,沒辦法從太子那里入手了。” “可是能夠輕松地隱藏起來,還去到了奕州,心狠手辣地?cái)財(cái)啾澈蟮母?,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能夠做到的事情啊。” 齊伯爺說罷嘆了口氣,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青罰司,在大梁境內(nèi)的勢力,當(dāng)真是不容小覷啊?!?/br> 又是青罰司。 李尋南抬眸看向齊伯爺,愣愣地說道:“伯爺也知道青罰司?” “只要是在大梁有些位置的人,誰不知道呢。”齊伯爺并不覺得自己在這兩個人面前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搖了搖頭露出來些許痛心的模樣。 “這大小官員,那個人還沒有一些自己的污點(diǎn)呢,有污點(diǎn),就會想到勞煩青罰司動手,只是官官相護(hù),沒人愿意把這個東西搬到臺面上,所以好像知道的人很少一樣。” 蕭安幗聽著齊伯爺?shù)脑?,抿了抿唇很大一會兒都沒出聲,她何嘗不明白這一點(diǎn)。 當(dāng)一個國家,像青罰司這樣的地方已經(jīng)滲入到每一處,每一層官員,并且所有人都習(xí)以為常的時候,就是真的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了。 “太子如果在之前,和青罰司有過聯(lián)系,應(yīng)該也不是不可能的?!饼R伯爺繼續(xù)說道,“陳鋒的事情,查一查他的家人朋友,應(yīng)該就會知道了。” “嗯……” 李尋南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抬頭看著兩個人沉聲道:“之前,平陽侯跟我說,陛下,也有屬于自己的青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