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最不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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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正吵著的時候,梁帝也總算聽到了事情的逝魔,他雖然想要促成這場求和,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讓胡人真的在他的大梁為所欲為。 他咳嗽了一聲,笑著擺了擺手道:“好了,郡主這是險勝,但是切磋嘛,本就不光是比拼武力的,使臣也不要過度苛責(zé)了。” 看了一眼被扶著坐下來的元莽,使臣只能咬了咬牙,沖著梁帝稱了聲是。 蕭安幗笑了笑,又沖著元莽道了聲“承讓”,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模樣似乎很是開心。 但是胡人顯然沒有打算就這么放棄,元莽似乎想要再起來給自己掙回來一些面子。 但是還沒有說什么,就看到胡人隊(duì)伍之中一個并不是很起眼的人站了起來,他扭頭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聽著旁邊的使臣低聲勸著自己什么,沒再動作。 眾人看向站起來的那個人,皆是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那人身上只穿了簡單的墨綠色束袖長衫,雖然看著像是一個武人,但是看著又像是個大梁中的人,沒有其他胡人身上那草莽的感覺。 蕭安幗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喉嚨,卻聽到站起來的人沖著他們行李后道:“在下招敬,想請郡主賜教?!?/br> 招敬? 這名字倒是奇特。 蕭安幗手里的杯子都沒來得及放下來,看了一眼梁帝,后者似乎有些不滿,她回頭看著那人站起來道:“抱歉,我不過一個小女子,剛剛同元莽將軍交手,已經(jīng)費(fèi)了不少氣力了,還請閣下,另尋他人吧。” “可是我看,剛剛郡主分明留了幾分力吧?”招敬顯然不想就這么放棄,皺了皺眉從桌子后面站出來道。 蕭安幗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就算是留了九分力,于我而言,同你的切磋也是不公平的不是嗎?” “……” 這話當(dāng)然是沒毛病,怎么說他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非要挑戰(zhàn)一個已經(jīng)費(fèi)了些力氣的女子當(dāng)然是說不過去的。 他有些遺憾地?fù)u了搖頭,目光在大殿中掃了一圈,最終停到了李尋南的身上,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那安國公府的世子爺,可否,替郡主與我一戰(zhàn)?” “嗯?”李尋南不滿地挑了挑眉道:“你挑戰(zhàn)我便挑戰(zhàn)我,什么替郡主出戰(zhàn),怎么,若是贏了我傳出去不比贏了小郡主好聽嗎?” 蕭安幗無奈地笑了笑,也不理會李尋南信口胡說的說,自己顧自己的坐了下來,看著和元莽截然不同,始終一片云淡風(fēng)輕模樣的招敬,眼中露出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 招敬也不惱,只是淡淡地笑著道:“是在下說錯話了,那,世子爺,可愿一戰(zhàn)?” 李尋南卻沒說話,而是抬眼看向梁帝,好像在乖巧地等著陛下發(fā)話一般。 梁帝對他的動作很是滿意,但是他卻不貪圖這么多一場少一場的勝利,擺了擺手道:“好了,現(xiàn)在是宴上,終究不是比武之地,你們?nèi)羰怯行模较略偌s好了。” 嘁,這個老狐貍,只賺不賠吧。 胡人的使臣在心里罵了兩句,這不就是看著他們已經(jīng)贏了一場大的,所以不想再冒險了嗎? 梁帝也不在乎這些,樂呵呵地招呼了眾人喝酒,將歌舞的女子請了上來。 招敬最后看了一眼李尋南,什么也沒說又坐了回去,卻是挪到了元莽的身邊,低頭跟他說著什么。 蕭安幗看向李尋南,后者也盯著一臉淡然的招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就算是傻子也能夠感覺得到,這個人不簡單。 可沒有那個人能夠一站起來,就讓所有胡人都安靜下來,并且不阻攔,不參與地任由著他做什么的,一個能讓元莽也怕的人。 蕭安幗擰著眉頭思索著,頗有些無聊地等到整個宴會結(jié)束。 從殿中走出去沒幾步,便聽到身后傳來那招敬的聲音:“郡主留一步可好?” 這種說法,還真是別扭。 蕭安幗回頭笑了笑道:“有什么事情嗎?” “想和郡主約了個切磋的時間?!闭芯匆琅f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站在蕭安幗面前道。 蕭安幗皺了皺眉,有些不滿:“你們胡人都喜歡欺負(fù)小女子嗎?” 周圍不少大人見到招敬攔住了蕭安幗,都留了些心,放滿了腳步,豎起來耳朵,聞言皆是不由得在心里嘖了一聲,還真是……有夠直接的啊。 難道元莽說不過這小郡主。 招敬聞言愣了一下,微微瞇起來眼睛笑著道:“郡主巾幗不讓須眉,況且只是普通切磋,怎么能算是欺負(fù)小女子呢?” “哦,”蕭安幗有意避重就輕,歪了歪頭道,“那我若是覺得你像個女子,是不是同你切磋,就算是欺負(fù)人了?” 什么?招敬糾結(jié)了一下眉毛,沒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但是至少聽出來了蕭安幗說他像個女子,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這人…… 別人罵人還要有些憑證的,這小郡主張嘴就來,還一堆歪理也真是有自己的一手。 但是他面上卻依舊維持著淡然的樣子,笑了笑道:“郡主閉著眼睛說話的能力,我倒是輸了。” “嗯,我還沒學(xué)會閉著嘴巴說話。”蕭安幗好像是聽不出來這個人在罵她一樣,想也不想地回道。 招敬被噎了一下,嘆了口氣不想在做這種無意義的斗爭:“郡主何必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直接告訴我,到底同不同意切磋好了。” “我若是巾幗不讓須眉,那贏了一個女子又有什么好處呢?”蕭安幗說罷一邊轉(zhuǎn)身離開一邊道:“天色已晚,先行告辭。” 散了散了,周圍的認(rèn)互相推了避過站在那里不動的招敬紛紛離開,還不忘看幾眼那離去的小郡主的背影。 天不怕地不怕,可真是瀟灑啊。 其實(shí)這世界上,蕭安幗最不怕的人,恐怕就是胡人了。 她不怕他們得罪他們,不怕傷害他們,不怕對他們做任何事情,反正他們早已經(jīng)是刀劍相向的仇敵了,她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氣的呢? 招敬也清楚這一點(diǎn),他將自己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最終長長地出了一口,才對著身后站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道:“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