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 哪一天
李尋南看著蕭安幗完沒有試圖搶回去的令牌,在手上上下扔了扔,莫名得意又有些小開心地笑了一會兒,才跟上去道“晚上想吃什么嗎?” ………………………………………………… 朱成勝是在半夜接到李尋南的消息的,他都要被自己勤勤懇懇,一飯三哺的樣子給感動到了。 就著燭光,打著哈欠,他用小刀拆開信封,從里面拿出來一張紙,打卡第一眼,腦海中的想法就是嗯,是李尋南的字體。 他揉了揉眼睛,打起來精神去看,直到看完,這才意識到這封信中所蘊含的消息有多少,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他才將信紙收好,又躺回到床上。 卻已經(jīng)沒有了困意,腦海中是關(guān)于自己得到的消息和李尋南發(fā)過來的消息的分析,還有回到京城后應該怎么做的思考。 至于什么時候睡著的,他也不太清楚,但是至少睡得不安穩(wěn),附近不知道那一家的雞一打鳴他就清醒過來了,坐在床上又把昨天晚上想的事情過了一邊,才匆匆忙忙地起床。 一出門就看到這幾天一直跟著他的黑狗搖著尾巴湊了過來,這昨天下雨了,晚上也不知道冷不冷。 他蹲下去在他身上揉了揉才道“成風今天跟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成風是他給黑狗起的名字,“朱”是國姓,他可沒辦法像蕭安幗一樣隨隨便便就用到狗啊,還有馬的身上,但是成還是可以的,就算不行自己叫叫也沒什么。 成風像是聽得懂一樣,在他腿上蹭了蹭,他伸著懶腰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往外走去。 要說張縣令,雖然為人有些膽小,但是做事情但也沒什么讓人挑毛病的地方。 不過渠水村也的確偏遠,雖然監(jiān)管不力他這個縣令有問題,但是更多的,還是大梁現(xiàn)在地方分管系統(tǒng)不面,這案子,還真的沒辦法都怪到張縣令的頭上來。 吃了早飯,朱成勝便讓人跟張縣令辭行了,張縣令想要送一送,也被朱成勝拒絕了。 這么兩天,他也算是知道朱成勝的脾性,也只好由著他了。 往渠水村的路上,朱成勝才問道“昨天查到的人,跟去哪里了?” “他們,似乎是回京城了?!痹馨欀嫉溃笆撬麄円袆恿藛??” “有可能,等到他們有大的行動的時候,這案子對他們來說,自然也就沒什么需要關(guān)注的課。” “那他們之前干嘛還要躲在縣里,是怕我們查出來什么嗎?”袁衍疑惑地道。 “是啊,怕我們查到什么呢?”朱成勝重復著說了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袁衍知道他在思考,也不出聲打擾,只是自己低頭思索著。 朱成勝一只手牽著成風,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眉心,似乎想理清楚這其中的關(guān)系。 一開始他的確是以為,那些人留在縣里,是因為他們想要把握住這個案子,想知道縣里面會不會有人去查人,想知道有沒有人會查出來什么。 但是現(xiàn)在想想,他們應該根本就不怕他查出來什么才對啊,他們是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刑罰更為殘酷的事情的,何必要在意這么一個村子呢? 他雖然過來的時候隱藏自己的身份,但是要是有心想查,想要知道也不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他們?nèi)绻窃谝婚_始就藏在這里想著要等著這個案子被人發(fā)現(xiàn)的,那么現(xiàn)在他過來查案了,那些人應該過來圍著他,盯著他,想辦法知道他查出來了什么才對啊,怎么現(xiàn)在他過來之后,他們反而走了呢?他們一開始想要守著的,是什么呢? 朱成勝想不出來這個結(jié)果,只能先在腦子里面存著,讓自己休息下。 幾個人到了渠水村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帶著點潮氣,讓出了汗的他們身上有點不舒服。 袁衍一邊撓著肩膀一邊問道“殿下你來這里要做什么?。课覀儽緛砭筒榈貌畈欢嗔?,現(xiàn)在昨天又下了雨,想要查到什么就更難了。” 朱成勝低頭看著旁邊的成風,笑了笑道“不是我要查,是它要查。” “它?”袁衍不解地低頭看著腳邊的黑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道,“殿下你想讓他,靠問的來找點什么?” “找炸藥?!敝斐蓜俚?,“他們一句走山路將炸藥運過來,一定會留下痕跡的?!?/br> “可是就算留了,這么多天了,昨天又一場雨過去,還能剩下什么呢?”袁衍看著成風,多少有些為難。 他也不是不信這個狗,但是太難啊,不是狗不行,是現(xiàn)在剩下來的東西,太難為人了啊。 朱成勝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試試吧,萬一呢。” “那要是找不到的話?” “找不到就回去啊?!敝斐蓜倮硭斎坏卣f道。 “哦?!痹芟肓讼?,點了點頭,也是,反正出來也有幾天了,雖然說他們殿下本來打算好好利用陛下給的七天期限,但也不能都泡在這邊啊。 他看著朱成勝牽著成風走進去一個還算是好一點的房間,猶豫了一下也連忙跟了上去。 在一片黑色的墻壁旁,朱成勝指了指墻壁,成風便好像懂了自己應該怎么做了一樣,把鼻子湊了上去,聞了聞。 “原來殿下昨天忙了一天在訓練他這個啊?”袁衍后知后覺,又不由得佩服地拍了拍手。 朱成勝看著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狗可聰明得很,可惜了,昨天晚上那場雨,也不知道這個死耗子能不能被我們裝上?!?/br> 其實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像袁衍說的那樣,過去這么多天了,又下了雨,氣味留住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成風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想什么,只是在朱成勝松開它之后,在屋子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很快就跑了出去。 朱成勝連忙推了推袁衍道“跟上它?!?/br> 看著袁衍出去以后,他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帕子,將面前焦黑的墻壁打下來一小塊,用帕子包住,想了想沒放進懷里,而是寄到了腰上,然后也跟著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