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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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絲毫不理會,蘇薇本就腿上有傷,無法用力,最后她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眾人見她們躺在地上,還在互相拉扯,不由目瞪口呆。 蘇薇抓緊小七的雙手,憤怒吼道:“我警告你,我現(xiàn)在腦子不好使,你再不松手,我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我自己都會控制不?。 ?/br> 小七眼眶泛紅,吃力沙啞道:“小姐,你別管了,你管不了的,你昨晚才死里逃生。” 蘇薇使勁扯開她的手,叫喊道:“我日你大爺?shù)模阃浭钦l救的我們!還有,是誰想方設(shè)法讓那個(gè)黑衣人說出幕后主使的!要不然本小姐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水玉眉梢輕佻,看向扭打在一塊的二人,朝一旁的兩位婢女使個(gè)眼神。 于是,立即上來兩人,將她們強(qiáng)行拉開。 蘇川問道:“薇薇,你昨夜遇襲了?” 蘇薇將胸前凌亂的發(fā)絲甩到身后,惡狠狠瞪了小七一眼,然后看向蘇川,可憐兮兮道:“是啊,哥哥,就是因?yàn)橛龅綒⑹?,所以才回來晚了。?/br> 蘇川又道:“那幕后主使是誰?” 蘇薇剛想開口,目光瞟了一眼神態(tài)自然的秦水玉,又對蘇川說道:“這個(gè)幕后主使其實(shí)挺厲害的,不過,她再厲害,也不能就這么把我這根雜草拔了吧,我身后,好歹有無名山莊這個(gè)大靠山,俗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我有個(gè)修行者中最厲害的老爹,還有......” 她又看向秦水玉,獻(xiàn)媚笑道:“還有二娘這個(gè)大靠山啊,二娘定會護(hù)我周全的,是不是?” 秦水玉面帶微笑,淡淡道:“蘇薇,你的小嘴,何時(shí)變的這么甜了?” 蘇薇無辜道:“二娘,這你就誤會薇薇了,薇薇從小就沒有娘,一直都把二娘當(dāng)做親娘看待,難道,二娘不是把薇薇當(dāng)做親生女兒看待嗎?” 她說到最后,很是委屈的嘟著嘴。 小七背脊一涼,暗道:小姐,你真敢摸老虎屁股啊。 秦水玉似笑非笑,看著一臉天真的蘇薇,半晌才道:“蘇薇,想不到你大病一場后,從前那副軟硬不吃的個(gè)性,也變了。” 蘇薇嘿嘿笑道:“從前是薇薇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么好的二娘,都不知抱大腿?!?/br> 秦水玉臉色微異。 蘇薇立即道:“不是,不是,薇薇的意思就是,有這么好的二娘,都不知和二娘好好親近親近。” 秦水玉冷笑一聲,舉杯小啜一口茶,然后看著依舊趴在地上的林蕭,說道:“蘇薇,你說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跟我套近乎,好給這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仆求情?!?/br> 蘇薇掃了一眼林蕭,然后看向秦水玉笑道:“既然二娘疼薇薇,也知曉昨夜我們晚歸,是情有可原,便不要與薇薇計(jì)較了,俗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二娘放過薇薇,薇薇也就放過昨晚刺殺我的人?!?/br> 秦水玉目光微凜,側(cè)臉看向蘇薇,冷道:“殺手都是做刀口舔血的買賣,你以為,他們會害怕你一個(gè)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報(bào)復(fù)嗎?” 蘇薇微微一笑:“薇薇自是知曉自己幾斤幾兩,不過,好在薇薇命好,生在無名山莊,有爹,有二娘罩著薇薇,二娘,你說是不是?” 秦水玉的拇指,摩挲著那只晶瑩剔透的扳指,微微瞇眼注視著蘇薇,目光如同無數(shù)根鋒利的鋼刀,早已將眼前這個(gè)瘦弱的小丫頭,穿個(gè)千瘡百孔。 蘇薇脖頸一僵,強(qiáng)行揚(yáng)起嘴角的微笑,直直看著她,敵不動(dòng),我不動(dòng)。 秦水玉知曉,今日在場的人太多,她若是在蘇薇解釋情況后,還要執(zhí)意懲戒林蕭,定會落人口舌,別的不說,現(xiàn)在的蘇薇,就是一個(gè)最不受控制的人。 她緩緩抬起右手,身旁的婢女及時(shí)上前扶起。 蘇川神情復(fù)雜看了一眼蘇薇,然后緊跟秦水玉離開。 蘇薇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放下,微顫的雙腿,差點(diǎn)跪倒在地。 她還來不及平緩情緒,立即上前,將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林蕭翻個(gè)身,扶起半身靠在懷里。 “二狗,你看你,又被打成死狗了。” 林蕭輕咳一聲,臉色蒼白,半睜著眼看著蘇薇,虛弱至極的嗓音更為低沉:“為什么要來?” 蘇薇低頭看著他嘴角的血跡,心里竟有說不出的苦澀,然后沒好氣道:“我多管閑事好了吧?!?/br> 林蕭聞言,垂下眼眸,然后一手撐地想要坐起。 蘇薇也用力幫他,卻發(fā)現(xiàn)他微顫的身體,已經(jīng)使不出什么力。 小七見狀,也立即俯身幫助蘇薇扶他起來。 蘇薇將他的一只手臂架在肩上,林蕭想縮回手,卻被她強(qiáng)行拉住。 林蕭無力掙脫,側(cè)臉看著低聲道:“三小姐,這樣不太好?!?/br> 蘇薇瞪他一眼,喝道:“都成死狗了,難道你還在乎什么男女有別嗎!” 林蕭道:“我只是一個(gè)家仆,你是山莊小姐,被別人看......” 蘇薇立即打斷他的話,不悅道:“我算什么屁小姐,連個(gè)家仆都護(hù)不住!” 林蕭怔怔看著她,一番思慮后,選擇沉默不語。 蘇薇和小七將他送回住所,才知曉,他一直在強(qiáng)撐,剛躺下便昏迷不醒。 蘇薇命小七立即去請大夫,她神色擔(dān)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林蕭,他渾身是血,在她看來,一個(gè)人流這么多血,還怎么活,但是,她相信,他就是那個(gè)流了這么多血,還可以活下去的人。 她隱約想起,他的腹部還有傷,只是他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也不知那處傷口是否也在出血,身體前后都有傷,躺著不行,趴著也不行,于是,她好不容易將他挪成側(cè)著躺。 “小七跑哪兒去找大夫了,還不回來?!?/br> 蘇薇蹙眉,看著大門來回踱步。 她又看向身后的林蕭,上前坐在床邊,從懷里拿出一塊方巾,擦拭他額上的汗珠。 林蕭微微蹙眉,好似突然驚醒,然后從枕頭底下,猛然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一把抓住身前之人,按在身下,鋒利的匕首,瞬間抵住她雪白的脖子。 蘇薇還來不及反應(yīng),驚愕看著雙目泛紅的林蕭,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好似饑餓了很久的豺狼,猛然撲向獵物,精準(zhǔn),狠辣,冷血。 林蕭緊握匕首的右手,微微顫抖,緊張的神經(jīng)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蘇薇之后,漸漸放松。 他略顯慌張,將手中的匕首扔到一邊,然后立即松開蘇薇,向后挪動(dòng)。 蘇薇目瞪口呆,心有余悸,使勁眨眨眼睛,漸漸緩過神。 林蕭看著躺在他床上愣神的蘇薇,抹去額上的汗珠,低聲道:“三小姐,你怎么還在?” 蘇薇雙手向后一撐,起身盤坐在他對面,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林蕭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眼神飄忽,好似渴望對上她清澈的雙眸,又漫無目的四處亂掃。 蘇薇一只手肘撐在膝上,笑道:“我家二狗真耐打,剛才還是一副死狗的樣子,才打了個(gè)盹,醒來就可以殺人了?!?/br> 林蕭聞言,微微低頭,呆呆看著她裙擺上,被沾染的血跡。 蘇薇又道:“不過,你這防人之心也太恐怖了,幸好你及時(shí)反應(yīng)過來,要不然,我不是死的太冤枉了?!?/br> 林蕭繼續(xù)低頭,沉默不語。 蘇薇搖頭道:“你這小孩殺氣太重,誰睡覺會放把刀在枕頭底下,你這是有迫害妄想癥嗎?” 林蕭不解抬頭看她,小孩?迫害妄想癥? 這時(shí),小七氣喘吁吁跑進(jìn)來,見二人對立坐在床上,怔住半響不語。 蘇薇嫌棄瞟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又要發(fā)揮你腦洞大開的想象力了,不用自己想象了,本小姐告訴你,我已經(jīng)把他先jian后殺,再jian再殺了?!?/br> 小七瞠目結(jié)舌,驚愕的雙眸,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掃視。 林蕭則是神色自如的看著蘇薇,好像,他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她的胡言亂語。 蘇薇不等小七開口,又道:“讓你去請大夫,大夫呢?” 小七收回張開的嘴巴,定了定了神,然后道:“請了,但是二夫人發(fā)話了,不準(zhǔn)讓外面的大夫進(jìn)山莊,說是怕魔宗jian細(xì)混進(jìn)來了?!?/br> 蘇薇瞪目道:“什么!她有病吧!” 林蕭好似早有預(yù)料,語氣平和說道:“這些小傷我自己可以處理?!?/br> 蘇薇微怔看向他,掃視著他那身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衣,幾乎是給它換了個(gè)色,教訓(xùn)道:“你管這叫小傷?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才是重傷?再好的身體素質(zhì),也經(jīng)不起你這么糟蹋啊,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愛惜他,還指望誰愛惜他?” 林蕭臉上依舊蒼白,薄唇毫無血色,雙眸卻很是明亮,呆呆看著微惱的蘇薇。 蘇薇直盯著他,朝身側(cè)的小七喝道:“小七,去,讓那個(gè)大夫進(jìn)來?!?/br> 小七為難道:“小姐,大夫見門口的人不讓進(jìn),已經(jīng)走了,走之前還把我罵了一通?!?/br> 蘇薇一手握拳,低頭惱道:“我草泥馬的老妖婆,我就不信,我今天請不來大夫!” 她說完,剛想起身,林蕭立即拉住她的手,說道:“三小姐,我真的沒事?!?/br> 蘇薇回頭看向他,大聲道:“別怕,以后在山莊,我罩著你!再也不會讓人把你打成死狗!” 她說完,拉開林蕭的手就大步往外沖。 林蕭緊忙下床,想去攔她,剛走幾步,便一陣頭暈?zāi)垦?,跪倒在地,畢竟失血過多,還沒有那么快恢復(fù)。 小七焦急扶起林蕭,又看向門口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蘇薇,登時(shí)又是一陣心驚rou跳。 林蕭看著小七蹙眉道:“小七,你快去攔著她?!?/br> 小七連連點(diǎn)頭,然后立即追了出去。 林蕭一手按壓在右邊腹部,緩緩向后倒退,然后無力坐倒在床邊,平順急促的呼吸后,看向大門口,喃喃道:“蘇薇,你到底是個(gè)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