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兇手浮出水面
得知會誠墜崖身亡的消息后,葉問天過于悲傷,整個人瀕臨崩潰,而且案發(fā)名家正派的地盤上,他一時間沒有往深里想,倒是莫高義的話提醒了他。 葉問天心里一怔,仔細觀察了會誠身上的血跡。這仔細一看,倒真讓他看出了端倪。在普通人眼里,這血跡和正常人的血跡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在精通醫(yī)術的葉問天眼里,可是瞅出了一點蛛絲馬跡。 經過仔細檢查后,葉問天斷定會誠是先中毒,后摔下山崖的。到底誰給會誠下毒? 葉問天強忍著淚水,惡狠狠地瞪了莫高義一眼后,繼續(xù)對會誠進行檢查。葉問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每觸碰到會誠身體的一處,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骨頭已經全部都粉碎。心痛的感覺不斷蔓延,葉問天的身子微微顫抖。 從會誠緊握著的右手,葉問天可以想象得到,會誠臨死前是何等痛苦?。?/br> “這太匪夷所思了,我?guī)熓鍓嬔虑?,是先中毒了。我可以斷定,他是被人推下山崖的?!比~問天回過頭,對莫高義冷冰冰地說道。 “???”整個屋子里的二十多名福祿派的弟子都不約而同倒抽一口冷氣,面面相覷。 “葉問天,這話可不能亂說,當時就我和會誠在喝酒,他出門時還好好的,誰會給他下毒?再說了,我福祿派不是末流宗門,是名門正派,怎么可能干出這么下三濫的事情來?今天,你所說的話,可要負責啊!”莫高義的額頭開始浸出冷汗來,但是他仍假裝很鎮(zhèn)定地說道。 “是啊,葉兄弟,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話可不能亂說?!逼渌艘蔡嵝训馈?/br> “哼!”葉問天已注意到會誠手里握著什么東西,因此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冷哼一聲說:“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br> 于是,葉問天從身上掏出一根特制的銀針,輕輕扎入會誠的肌膚。 大家都知道,這根銀針是用來干什么的,頓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空氣也凝固了。 “???……這還真是中毒了,兇手到底是誰???”銀針與會誠接觸后,接觸的部位迅速發(fā)黑,大家這才相信會誠是中毒了。 “別急!”葉問天說著,慢慢將會誠緊握的右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掰開,一塊福祿派弟子的腰牌,便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這是?”眾人再度面面相覷,這塊腰牌確實是福祿派弟子的,他們驚得下頜掉了一地。 “這是什么?”葉問天撿起腰牌,面色肅殺,在眾人眼前晃了晃問道。 這塊腰牌出現(xiàn)在死者的手中,大家都明白,這是誰的腰牌,誰就跟此案脫不了干系。屋子里所有福祿派的弟子,都本能地低頭摸摸自己的腰牌,看證明身份的腰牌還在不在。 莫高義也隨手一摸,心中一驚,暗叫不好!糟了,腰牌不見了。莫高義露出恐懼神情,這才想起,會誠被丟下山崖時,曾在他身上亂抓了一把。 豆大的汗珠,從莫高義的額頭滾落下來,他害怕地貓下腰,悄悄地往大門口方向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必須跑到父親的宮殿,也許今天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其實,葉問天發(fā)現(xiàn)會誠手中的腰牌后,他就注意到上面寫著“莫高義”三個字了,他舉起腰牌亮在眾人眼前,目的就是讓做賊心虛的莫高義,在第一時間原形畢露。 莫高義果然中計,還想趁眾人不注意溜走。 “莫高義,往哪里走?”葉問天大喊一聲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已經貓身走到大門口的莫高義。 “是……這事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我的腰牌為何在會長老手里……”莫高義心虛地說著,慌不擇路,便想奪門而去。 可是他哪里還走得了,葉問天身影一閃,便鬼魅般地站在大門中間,擋住了他的去路。 “還想逃?”葉問天朝莫高義胸口一推,他便一個趔趄地后退摔倒在地,正好一手壓在會誠冰冷的尸體上,那冰冷的觸感讓莫高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嚇得他立刻收回。 “莫高義,你為何要加害我?guī)熓??”葉問天怒目而視著莫高義。 被嚇破膽的莫高義立刻雙膝跪地,不斷給葉問天叩頭,說:“葉兄弟,這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我干的?!?/br> “不是你干的,這腰牌怎么說?你為何要逃跑?”葉問天逼問。 “對啊,這腰牌是什么回事?”其他弟子也追問道。 “這……”莫高義啞口無言。 “什么回事?”正在此時,執(zhí)行堂的二師兄手里拿著三支香及時趕到,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二師兄給葉問天行禮道:“葉兄弟節(jié)哀!會長老過去了,我們心里都很難過,別的事情等下再說吧。畢竟此事發(fā)生在我福祿山,請允許我在會長老面前上柱香,給他老人家賠個不是,然后再追查兇手。” 莫高義見到二師兄后,嘴角稍稍往上翹起,然后站起身來給他讓位。 葉問天感覺二師兄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便默許他上前進香,盡管會誠還沒有凈身入棺。 “會長老啊,對不起了!晚輩給您上香叩頭后,一定幫您查到真兇?!倍熜肿哌^去,跪在會誠前面說道,并取出一張紙錢,搖了一下,丟在地上。 只見紙錢無火自燃,然后二師兄便將三支香點上。 這三支香和普通的香無異,只是煙量比較大,而且香味比較特殊。 葉問天覺得此煙的香味不對勁,迅速抹了一下嘴巴。 香被點燃后,二師兄便起身,說道:“會長老啊,你老走好啊,別在我福祿山陰魂不散??!” 這時,二師兄的口氣一轉,已完全改變,哪里還有歉疚的口吻,語氣中散發(fā)著陰冷與傲慢。 “你……”其中一名福祿派的弟子覺得不對勁,指著二師兄剛想說著什么,但是已全身乏力,立刻癱軟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另外,還有三名福祿派非執(zhí)行堂的弟子也相繼癱軟在地上,他們的神智尚算清醒,只是動彈不得。 葉問天也踉蹌了一下,險些倒地,他摸著額頭,說:“你……你敢下毒?難道,你也有份害我?guī)熓???/br> “哈哈……”莫高義頓時仰天長笑,拍著二師兄的肩膀,說道:“兄弟,干得漂亮!” “大師兄,會長老的事,真是你干的?這事與我們幾個有何干系,為何連我們也不放過?”倒在地上的一名弟子驚訝地問道。 “事到如今,告訴你們,是我莫某干的又怎么樣?要怪,就怪你們知道得太多了,還把一個死人抬到我這里來,多管閑事?!蹦吡x惡狠狠地道。 真相已經大白,葉問天此刻的眼里已快噴出火來了,但是他強忍著,問道:“莫高義,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給我?guī)熓逑铝耸裁炊舅??還有你這個衣冠禽獸,又給我們下了什么毒?你們怎么不中毒?” “反正你們都是將死之人,不妨告訴你吧,小子。會誠這個老東西和你們幾個,都中了天下第一毒——半辰絕。哈哈……我們早就服了解藥了,當然不會中毒了?!蹦吡x得意地道。 “半辰絕?這是鬼族的毒藥,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難道你們和鬼族勾結,就不怕被易德民處理嗎?”葉問天憤然問道。 半辰絕是鬼族專有的毒藥,這件事明擺著是鬼族武者在幕后指使,但是誰是才是幕后真兇,葉問天還是想弄個明白。 “哈哈,誰指使我這么干,我也想知道。不過,再過半個時辰,你們就統(tǒng)統(tǒng)閉上眼了,還有誰會去告訴易德民呢?哈哈……”莫高義狂笑著。 半辰絕?倒在地上的四名弟子聽到這三個字后,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立刻用手指摳喉嚨企圖催吐,將部分毒藥排到體外。 “省省吧,沒用的,你們是通過氣味中毒的,吐了又有什么用?你們就等死吧!”二師兄說道。 葉問天怒火中燒,用手將額頭上的頭發(fā)往旁邊一甩,說道:“未必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死?!?/br> 葉問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屋里十多名執(zhí)行堂的弟子,都嚇了一跳。 “半辰絕都毒不死你?”莫高義驚訝地道。 “哼,不單毒不死我,就連他們都毒不死。”葉問天冷哼道,然后大手向前一抓,便隔空將倒在地上的四名弟子,拖到他的跟前,同時分別給他們每人喂了一粒解藥。 這一系列的動作在瞬間完成,驚得莫高義等人目瞪口呆。 其實,葉問天在聞到二師兄焚香的香味不對后,已在第一時間判斷出那是半辰絕的迷煙,因此及時服下解藥,剛才他趄趔那一下,只不過是在演戲,以套出對方的話罷了。 “多謝葉少俠救命之恩,我們一定將今天的事情告訴易掌門。”得救的四名弟子感激不盡,向葉問天不停行禮道謝。 “媽的,這小子簡直是妖孽,給我殺!”莫高義喊道。 一年前,莫高義就是葉問天的手下敗將,他對他仍有幾分敬畏之情,但是為了殺人滅口,他只能憑借眾人的力量進行最后一搏了。 莫高義一聲令下,十多把靈兵立刻向葉問天砍來。 “葉少俠,他們人多,你快走!”中毒的四名福祿派弟子暫時未恢復元氣,仍斜躺在地上,其中一人見勢勸道。 “我走了,你們怎么辦?他們這些惡人怎么辦?小爺今天就替天行道了?!?/br> 葉問天說罷,立刻亮出上古絕情劍,引動天地元氣,迎著十多把靈兵,沖了過去。 “轟、轟”頓時道道亮光閃過,爆炸聲不絕于耳。葉問天的速度實在太快,倒地的幾名弟子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眨眼之間,慘叫聲不斷,七八個人倒在血泊之中,已身首異處,把中毒的四名弟子驚得目瞪口呆。葉問天果然和莫高義所說的一樣,簡直是妖孽,但是他們喜歡這一妖孽,因為有了這個妖孽,他們才有了生的希望。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