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紀事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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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半月走近臥榻,先是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心跳莫名加快,旁邊已有家人為他撈起垂下的帷幔,躺在床上的是一位青年,面貌蒼白俊美,玉質(zhì)金章,卻已氣息微弱,雙目緊閉,全身上下散發(fā)出隱隱的寒氣。 嚴半月看著他的臉,心里疑惑更甚,難道說……思量間,他已撈起病人的手腕,診了片刻,經(jīng)脈瘀滯,寒氣侵心,錯不了。 竟然是他……一瞬間,嚴半月心里掠過無數(shù)個閃念,連自己還抓著病人的手腕也不自覺。 如果他就是謝隱,那……嚴半月不動聲色看了看柴賈,該不會他就是…… 嚴半月把謝隱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身來,柴賈急忙湊過來道:“怎么樣,可還有救?” 嚴半月假作思索狀,又暗暗打量了柴賈的身形,想必那桀驁不馴的羅冥不會把自己打扮成這位矮冬瓜財神爺?shù)摹?/br> 柴賈見嚴半月不作聲,又追問道:“十五先生,到底如何?” 嚴半月把手抄在袖筒里,面色陰沉:“無藥可救?!?/br> 柴員外的胖臉瞬間就僵硬了:“……嚴神醫(yī),這可開不得玩笑?!?/br> 嚴半月轉(zhuǎn)過頭,視線在那張如美玉雕琢的臉上勾勒一圈,依稀是有少年時的影子,可惜當(dāng)時都沒看到他醒過來的樣子。 謝隱躺在床上,似乎是病癥加劇,突然皺起了眉,但依然毫無知覺。 嚴半月瞇了瞇眼:“柴員外,這位病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柴賈愣了一下,又哈哈笑道:“我侄兒哪有什么來歷,不過是個頑劣的少爺,十五先生盡管治病,我即刻讓人將三倍診金送到貴府上?!?/br> 嚴半月勾了勾嘴角,眼底卻全無笑意:“實不相瞞,多年前,我也遇到過一位同樣癥狀的病人,如果他能活到現(xiàn)在,年紀應(yīng)該也跟這位差不多吧?!?/br> 柴賈突然就不流汗了。 嚴半月卻不以為然:“當(dāng)年是我?guī)煾赣昧耸浪币姷睦湎s蠱為他種下,可保他十五年性命無憂,不過今天這位,我一診之下卻沒有發(fā)現(xiàn)冷蟬蠱的所在,想必應(yīng)該不是同一人吧?!?/br> 柴賈仿佛松了口氣:“世界之大,相似之人也是有的……” “不過,”嚴半月語氣又一轉(zhuǎn),“天魔舞的反噬可能不會人人都有吧?!?/br> 柴賈一愣,還沒接上話,嚴半月突然注意到謝隱的里衣領(lǐng)口露出了一截紅繩,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拉了拉,一枚白玉被扯了出來,那股熟悉的香味一下子變濃了。 染香玉。 嚴半月唇角不自覺勾起,眉眼微彎,如春風(fēng)解凍,看得柴賈一臉茫然。 嚴半月斂了笑意,把染香玉塞回謝隱衣襟道:“叫忍冬進來?!?/br> 柴賈鬧不清這位神醫(yī)到底在想些什么,連忙命人把忍冬帶進來。 忍冬拎著藥箱跑進來,看到嚴半月剛要說話就被嚴半月叫住了,隨手指了指案上:“去研墨?!?/br> 忍冬壓住心里的疑惑,走到案前替嚴半月研墨。 “先生,可以了?!比潭瑘?zhí)筆蘸墨。 嚴半月抄著手慢慢走到案前,提筆寫了一篇方子,丟給柴賈:“讓人準備這些東西,還有沐浴的熱水,隨時備著,藥箱留下,你們都出去等著,我讓把東西拿進來就馬上拿進來,明白么?“ 嚴半月頓了頓,悄聲吩咐忍冬到:“轉(zhuǎn)告嚴掌柜,把藥療室備著?!比潭c點頭。 柴賈拿著藥方點點頭,和忍冬一起出去了,把藥方遞給正在門外等候的管家:“快去準備,越快越好!” 管家接過藥方一看,冷汗都下來了:“老爺,這字,這字,小的實在無力辨認吶……” 柴賈伸頭一看:“……” 忍冬嘆口氣,把藥方接過來:“還是我來吧?!?/br> 第8章 第八章 沈清嵐 其實在過去的十幾年里,嚴半月一直有意無意地在研究天魔舞的秘法。據(jù)說這是天魔教創(chuàng)始人用很大的代價與魔神交換來的一種武功,修行后會極大提升人的潛力,將武力提升至不可想象的高度,但也會帶來不可預(yù)計的慘烈后果。 然而這秘法看來也并不是適合所有人修煉,據(jù)江湖傳言,天魔教除了創(chuàng)始人以后,只有一人練成了該秘法,沈清嵐應(yīng)該是第三個,而至于她生產(chǎn)之前究竟是否練成,也并沒有鐵證。 嚴半月研究以后倒覺得這天魔舞與其說是一種武功,不如說是一種契約,甚至是一種蠱,一種非常挑剔飼主的蠱,被選中的飼主一旦開始修行,也就是種下了這種蠱,一旦中斷或者散功,就會遭到蠱毒反噬,而謝隱的反噬是來自于母體,所以血脈深植,如果想徹底醫(yī)治好,只能徹底拔出蠱蟲。 而嚴半月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證實自己的想法。 他攤開金針,準備先試探謝隱四肢的要xue。他記得一本極其古舊的醫(yī)術(shù)上記載過一種蠱,會寄生在人體經(jīng)脈之內(nèi),如果人體修煉的功法與自身相合,這種蠱蟲就會幫助人提升功力,而一旦人停止修煉,蠱蟲就會阻塞經(jīng)脈,人就會四肢僵化而死。 嚴半月捻起金針,腦中升起一種熟悉的眩暈感。 又來了,已經(jīng)許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他定了定神,不去看謝隱的臉,果斷扎下四根金針。 還沒等嚴半月松下一口氣,四根金針以一種不尋常的頻率震動起來,似是糾纏上了什么活物,謝隱似乎牙關(guān)咬得更緊,額頭上布滿細密汗珠。 果然,嚴半月抬手壓住謝隱手臂,飛快將金針撤出,床榻上的謝隱頓時恢復(fù)了平靜,然后氣息更加微弱。 “把水送進來,”嚴半月對著屋外的人吩咐,片刻之后就有柴府家人將裝了熱水的大桶送了進來,嚴半月要求的藥材也分列在托盤中,放在一側(cè)。 “把他抬進來,忍冬,回去告知嚴掌柜,馬上把藥療室準備一下,這些藥一樣備下?!眹腊朐乱贿呎f一邊把藥材一樣一樣放進大桶里,無需秤星,只伸手一捻便知分量。 柴員外親自命人將謝隱抬進浴桶里,神色焦急。 嚴半月也不看他,淡然解釋道:“此刻天魔舞尚無法可解,只能用此類鎮(zhèn)靜藥物來麻痹病人體內(nèi)的蠱蟲,使其行動放緩,護住心脈?!?/br> 柴員外拼命點頭,心中暗自佩服嚴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氣質(zhì)穩(wěn)重。 誰知嚴半月只因看到浸泡在藥液中的謝隱只著了雪白中衣,被水浸濕后,肌膚輪廓盡顯,肌rou線條流暢,視線落下,仿佛能撫出誘人質(zh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