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紀事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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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隱一笑道:quot;行了,別擦了,越擦越臟。quot; quot;奴才知錯。quot;白榆委屈地退到一邊。 quot;不怪你,有些東西臟了可以擦干凈,有些人臟了,就留不得了。quot;謝隱淡淡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準時更新了,離過年越來越近了,爭取過年期間也堅持更新,大家吃飽喝足了記得來看我~~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百草廬 廟堂也好,江湖也罷,都認同一句話叫“國不可一日無君”,數(shù)月前,姜朝皇帝謝玄睿突然退位,皇子下落不明,太后把持朝政,儲君懸而未決,朝堂里人心惶惶,民間也是流言四起,周邊國家勢力蠢蠢欲動。 而謝隱即將登基的詔書一出,整個姜朝仿佛吃下了定心丸,官員各司其職,百姓安居樂業(yè),此前的流言也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似乎進入了一個空前繁榮的太平盛世。 但在太平盛世的背后,只有少數(shù)人能夠感受到隱隱涌動的暗流。 謝隱依然沒有搬進宮中,每天在親王府與皇宮兩頭奔波,忙起來的時候休息時間極少,常常是天未亮就出門,而這時嚴半月還在熟睡。嚴半月也已習(xí)慣晚上睡前點著蠟燭,只要早上醒來時,蠟燭已經(jīng)被吹滅了,他就知道謝隱回來過了。桌上專門給謝隱配的提神藥丸也拿走了,才覺得兩人好像見過面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月,嚴半月早上醒來的慣例已成了去看桌上的蠟燭,果然還是吹滅了,想必是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謝隱卻推門進來了,還端著一盤子早點。 “你醒了?”謝隱放下托盤,坐到床邊去捏嚴半月睡眼惺忪的臉。 “你怎么沒進宮?“嚴半月揉揉眼睛,把謝隱的手拂到一邊。 “今日休沐,昨夜回來你都睡熟了,就沒有吵你,快起來吃早點,都是你喜歡的。“ “還沒洗臉呢?!眹腊朐麓┬麓?,心里挺愉快,嘴上還是懶懶地嘟囔著。 謝隱早拿了外衫替他披上:“我給你洗?!闭f完就要去拿手巾。 “誒誒,殿下這么殷勤,莫不是做了什么對不住為夫的事情?”嚴半月?lián)屜纫徊阶ミ^手巾,放進水盆里。 謝隱則抱著手靠在一邊看他梳洗:“這不是公務(wù)繁忙,冷落了夫君,心里過意不去么?!把劬t瞟著嚴半月抬手動作時中衣領(lǐng)口露出的縮骨。 嚴半月抬了抬眼皮沒理他,洗漱完畢,準備梳頭。 “這個我來?!爸x隱趕緊把嚴半月拉到銅鏡前坐下,拿起了檀木梳子,一手挑起一縷順滑的長發(fā),慢慢梳理,最后扎成發(fā)髻,簪了玳瑁釵。 “夫君,妾身手藝如何?“謝隱伏下身,臉貼在嚴半月鬢邊,與他一同照鏡子。 “瘦了。”嚴半月認真地看著鏡子里的兩個人。 “什么?“ “你瘦了?!皣腊朐路词置x隱的臉頰,慢慢撫過線條利落的下巴。 謝隱閉上眼,從身后摟住嚴半月,把臉埋在他頸側(cè),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染香玉混合著清苦的草藥味,這是嚴半月獨有的味道。 “等稍微安定,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就我們兩個人。“謝隱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沉穩(wěn)的磁性和魔力,嚴半月又是剛剛起床,頓時覺得全身熱力升騰,趕緊遮掩道:“今日還有公事么?沒有的話我們就去京郊游玩吧?!?/br> 謝隱直起身來拉他道:“好,不過有東西要給你看,先吃飯?!?/br> “……好?!皣腊朐麓鸬?,卻不愿意站起來,臉色通紅。 “怎么了?“謝隱剛剛問出口就明白了,笑得十分得意,“夫君,要妾身伺候么?” “給我滾,大清早的,撩撥什么!吃飯!“嚴半月扭扭捏捏地站起來,坐到了飯桌前,端起豆?jié){就一口喝光。 謝隱忍住笑也端起碗,剛喝了口豆?jié){又笑得全部噴出來。 嚴半月無奈地給他擦臉:“你是太子,馬上就是一國之君,可否稍稍有些矜持?“ “跟你在一起,何用矜持?何況我們大婚之夜該做的事情都沒做,再矜持就更做不成了?!爸x隱似笑非笑地看著嚴半月。 下一刻,則被一根金針扎在了肩井xue上,整個肩膀頓時又酸又脹,似痛苦又舒服。 “別亂動,我看你批閱太多奏折,肩頸勞損嚴重,氣息不暢,免費給你治治,一盞茶的時間才能取針,你就在這坐著吧?!皣腊朐抡酒鹕韥?,拍拍謝隱的臉,往屏風(fēng)后面換衣服去了。 謝隱坐在原地大聲抗議道:“十五好小氣!” 嚴半月在屏風(fēng)后面偷偷笑,一邊換衣服一邊卻想起了大婚那天的情形,確實應(yīng)該好好琢磨一下那件事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謝隱武功比自己好,個子還比自己高,必須好好籌劃。 “走吧?!眹腊朐?lián)Q好衣服出來,謝隱還坐在桌邊瞪著他。 他把金針取了,謝隱頓時覺得經(jīng)脈暢快了不少,確實連日來靜坐在御書房看折子批折子,甚至比練武更累。 嘲風(fēng)早已安排了車馬在門后候著了,兩人上了車,一隊光明衛(wèi)護著離開了親王府。 “嚴神醫(yī),再扎一針吧,確實有奇效?!爸x隱在狹小的車廂里活動著右肩。 “過來我給你按按?!皣腊朐吕≈x隱的胳膊讓他的肩膀靠向自己。 車轱轆在緩緩前進,嚴半月的手法很獨特,力度不大,但每一下都點在痛處,非常舒適,謝隱半靠在嚴半月身上,加上連日睡眠不足,幾乎要睡著了。 馬車停了下了,嘲風(fēng)在外面道:“殿下,到了,咱們換轎吧?!?/br> 謝隱這才清醒過來,依依不舍地側(cè)過臉蹭了蹭嚴半月的手背:“走吧。“ 嚴半月鉆出車廂道:“這是去哪兒?還要換轎子……”話音未落,眼前便是一片紅墻金瓦的建筑,一眼望不到頭。 “皇宮?“嚴半月疑惑地看向謝隱。 “對呀,我沒說是要進宮么?“謝隱替嚴半月打起轎簾,嘲風(fēng)見狀趕緊過去換下謝隱,還悄聲道:“殿下,萬萬不可?!?/br> 謝隱不以為然地抽回手:“嚴先生,請上轎?!?/br> 嚴半月當然明白嘲風(fēng)的意思,也不再追問,鉆進了軟轎。 謝隱還不忘囑咐一句:“不許偷看?!避涋I便被穩(wěn)穩(wěn)抬起,往宮中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