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幸的方法(十三)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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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過我,第一次跟人zuoai是什么感想?!?/br> 男人低下頭,吻她。眷戀地撩過她的下唇,淺淺地碰觸,來回地蹭,像像金魚的尾巴,擺蕩波浪地滑過水草。身下咕溜的潤滑則混合腸液,沿著線被抽了出來,染上他的指尖。 那道黯淡的日光與灰塵,靜靜落在他肩上,“那個時候,我在想你。” 聽他的語氣,彷佛所有與她的相遇,都是甜的。 她想,他還不如干脆殺了她,快點。 “透過那個人,我一直想著自己跟你zuoai時的景象。”他偏頭,小口小口地舔著她的指節(jié),像只黏人的小狗。 余懊侖噙著淺淡的笑,輕易就將她分解得支離破碎,永遠(yuǎn)也無法拼回一個完整的她。 “你會發(fā)出什么樣的聲音、會有什么反應(yīng),皮膚的溫度??” 割破她的手腕。 “光是想,我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熱了起來?!?/br> 掐緊她的脖子。 露靄的腳被抬起,肢體如同樹干交纏、扭曲、盤錯。 把她的頭壓進(jìn)水里。 他動得很慢,進(jìn)得很深,往那黏糊的腸rou中攪弄。 彼此流淌的體液混濁地勻在一起,變成yin靡的拍響,啪,啪,啪,在房里回蕩。 他扶著她的腿,讓她彎曲的膝蓋貼手臂,聳著腰動著。 徐露靄憎恨自己的身體,唾棄這天生的yin蕩。男人跟男人之間,大概就是這樣zuoai的吧? 她不需要看,也能想像那畫面——小得可憐的洞瑟瑟地縮張著,被迫承受徑粗的異物。放射狀皺褶間的肌rou,像張嘴的口輪匝肌在吸吮般,撐到最大,塞得滿脹,顫抖地,用力地,順服地吞吐。 “好熱??”忘我地喘息,男人垂目間,盡是滿足與饑?yán)?,“露靄,你好熱啊??” 嗒,雨滴在兩人交纏的指間。 余懊侖的臉泛著恍惚的潮紅,哆哆嗦嗦地,眼淚從漂亮的眼角滾落,滑過下顎。她第一次看見他哭泣,好看的臉,就連哭泣的模樣也很好看。 他說他一直很想得到她。 透過那個人,想像自己跟她zuoai。 而丈夫抱她的時候,想必也在想著別人,透過她—— 毫無預(yù)警,胸口猛然滲出了碎裂的寒冷,蔓延到四肢。呼吸開始急促,許多畫面開始閃回——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用過的保險套、令丈夫憤怒的偷拍影片、在咖啡廳時宛如陷阱的相遇?? 雖然毫無道理,甚至無法編織出合乎常理的理由。 “??是你嗎?”她聽見自己空洞、扁平的聲音。 “什么?”他的眼睛眨了眨,瞳孔底閃爍過忽明、忽暗的異色。 “——那個跟我丈夫外遇的男人?!?/br> 余懊侖咯咯笑了起來,嘶啞的吐息淌過耳廓,猶如暗流涌動,把她整個人卷了進(jìn)去—— “答對啰?!?/br> 她不好奇理由,結(jié)果就跟她一樣,一步一步地,一不小心,就走進(jìn)他圈套下的死局。 “你居然能猜到?我原本還打算跟禮物一起告訴你的,”他親吻她的腳踝,“那個蠢少爺是個傻瓜,到現(xiàn)在都還以為我是負(fù)氣才跟你睡了呢?!?/br> 怪物帶著天真的笑靨說道:“我們總是定期碰面哦。在他不得不履行『夫妻之實』的隔天早上,像這樣——” 她跟丈夫外遇的對象,是同一個人。 都是真的,不是惡夢。露靄冷顫不止,她的股間被掰開,敏感的神經(jīng)將所有觸感強(qiáng)行放大、變慢。全身都不住地顫栗,從尾椎竄上一波波地麻,直沖腦門,腸子打結(jié)成一團(tuán)似的,陣陣地絞痛。 鮮明的灼熱,融入體內(nèi)的燙,彷佛提醒著她——余懊侖本就是一體,相連著的,夢境與現(xiàn)實,光亮與陰影。他說的禮物,究竟會是什么呢?煙火在她闔上的漆黑中綻放,她彷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初夜的那天。 壓在她身上,像不得不在行使一件義務(wù),只是渾噩的、機(jī)械性動著的丈夫。 還有他。一直以來,宛如影子般無聲無息地伏在她腳邊,注視著她,設(shè)下一切陷阱引誘,渴望得到她的那個男人。 丈夫就像懸起線的傀偶,被掌握,無力地,任人宰割似的,顫抖著膝蓋,伏在她身上。她則溫柔地引導(dǎo)著他,像在教育一個生疏的初學(xué)者,將他瑟瑟發(fā)抖的硬實,抵入自己的腿間。這樣就可以了,他并不需要害怕,她會包容他的全部,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愛。 那她將會用丈夫真正渴望的愛的方式擁抱他。 矇上他的眼睛,讓他徹底忘卻世俗的陳規(guī)。 圈上項圈,用鎖煉捆住他的手腳,瓦解武裝,慢慢地,馴化他。他的哭叫會漸漸化為不知所措如獸般的喘息——嘶,多么惹人憐愛呀。 只是想,她就感到渾身發(fā)燙。 在他身下,丈夫性欲勃發(fā)的身體,會因為男人的碰觸,誠實地顫栗不已。脹硬的性器被用力地擼動,冷淡疏離的五官,在難堪的期待中而扭曲,丈夫會以恥辱的姿勢趴下,臣服地,主動讓對方插入自己體內(nèi),在那曲折的腸rou間粗暴地抽插,一次又一次,像要玩壞般的貪婪而喜悅。 因為不是男人,她無法按照丈夫期待的那樣擁抱他。 但這個男人,卻能代替她做到了一切。 作為牲品的丈夫,會在她那濕濡、溫暖的巢xue通道中,掙扎無助地聳動著,她將張開雙腿,猶如繁殖中的母蜘蛛,在黏液中編織的網(wǎng)里,隨著他們的動作,迎合地擺動著腰。那細(xì)微、不和諧的拍打與撞擊,來回地在她體內(nèi)蠻橫地?fù)v動,透過丈夫脆弱的身體,如海浪般擴(kuò)散而來。 他在她體內(nèi),同時,余懊侖也在他體內(nèi)——他們,丈夫與她、還有他,已經(jīng)被那rou眼看不見的扭曲枷鎖,緊密地栓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只有當(dāng)丈夫陷入瘋癲地狂喜時,露靄才能悄悄地俯在他耳畔,坦承她始終沒說出口的秘密: “我愛你?!?/br> 露靄知道,余懊侖永遠(yuǎn)也不會離開自己。 因為,他是她的影子。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他們將會永遠(yuǎn)、幸福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