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背論語那些年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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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斃命! #弟弟越來越愛撒嬌了怎么破!我是不是應該教育他男孩子要硬氣點,不能隨便撒嬌?在線等,有點急QAQ 他們回去的時候,并沒有坐普通的麻瓜飛機,而是直接使用了華夏在英國的傳送陣法。這類距離較遠的傳送陣法在陣法中是極難掌握的一類,同時也是成本極高的一類,好在孔家不缺那點材料費,孔顏的陣法也學得相當出色,不過幾分鐘的時候,他們就完成了空間上的轉(zhuǎn)換。 暑假的日子悠閑又漫長,剛回家的孔云先是見過了父親母親,和家族的兄弟姐妹,然后才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對于他在英國的經(jīng)歷,大多也只是關(guān)心的問了幾句,就移開了話題,并未多談。 學業(yè)上問題更不必說,他回家的第二天,就受到了自家二哥嚴厲的學業(yè)考察——不過這個也難不倒他。輕松通過二哥的檢測,整個暑假剩下的,就是大把的休閑時光了。 說休閑,其實也不盡然。 當初家中人給他辦理的,是“交換生手續(xù)”,而不是“轉(zhuǎn)學手續(xù)”,換句話說,孔云遲早得回到封神學堂學習的,這樣一來,他錯過的封神學堂一年級知識,也就必須在自己空余的時間里,一一補缺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開始學習《淮南子》。 和霍格沃茲一樣,封神學堂分為四個學院,不同的是,封神學堂的分院標準,是以學生的天賦和喜好來分,而不是以性格區(qū)分。所謂的分院測試,也是實實在在的考試,根據(jù)學生的考試成績,來決定是否有資格在封神學堂就讀,以及在哪一個學院學習。 四個學院分別是:玄道宮,靈劍宮,以治療為主的神木宮,以及招生條件極其玄乎的驚海宮。 按照孔家的慣例,孔云怎么都應該是玄道宮的學生,但考慮他二哥孔顏就是莫名其妙進了驚海宮,孔云還是老老實實將分院測試的卷子做了一遍,最后的結(jié)果也不算意外——他被分到了玄道宮。 確定了分院結(jié)果,孔云開始老老實實的根據(jù)玄道宮的課程一一自學,有二哥給他輔導功課,也不會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困難,偶爾閑下來的時候,墨榕也會興致勃勃的給他分享一些有趣的八卦: “……我上個星期約張子謙出來玩,他跟我說,好像是因為高麗人堅稱張仲景先生*是他們國家的人,他老爹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聽說他們之前還說太白先生也是他們國家的,真不知道太白先生聽到這個,會怎么想……” “他們還說孔圣也是高麗人呢,”孔云不以為然:“我也沒見過父親為這個生過氣啊。” “也對,”墨榕聳了聳肩,“畢竟諸子百家,也只有你們孔家最……”似乎意識到再往下說,就是什么不該談到的事情,他頓了一下,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 他說完這句,故意頓了好一會兒,儼然就等孔云主動問他,奈何后者并不配合——孔云若無其事的翻開手中書籍的下一面,繼續(xù)往下看去,就是不看他一眼。 “……這個可是關(guān)系到你二哥的重磅消息!”他是若無其事從容不迫,墨榕反倒心癢難耐更想說了:“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孔云不理他。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賣關(guān)子了。”墨榕摸了摸鼻子,到底還是八卦的心理占據(jù)了上風,意簡言賅的道:“就在一個月以前,呂洞賓先生提出,想要收孔顏哥為徒——不過他拒絕了?!?/br> 嗯? 孔云驚訝的抬起頭,像是要確定墨榕是不是在開玩笑逗他玩,但后者這會兒臉上雖然掛著笑意,表情卻是鄭重其事,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作為道家八仙之一的“純陽子”,呂洞賓無論是在劍術(shù),還是道學上的造詣,都非同小可,當初,作為校長的姜子牙也猶豫了好久,才讓他擔任了靈劍宮院長一職。而呂洞賓所謂的“收徒”,也絕非封神學堂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而是真正意識上的師徒關(guān)系。 二哥竟然拒絕了? 第46章 論道 孔云的心情有點微妙。 理智告訴他, 二哥既然對這件事情只字不提, 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感情上來說, 孔云難免有點小心塞:明明是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是從別人口中, 甚至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云仔你去哪?”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 晃了晃手中的《淮南子》, 隨口解釋:“有個地方不太理解,我去問問二哥?!毕肓讼?,又吩咐道:“團團, 看好墨榕, 別讓他在我房間里亂來。” 一直對著墨榕躍躍欲試的小奶貓愉快的喵了一聲,看上去對這個請求非常樂意。 不再管瞬間苦著一張臉的墨榕,孔云推門走出了房間,他問過幾個家仆, 就徑直去了孔顏的書房,敲過門, 得到許可的孔云很輕松的就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出于修煉的需要和本身對書籍自然而然的喜愛, 孔家每一個人往往都有屬于自己的書房,尚未成年的孔云也不例外。而對早早成年,已經(jīng)開始學習幫忙著手處理家族事物的孔顏來說,他的書房只會更大, 在設(shè)施上也更加完備。 整個書房裝飾極其簡約, 從腳下的地板到上方的天花板都是上好的木料制成的, 書房的正中央是一張再樸素不過的木制茶幾,四下環(huán)繞著幾只精致的藤椅。窗戶開在向陽的一側(cè),晴天的時候,陽光會恰如其分的從窗口里爬進來,落到書柜里整齊有序的書籍上。 就像清晨陽光照耀下的樹林。 但今天的“樹林”儼然不似以往沉寂。 書房的正中央,孔顏正坐在靠近茶幾的藤椅上,低垂著頭,沏一杯香遠益清的茶,另幾只藤椅也迎來了兩位久違的客人。 灰袍的是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氣質(zhì)溫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書生氣,卻又不似古板書生那樣透著股死氣沉沉的,待孔云望過來時,他略一頷首,笑意溫暖如明火。 白衣的那位則看上去似乎比孔云還要小,看上去似乎是鮮活頑劣的少年不假,舉手投足間的從容瀟灑分明橫然天成??最伵c青年交談的時候,少年既不參合,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撐著下巴坐在一旁,一杯接一杯,慢悠悠喝他的酒。 ! 孔云心中一跳,不等他思維上反應過來,身體已然站得挺直,對著屋中的兩人一躬身,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太白先生,少陵先生?!?/br> 他這會兒面上還算冷靜自持,可實際心里老早就炸開了花—— 人族歷來壽命有限,不比那些大名鼎鼎的道家仙人,甚至不如《山海經(jīng)》里存活至今的妖族,生前再如何強大,百年之后,亦不過一杯黃土。所謂的詩仙詩圣,當然也不例外。 區(qū)別在于,有的人化為黃土,永遠的埋入了塵土。而有的人rou身雖死,其一身詩魂劍意和浩然正氣,卻滲入了筆墨,化而為靈,以靈體的形式不死不滅,存活于世。 眼前兩位,正是如此。 既是本人,又早已不再是本人。 “不必拘束?!彼坪踝⒁獾搅怂木兄敚倭瓴辉谝獾囊恍Γ骸爸皇请S意的聊天而已,三公子有興趣的話,不妨也坐下聽聽?!?/br> 孔云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了孔顏,見后者微不可見的一頷首,他這才深吸一口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另一邊坐下,輕車熟路的翻開了手中的《淮南子》,工工整整的攤在了桌面上。 對于這種情景,孔云不算陌生。 無論是詩仙,還是詩圣,兩位先生的“道”縱然與孔家的“道”不盡相同,但部分儒家思想上的共通性,也足夠雙方達成思想上的共鳴。如此一來,偶爾接受邀請,抑或上門拜訪,一同論道,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只不過,比起少陵先生,太白先生對此顯然興趣缺缺,大多時候都是隨少陵先生一道來,做個陪客而已。 按理說,依照兩位先生的程度,招待兩位的應該是孔云的父親,作為孔家家主的孔適才對,可不知道為什么,在孔云的記憶中,似乎是從三年前開始,負責招待兩位先生的,就只有二哥孔顏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