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背論語那些年_第90章
書迷正在閱讀:論把自己作死的十八種姿勢 完結(jié)+番外、清粥小菜[種田]、落草師爺、懷上豪門老男人的孩子[穿書] 完結(jié)+番外、將軍府的小繡才、心有良人、將軍說她不娶妻 完結(jié)+番外、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完結(jié)+番外、逐漸黑化的養(yǎng)成系弟弟、身嬌體柔
仿佛有一支小小的,柔軟的新芽,自泥土里緩慢而小心的探出—— 低年級斯萊特林微微頓了頓,然后他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就是為什么我不喜歡格蘭芬多的理由?!彼f:“原則和信念,不應(yīng)該成為對家人不管不顧的理由?!?/br> “你不能因為西里斯的某一個方面,就直接否定他這個人,甚至斷定所有的格蘭芬多都是如此——況且我就挺喜歡西里斯和格蘭芬多的?!笨自铺袅颂裘?,指出:“順帶一提,赫奇帕奇從來都是站在格蘭芬多這邊的。嚴(yán)格來說,我和格蘭芬多才是一類人?!?/br> “轉(zhuǎn)身。” “……什么?” 不明白對方想做什么,但孔云仍是下意識轉(zhuǎn)過了身,然后下一瞬,他就感覺到對方的手輕巧地穿過他的長發(fā),用什么東西,堅定卻又不失溫柔的替他緩慢的扎起。 “所以,提前恭喜你?!钡吕频拖骂^,他的聲音聽上去仍是懶洋洋的,神情卻是認(rèn)真又專注的凝視著掌心里那束漆黑柔順如鴉羽的長發(fā),明亮溫暖的陽光下,長發(fā)的墨黑與發(fā)帶的銀綠交織在一起,竟有種說不出的精致優(yōu)雅。“得到了我的不公平。” 我的不公平……是什么意思? 孔云為對方的最后一句話困惑好一會兒,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后。低年級赫奇帕奇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新發(fā)帶,神情十分糾結(jié)。 “……德拉科?!彼酒鹈碱^,十分認(rèn)真的問好友:“我一個赫奇帕奇,用這種銀綠色的發(fā)帶,你是真的覺得合適?” “我覺得挺合適的。”低年級斯萊特林眼皮也不抬一下,他理直氣壯的強(qiáng)調(diào):“比你原先那條紅色的好看一百倍?!?/br> 第70章 晚安 對于那根突然出現(xiàn)自家寶貝弟弟身上的發(fā)帶, 孔顏表現(xiàn)出了十二萬分的不理解。 “這種顏色的發(fā)帶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這個——”青年獻(xiàn)寶似的攤開手, 一根精致大方, 紅底金邊的發(fā)帶便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中, 他認(rèn)真比劃了一下, 一點(diǎn)兒也不肯死心:“你看, 是不是比你那條好看多了?” 孔云眨了眨眼睛。 “謝謝二哥!”少年聲音清亮的回, 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覺得這根就很好了, 而且它畢竟是德拉科的心意,等以后有機(jī)會再換二哥你準(zhǔn)備的這根吧。” 眼見著自家二哥的表情愈發(fā)失落,孔云不知怎么的,總有種微妙的心虛感,他輕咳一聲, 隨便找了個理由,道:“二哥,好不容易又回來了, 我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孔顏倒是有心想一起, 可他手里繁忙的事情顯然不給他這個機(jī)會。滿腹失落的青年只好不高興的看著自家寶貝弟弟略一欠身, 轉(zhuǎn)頭就溜了出去, 不見了人影。 如果那根銀綠色的發(fā)帶“不小心”被弄壞的話,阿云是不是就會換上我準(zhǔn)備的這條了?孔顏面無表情的想。 還有—— 那個叫做德拉科, 又是誰?! …… 盛夏的陣風(fēng)順著層層疊疊的綠蔭穿梭而過, 在沙沙作響的枝葉間帶來難得的清爽。姬言就坐在樹下的石凳上,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然后他伸出手,將石桌上擺放著的那本《周易》,又翻過了一頁。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我的先見之明了。他心情愉快的想道。 雖然是一座埋葬著無數(shù)人類英魂的墓園,可實(shí)際上,除了偶然在此悟道的三兩修道者,大多時候,這里都看不到半個人影。沒有人打掃,也不會有人成群結(jié)隊的做出旅行參觀一般的冒犯之舉,似乎在無盡的歲月里,這座墓園就一直是靜謐平和的樣子。 既不會太吵,也不會太熱,正是絕好的靜心閱讀地點(diǎn)。 思及此,姬言不得不再一次為自己主動申請來當(dāng)臨時守墓人的舉動,感到由衷的英明。 是的,臨時守墓人。 一直以來,這項說不上工作的工作,向來是由世家們輪流負(fù)責(zé)的。 說是工作,其實(shí)也更像是一個清閑的休假。沒有人會膽大包天到來墓園搗蛋,守墓人也無需為墓園的秩序和警備做多余的擔(dān)憂——但凡心懷鬼胎之輩來此,不必守墓人出手,單是這墓園里頭綿延千年的浩然正氣,就足夠能壓得他們有去無回了。 不過,今天的墓園似乎比往常要稍微熱鬧了那么一點(diǎn)。 腦中閃過今天造訪的新面孔,姬言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一邊揚(yáng)起臉,對著迎面走來的發(fā)小展顏一笑:“……阿云?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br> 但凡世家出身的年輕一代,彼此之間多半都互相認(rèn)識。即使各自家族履行的“道”有所不同,也早已不如千年前那樣極端排異,同輩的大多互為好友,甚至不乏通婚結(jié)親的。 孔、姬兩家這一代雖然沒有結(jié)親,但千年來的情誼畢竟是擺在那里的,同為兩家直系的年輕一代,兩人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也不算過分。 目光從少年身上一掃而過,最后停留在對方含笑的臉上,姬言認(rèn)真端詳好友片刻,評價道:“你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是突破瓶頸了嗎?” 被這么評價的人也不惱,少年眼眸清亮的彎唇一笑,一邊沿著拾級而上,緩慢的站在了石桌前,步履輕快間有腰間玉佩輕鳴,撞出悅耳沉穩(wěn)的聲音。 “也許是吧。”孔云想起那棵生長在自己的心中世界,盡管尚未完全脫離陳腐,卻也愈發(fā)枝繁葉茂的道心樹,不覺微微一笑:“雖然有些地方依舊迷茫,但我的確稍微明白了點(diǎn)什么……關(guān)于我的道?!?/br> “這很好啊。”姬言倒是挺羨慕的:“突破瓶頸,你的心境一定會一日千里的?!?/br> 對此,孔云也只能是莞爾一笑,他微笑著略一頷首,便經(jīng)過樹下的石桌,往樹林的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樹林便顯得愈發(fā)安靜起來,茂盛的草木宛如一片森色的大海,隨著穿林而過的風(fēng)此起彼伏,波濤洶涌。他繞過幾個拐角,正待往更上方走去時,不期然間又因為一個熟悉的身影,停下了腳步。 純白明凈的墓碑上,依稀可見少女清揚(yáng)婉約的笑臉。 孔桑。 他血緣上的堂姐,也是葬生于很多年以前的,孔雍唯一的女兒。 孔云垂下眸,從墓碑前沉默佇立的男人身上移開了視線。他本該若無其事的離開,去見他真正想見的那個人,可不知怎么的卻又停下了腳步,只沉默的凝視著泥階上斑駁的樹影,說不出話來。 “……對她來說,”他看著男人低垂著頭,凝視著墓碑上的少女,聲音低啞,語若自嘲:“我大概是污點(diǎn)一樣的存在吧?!?/br> 為自身的理念與信仰斗爭到生命最后一刻的女兒,和不堪重負(fù),背棄所有的父親。 “……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奇怪,為什么那天你向我提起大哥時,我的心境不僅沒有跌落,道心樹反而長出了新芽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對方,而是抬起了頭,向某個只有自己知道的角落,抬首遠(yuǎn)望:“我一直覺得,自私,懦弱又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哪莻€自己非常討厭。我否定了自己,也否定了自己的道,是我的這種‘自我否定’,導(dǎo)致了心境的止步不前――” “可大哥不這么覺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