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種田]_分節(jié)閱讀_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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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兩年每年都會去一次,后來開始隔一年去一次。去年沈天湛陪著皇帝下了趟江南體察民情,一去幾個月,回來又積攢了好多的公務(wù)忙不開身,李季和二狗子就沒去。 這回剛好小土豆大婚,二狗子是小土豆名義上的爹,不能缺席。而新娘當(dāng)然是英子。而李金和二英扶起來,以岳父岳母的身份早些日子就進京了。到時候新娘在京城中最好的客棧出嫁,這嫁妝還都是李季這個當(dāng)四爺爺?shù)某龅摹?/br> 其實左右是一家人,十里紅妝,對于一家人來說,不過是左口袋裝進有口袋。只要小土豆跟英子倆好好過日子,什么聘禮嫁妝的,都是走個形式。 “你說咱爹心也是夠大的,小土豆今年二十四了才想起來給他娶媳婦的。這知道的是咱爹讓他潛心學(xué)習(xí),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小土豆怎么了呢。英子早早的被接近京里頭,一直沒結(jié)婚這邊都不知道有多少閑話了。” 要說潛心學(xué)習(xí),小土豆十八歲的時候就考上了舉人,二十二歲考上二甲第一,總榜第四僅次于探花的傳臚。去年二十三歲,皇帝多看兩眼,封了吏部清吏司郎中。雖說五品的品級在京中不高,卻是個又實權(quán)的好位置。小土豆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成就,可謂是年少有為。 這一直等著小土豆入職一年多,適應(yīng)了職務(wù)一切塵埃落定,沈天湛這才開始幫著小土豆張羅婚事。 “英子已經(jīng)在那邊了,為什么還要在乎別人怎么想的了?小土豆跟英子住進一個宅子里,就是夫妻了?!倍纷由焓终鄣羟邦^的樹枝,讓李季走過去免得被刮掉。這山上山下的走多了,就有了一條窄窄的路。走起來更加方便了。 “他們跟咱可不一樣。”李季道,“小土豆是爹的長孫,身份越高的人家這一點看的就越重。在京城里頭,那么高的門第還不結(jié)婚娶媳婦,被人戳脊梁骨的地方多著是。咱爹和小土豆是不在乎,就是委屈了英子好好的小姑娘。不過甭管怎么說,能成親就是好事?,F(xiàn)在小土豆出息了,不知道多少看著小土豆想把姑娘嫁給她呢,他能娶到喜歡的姑娘,也是得了咱爹開明的好。” 英子是鄉(xiāng)下野丫頭,小土豆是京中最受皇帝重用的沈天賜唯一孫子,也是年紀(jì)輕輕便是五品朝廷命官的俊杰。莫說是京中非議頗多,就是本地說到也有不少。 從前沒婚信兒傳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說,小土豆出息了,以后娶得肯定是名門閨秀。單純從身份上來講,英子也就配在小土豆府里打打雜,連姨娘都不夠格的。 一開始李季還能幫著解釋兩句,時間一長,李季也懶得理會。左右沈天賜不是個亂點鴛鴦譜的人。 “能結(jié)婚就是好事?!倍纷诱f這話的語氣,怎么聽都像李季。二人在一塊久了,不光說話像,臉也越來越有夫夫相了。 現(xiàn)在若是站出去,不說二人的關(guān)系,只說二人是兄弟,也有人信的。 二人一路聊著閑天下山。等到了山下馬車早已備好,續(xù)上需要的東西也備上了。馬車是永安侯府規(guī)格的馬車,大得很,這村里頭的小道險些沒過來。不光是馬車,還有一隊護衛(wèi),站在那里像一個個桿子,不茍言笑的瞧著就很不好惹。 這是怕二人路上有什么狀況,特意給安排保護的。 喝盞茶休息一會兒,就上上馬車直奔京城了。臨走的時候還是葛二送的。哥兒現(xiàn)在也六十出頭了,體格還不錯,頭發(fā)是全白了。李季也不肯讓他再忙碌,干脆讓他去大雜院那邊看看孩子權(quán)當(dāng)養(yǎng)老了。 大雜院每年都會接進來些孩子,每年也會走出去幾個孩子。有的孩子走上科舉之路,考了功名。有的學(xué)不進去的,出來了大多去了李季開的店里頭幫忙。 也有長大以后離開最求自己生活的,李季也沒攔著。有人說化了那么多的精力去培養(yǎng)一個人,結(jié)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是李季的損失。不過對于李季來講,他這邊的人才夠用,何必去難為那些心在遠方的。 白日馬車行駛,夜里在就近的驛站或客棧歇息。二人在山中過得是清粥小菜的種田日子,這一出門還得是富貴出身的規(guī)格。 每到一站當(dāng)?shù)毓賳T聽了,地位高些的設(shè)宴邀請,地位低些的親自上門送禮探望。 李季跟二狗子都不是混跡官場的人,早十年李季還有興趣跟他們虛以為蛇,現(xiàn)在李季一提這個就牙疼。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打發(fā)了,一宿快些休息,第二天趕早啟程,這還有人追著上來送禮的。 沈天湛油鹽不進,除了每個季度按規(guī)矩該有的孝敬外分文不取,這讓很多人都覺得頭疼。就算是季度的孝敬,多出來的也會給退回來。 這有心攀上關(guān)系的使不上力氣,集齊了想要干脆把人拉下來的又沒本事真的讓沈天湛下臺。只要新皇還看中沈天湛一天,沈天湛就能在位置上做的穩(wěn)穩(wěn)的。也正是因為這份看重,沈天湛也更加潔身自好,無論從作風(fēng)上,還是公務(wù)上,都跳不出毛病來。 要到的那天,沈天湛打從早上起來捯飭到了。因為家里有喜事,皇帝那邊也開了恩典,給他們祖孫二人好些日子的休沐假期。沈天湛就一個孫子,這孫子結(jié)婚自然是頭等大事,因為皇帝也重視這個,京城里頭無不關(guān)注的,就連宮里頭的娘娘也都想法子送出來東西說是給英子添妝,可謂是風(fēng)頭無兩了。、 李季和二狗子中午才到的永安侯府,沈天湛從早上一直到中午,幾乎是半個時辰問一回人到了沒有。 小土豆和英子就圍在沈天湛的左右,瞧著沈天湛心急的樣子也是相互看看偷著笑。眼瞅著五十的沈天湛,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是兩三年沒見了,也難怪這么想著。 直到了中午那馬車才幽幽而來,這祖孫三人早早的站在大門口往外瞧,李季忍不住打開馬車窗戶,半個身子探出去看著許久未見的親人,揮揮手。 嚇得二狗子忙扯住李季,生怕他一個站不穩(wěn)掉出去。 下馬車的時候還聽了沈天湛的一頓訓(xùn):“要說你也三十好幾了,還這么沒個穩(wěn)當(dāng),眼瞅著大喜日子要到了,你若是出點什么事可怎么好?!鄙蛱煺壳魄评罴镜哪槪挥X得照比上次更成熟了。那眼角的一點皺紋是時光留下的痕跡。 這么一看,沈天湛真的覺得自己老了。 而二狗子這邊,變化不是很大,依舊是精神的樣子。 兩個兒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看不夠。沈天湛紅著眼睛握著二人的手,拉著他們直接從大門進了上房。 大門是大事的時候才能打開。二狗子是本家大爺,三年未歸忽然過來,走的起這大門。 下人們排成兩排恭迎兩個不常來的主子,進了堂屋奉上新鮮的瓜果點心。那香爐中焚著的龍涎香是皇帝賜下來的一點,今兒高興兒子過來了,特意點上的,配上果子散發(fā)出來的清香,頗為怡人。 來過幾次了,可李季四下瞧著依舊覺得跟仙境似的。 仆人拿來了兩個蒲團,李季二狗子跪在蒲團前磕個頭叫一聲爹。沈天賜受了禮,練練叫著起來坐下來好好歇歇。 二人落座,蒲團放在了二人跟前。小土豆和英子跪在上頭,磕個頭分別叫了人。叫二狗子是爹,叫李季依舊是四爺爺。 李季聽?wèi)T了,道沒覺得多詭異,只要他們起身。讓英子過來,李季從袖子里掏出一對厚重純金的鐲子遞給英子。 “我知道這邊什么都不缺,我給你這個也是俗氣。你也體諒一下我。到底是泥里頭長出來的,想了許久,還是覺得金銀最實在。這是我請了人幫忙設(shè)計的花樣,雕出來這么一對。你是個念書的,若是覺得這俗了,也不用帶著,只當(dāng)做壓箱底的,以后留著也值些銀子?!?/br> 英子當(dāng)年在大雜院里頭念了幾年書,來了這永安侯府,眼界更是高遠了。不過不論多么清高的思想,也不得不承認金銀的價值。 這么一對厚重的金鐲子,別說是給新娘子做禮物,就是公主出嫁的陪嫁里頭,這樣純金的鐲子也沒多少。這京里頭閨秀出嫁,這純金鐲子,更是嫡出才有的標(biāo)配,庶出的高門閨女有對純金的耳墜子那都是得寵的。 英子收了鐲子,臉上還帶著羞澀。二狗子看著小土豆半晌。小土豆過了十三歲以后個子就拔高的厲害,現(xiàn)在二十三歲,倒是比二狗子矮點,那也比平常人高些。 瞧著已經(jīng)是頂天立地的了。這么個兒子,其實二狗子沒瞧見過機會,也就是掛了那么個名字。 二狗子看了許久,轉(zhuǎn)頭看看李季,李季只對他笑,沒說什么話,只是心在一處,也無需多言。 二狗子伸手,將脖子上帶了三十五年的玉佩摘了下來。這枚玉佩成色不好,早年間跟著二狗子在山中穿梭,有了不少劃痕。怎么瞧都是不值錢的。 沈天湛目光動了動,沒說話。 “我沒什么好給你的。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你是我兒子,我也給你。他并不好看,但很重要?!?/br> 一切關(guān)于李嫣的事情,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小土豆光是聽了,就知道這枚玉佩的重要,雙手將玉佩接過去,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父子二人并不熟悉,也不親近。但有這么一枚小小的玉佩在,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也是緊緊地連在一起。 大婚的那日,算得上是十幾年來,京城里最熱鬧的一場婚事。 宮里頭的娘娘都給新娘子添妝,其他的名門望族也不好不給面子,紛紛前來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