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陸?zhàn)巳活h首:“行,那我們倆先去等你?!?/br> 姜稚月使勁兒拉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說錯話了,本來就是暗里保護舍長不要被不法分子拐走,雖然活動過程,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 但活動意圖堅決不能變! 陸?zhàn)ㄒ惨庾R到自己說錯了話,跨上小電驢再次開足馬力,趕在當事人到場前找到合適的隱藏位置。 這個點兒咖啡廳的人不多,姜稚月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杯卡布奇諾。 沒過一會兒,舍長踩著時間露面,而另一位當事人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咖啡廳的裝潢偏北歐風,每個卡座間隔著木白色的雕花隔板,舍長卻坐在了她們的斜對面,隔板淪為無用的擺設。 陸?zhàn)ㄐ⌒囊硪硖鹧?,看到由遠及近的兩個人影,“這兩個人有點眼熟啊?!?/br> 姜稚月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那兩個人已經(jīng)走進咖啡廳,左邊戴眼鏡的男生徑直朝舍長所在的位置走去,另一個懶洋洋找尋座位。 就在下一秒,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輕輕撞上。 姜稚月飛快地垂下頭,整理帽子的動作欲蓋彌彰。 陸?zhàn)ú惶珴M意現(xiàn)在的隱蔽區(qū),“稚月你挑的這個位置什么都聽不見,我們換個位吧?!?/br> 說完,她找到下一個根據(jù)地,迅速閃身跑過去。 姜稚月慢吞吞拉動帽子,順便用余光瞥向走廊。被陽光烘托得極為敞亮的地方,男生靜靜站在那,單手抄在兜里,白色衛(wèi)衣和她身上這件貌似同款。 姜稚月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能像一只過街老鼠,不被發(fā)現(xiàn)又能輕而易舉消失在他眼前時。 對面的椅子被人輕輕拉動,發(fā)出一陣輕微的碰撞聲。 然后,賀隨異常平靜地坐下了。 姜稚月一口氣沒提上來,清秀的小臉漲得泛紅。她將腦袋一點點耷拉下去,下巴幾乎要埋進衛(wèi)衣領子里。 賀隨也隨著她低頭的動作,慢慢趴下,但他的動作幅度比較大,下巴直接抵住手背。 姜稚月垂眸,視野里出現(xiàn)男生清雋的臉。 賀隨眉眼低垂,彎起唇角看著她,“小朋友,怎么還不敢讓人看了?” 一張咖啡桌的距離并不遠,他說話的氣息很輕,卻清晰地傳至她耳中。 姜稚月捂住臉,小聲說:“沒有不讓人看?!?/br> 賀隨拖長音調(diào),眼睛彎出的弧度很溫柔,“哦,那就是不想讓我看。” 姜稚月倍感冤枉,放下手準備和他好好辯論一番,不料一縷頭發(fā)從帽子里跑出來。 窗外的陽光明媚依舊,打在她原諒綠的發(fā)絲上,生怕別人看不出與常人不同的顏色。 賀隨愣了下,緩緩站起身,手臂越過半個桌子,用兩根手指捻住她的那根頭發(fā)。 女孩的發(fā)質(zhì)細軟,大概是剛?cè)具^,發(fā)梢變得有些干。 姜稚月抿唇,忍住拼命下耷的嘴角問:“學長,你色盲嗎?” 賀隨的手指移動到她的帽檐,動作很慢,像是給彼此一個心理準備。他眨眼,拉開面前白色的帽子,終于看見了全貌圖。 宛如青山連綿,又如春水初盛。 兩人對視一眼,進行了無聲息的交流后,賀隨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色覺良好,這應該是綠色?!?/br> 姜稚月擠出點兒笑意,豎起大拇指,“學長你真棒,這就是綠色?!?/br> 賀隨本就是俯身的姿勢,他又往前傾了幾寸,在距離她五厘米的地方停住動作。 小姑娘不安地眨動眼睛,澄澈明亮的眼底倒映出他縮小的影兒。也許是翻車次數(shù)太多,積累出經(jīng)驗,她此刻除了表情有點僵硬,其他的各項生命體征基本正常。 賀隨站直身,輕笑了聲:“挺好看,怎么選這個色?” 姜稚月瞬間松口氣,莫名有種釋然,這種心情仿佛像坐過山車,如果他說的是“好丑”,“太難看”之類的話,她可能要從最高點跳下去。 明明別人的評價,并不會多么影響她的心情。 唯獨他,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姜稚月訥訥開口:“我知道不好看,過幾天就染回去。” 她鼓起腮幫,裝作一副坦然無所畏懼的樣子,“你不用說善意的謊言啦,我都懂?!?/br> 賀隨單手撐住下巴,微歪頭,脖頸與下顎連接的那處皮膚白得乍眼。他沉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溫柔:“還是哄一哄比較好,怕你哭?!?/br> 作者有話要說: 賀賀沖呀——當個禽.獸一點兒都沒關(guān)系??! 第29章 甜度29% 姜稚月后知后覺,舍長打游戲認識的那個好友竟然是偽娘, 還是她認識的林榿, a大赫赫有名的學生會主席竟然是只哄騙小學妹面基的娘炮。 她其實早就該想到的, 男生宿舍里安置一臺變聲器目的絕對不純。 不對,那個時候她以為用那臺變聲器的是眼前這個人。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作為同宿舍的好兄弟, 賀隨身上也許有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賀隨輕易看透她的想法, “想問我什么?” 姜稚月先是搖頭, 后又實在忍不住好奇心, 她想不出像他這樣的男生能有什么小怪癖。 宿舍深夜聊sao提及的許多引人臉紅心跳的詞匯,此刻全部灌進腦海中, 姜稚月艱難地抬起頭,幻想著對面的男生戴上貓耳和柔軟的貓尾巴會是什么樣子。 不行, 危險的思想一定要及時打??! 姜稚月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臉頰升騰起的燥意卻無法消散。 對比面基的兩個人暢所欲言, 他們這的氣氛有些迷。 姜稚月想了幾個話題試圖打破尷尬的靜默,但賀隨不接茬, 仿佛是在猜想剛才她腦海中的畫面。 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笑容干巴巴的, “林榿學長的愛好挺獨特?!?/br> 賀隨歪頭看向相談甚歡的兩個人,神情摸不清喜怒,“是挺獨特的?!?/br> 姜稚月想著他們兩個也算熟悉,隨口問一句沒什么大不了, 最壞的結(jié)果不就是被小賀學長提起來打一頓,但能夠滿足她的求知欲。 姜稚月下定決心,主動換座,坐去他旁邊。 賀隨訝異于她的主動接近,左邊的手收回幾寸,途中碰到女孩的手臂,他小幅度蜷起手指,極力控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緒。 比起林榿的變聲器撩妹cao作,賀隨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哄騙小孩兒,沒有道德底線的人。 自從確定對這小孩兒有禽獸心理后,他就不由自主想再多觸碰她一點兒。 又怕嚇壞她,只好守著楚河漢界,小心翼翼不逾矩。 姜稚月拽了下他的衣袖,眼中帶著好奇,“學長,你有沒有類似的愛好呀?” 賀隨喉嚨發(fā)干,側(cè)目凝視她,目光掃過女孩顫抖的睫毛,一路向下停至她翕動的嘴唇上。 他眸光漸沉,低低嗯了聲。 姜稚月睜大眼,沒想到他連猶豫都不多猶豫,瞬間承認了! 不是她想搞黃色,而是當事人的表現(xiàn)促使她去搞。 腦海中的小人兒開始沖她搖尾巴,藍紫色的貓耳朵輕輕掃過她的掌心,留下繾綣的溫度。 姜稚月眼中迸發(fā)出求知若渴的光芒,“學長,請你務必告訴我!” 賀隨佯裝思忖,眉頭輕皺起來:“那不行,這是秘密?!?/br> 姜稚月眨眨眼,秒懂他話中的意思,偵察左右沒有人注意他們,她彎腰湊到他旁邊,“你小聲告訴我,我絕對保密?!?/br> 賀隨垂眸,眼前是一個白花花的腦袋,他覺得帽子太礙眼,伸手給她揪掉。 姜稚月疑惑地抬頭。 下一秒,一陣清冽好聞的氣息撲鼻。 賀隨靠了過來,溫聲問:“小朋友,你看我們像不像在說悄悄話?” 兩人間只隔著三個拳頭的距離,而且是三四歲小孩兒的拳頭。 姜稚月第一次和異性靠得那么近,包括她哥在內(nèi),這個距離已經(jīng)超出正常男女交往的界限,她慫嘰嘰地往后退,試圖找回合適的距離。 賀隨任由她退縮,也不惱,氣定神閑勾唇笑道:“我覺得不像。” 姜稚月:“???” 賀隨說得理所當然:“你有小秘密瞞著我,當然不像。” 姜稚月回想起瞞著他的那些畫面,那些連他都不可能幻想過的畫面,沉默了。 或許她可以問:“學長,你知道獸耳發(fā)箍嗎?” 就是那種賣萌裝可愛戴的發(fā)箍喔。 對不起,她已經(jīng)猜到自己會怎么死了。 那邊兒,林榿和舍長交換完真正的聯(lián)系方式,將彼此的小號刪掉,面基完美結(jié)束。 陸?zhàn)ㄔ贩祷?,趕在舍長離開前先一步離開咖啡廳,反射弧長到極致出門才想起遺落了某樣東西。 和她搭伴的同伙小姜同志還落在敵區(qū)! 陸?zhàn)蕚錆摲厝r,迎面撞上面無表情走出來的小姜,身后跟著偽娘小林和帥逼小賀。 姜稚月拉住她的袖子,一陣風似的離開其他人的視野。 絕對不能讓擁有聰明腦瓜子的賀隨看出她對他抱有齷齪的想法。 絕對不能! 老太太的生日宴每年一個樣,邀請世交好友去家里吃頓飯,小輩們陪一陪,沒有其他家弄得那么隆重。 姜稚月卻失眠了一整晚。 第二天清早,她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爬下床收拾好自己,姜別還沒給她打電話。寢室里空調(diào)溫度太高,她有些悶,拿起包下樓等他。 姜別開得上次那輛車,停在路邊亮起車前燈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