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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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他的內(nèi)心忽然一片空白,就連自己剛剛在想什么都忘記了,只記得謝嫣然好像笑著說了句什么,揮手把工作人員都趕了出去,她的手上挎著個精致的小包,包包的搭扣是開著的,從里面露出半截金色的娃娃,或許是折射了從門那邊過來的陽光,那娃娃眼睛里閃過一道詭異的精光。 “導演,郭導,你怎么了嘛?呆住了?”一只纖細的手掌在他面前揮了一下。 “啊,不好意思?!惫谡鹈腿换厣瘛?/br> 攝影棚里空蕩蕩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沒有了,郭于震卻沒有任何奇怪的感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奈的笑道:“哎呀,估計是最近工作太忙了,總是走神?!?/br> “那就要注意身體啊,不然我會心疼的,郭導最近都瘦了。”謝嫣然甜甜的笑了起來,往前傾了下身子,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對了,剛剛導演說要給我補拍之前的戲份,什么時候開始???” “補拍戲份?”郭于震先是一愣,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哈哈笑了起來:“是啦是啦,我剛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這個要看你的時間啦,如果你時間方便,咱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br> “我有時間啊,拍戲是我份內(nèi)的事情,怎么會沒有時間?”謝嫣然笑著繞到椅子后面,直接攙起郭于震的手臂:“走啦,咱們現(xiàn)在就開工?!?/br> 并沒有感覺任何不對勁,郭于震就自自然然跟她走了出來,對著劇組的眾人宣布:“趕快開工,所有人都過來,務必支持女主拍完其余的戲份!” 一旁的崔勝東和編劇都覺得奇怪,急忙走過來想說些什么,卻都被打發(fā)走了。 郭于震擺了擺手,語氣十分不耐煩:“去去去,干好自己的份內(nèi)事情,都這么忙了,還在這兒添亂。” 以前即使他脾氣不怎么好,但是也沒有如此態(tài)度惡劣的對待身邊的人。 其余的人一看情況,也全都不敢說話了,默默埋著頭散開。 蕭小小跟在人群里,心里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剛剛她明明就看見,這郭導身邊縈繞著一股子陰霾,看起來像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而最近和他接觸的人就只有謝嫣然一個了,毫無疑問是這女人的問題,她包包里的娃娃看起來也很古怪。 但是蕭小小又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只有在那兒干著急。 結果過一會兒再抬頭一看,郭于震的樣子又正常了很多,那些陰霾好像也都不見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剛剛看錯了?蕭小小又有些懷疑起來,她本身的活動范圍就很小,成精后大多都待在影視城這邊,對這類事情經(jīng)歷的比較少,頂多就是見到些精怪什么的,當然也沒什么經(jīng)驗。 而今天謝嫣然這事兒,又分外透著詭異。 還是不放心,蕭小小就急忙去找了崔勝東,這回兒臨時場景已經(jīng)搭了起來,工作人員忙忙碌碌的準備道具,看起來是準備用綠幕來演戲了,之后會用電腦摳圖,把背景什么的加上去。 崔勝東站在中間指揮著,忙了一頭汗,手里頭抓著個饅頭都沒時間吃… “勝東哥,你怎么還吃呢?身材都有些發(fā)福了?!笔捫⌒∮行o奈,雖然山藥糕治好了他的胃病,但也用不著如此熱愛食物吧?前幾天看著還是個瘦子呢,現(xiàn)在小肚子都微微出來了。 再這么下去,她都要考慮給這個配個什么抑制食欲的偏方來吃了。 “我知道的,但是控制不住啊?!贝迍贃|也無奈,加上他現(xiàn)在心情不是很好,就更顯的臉色不佳。 “你沒覺得,郭導有些不對勁嗎?”蕭小小問他。 “覺得啊,就跟中邪了似的,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都不聽人勸,明明他之前不是這樣的人?!?/br> 崔勝東皺著個眉頭,聲音壓低了些:“你說,他是不是跟謝嫣然有情況?被徹底迷了心竅?” 這也是他跟蕭小小熟了,這才敢說出這種背后議論人的話。 蕭小小聽了卻是一愣,重復了一遍他的話:“迷了心竅?倒是有這種可能,只不過未必郭導是主動的,也可能是中了招?!?/br> “那是什么話?”崔勝東驚奇。 蕭小小思索片刻,搖搖頭:“現(xiàn)在我也不大清楚,得見到郭導本人才行。” “估計見不到。”崔勝東攤攤手:“他現(xiàn)在誰也不見,一心一意跟謝嫣然混在一起,我過去找了幾次,全都被他趕走了,茶米油鹽都不進,壓根兒就不聽人說話?!?/br> 這下就更麻煩了,這郭導這么大一個人,個子都一米八多,也不能強行把他綁上是不是? 蕭小小也是無奈了,偏偏這時候衛(wèi)炤還不在劇組,去附近的一個城市參加電影的開幕節(jié)去了,估計一兩天才能回來。 離開崔勝東之后,她思索一會兒,還是給衛(wèi)炤的助理小關發(fā)了個消息,告訴了一下這邊劇組的具體情況,大致意思還是希望衛(wèi)炤可以盡快回來一下。 畢竟如果任由謝嫣然這么搗亂下去,最后這部劇出來后肯定質(zhì)量不高,最后也會影響到男主的形象。 眼下郭導只是神智不清,并沒有特別危險,還是可以等一下的,讓衛(wèi)炤回來解決,他身上帶有神獸的血統(tǒng),對付這種邪祟綽綽有余。 又怕自己太冒失了壞事,蕭小小權衡片刻,還是這樣決定下來了。 都沒等到第二天,謝嫣然的拍攝計劃就風風火火的開始了,估計是太急于求成,有些配角本來都已經(jīng)殺青離開了劇組,她都絲毫不在意,就那么一個人對著綠幕布演獨角戲,手里頭還一直死死的抱著那個娃娃。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看不過去,一直在竊竊私語,結果這謝嫣然就跟沒看到似的,我行我素。 她的演技也不是說多差,只是面部微整調(diào)多了,做一些大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的扭曲感,搭配著手里那格格不入的金色娃娃,就顯得更加詭異。 “嫣然姐,要不把娃娃放下吧?拍到戲里面會穿幫啊?!苯K于有個工作人員忍不住說道。 “你們不會后期修片嗎?p掉就可以,為什么讓我放下娃娃?。靠吹轿业耐尥捱@么漂亮,你們是不是覺得嫉妒?想要趁機偷走?”謝嫣然忽然就修斯底里起來。 這女人是有病吧?眾人紛紛搖頭,此后也都不再說什么了,低頭默默工作。 管他的呢,只要完成份內(nèi)職責就行,至于拍攝出來的畫面好不好看,鬼才在乎。 導演郭于震也在一旁看著,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坐在鏡頭后監(jiān)工,而是很狗腿的跟在謝嫣然身邊,像個工作人員似的幫她拿水整理衣服。 瘋了瘋了,事情的走向越來越看不懂,大家都是莫名其妙。 也只有蕭小小知道一點內(nèi)情,卻干著急插不了手,有好幾次偷偷到了郭于震跟前,想要幫他看看是不是身上沾了不干凈的東西,結果都被謝嫣然敏銳的發(fā)覺,一眼給瞪了回去。 她身上那個怪娃娃,眼睛的位置隱約又閃了下光。 蕭小小縮了下脖子,胸前戴著的衛(wèi)炤簽名一陣發(fā)熱,她本能的覺得不對勁,趕緊就離開了現(xiàn)場。 找了個地方進到空間里面休息,竹石青和周建國都在里面呢,現(xiàn)在他們進空間已經(jīng)不用她的允許,只要在手腕上畫一個特殊的符咒就可以,方便了很多。 “你們有沒有察覺什么異常?”蕭小小一進來就問。 前幾天蔬菜都收的差不多,現(xiàn)在又正是空間糧食作物成熟的時候,竹石青和周建國兩人正分別戴著斗笠防塵,用小型收割機收割水稻呢,腦袋上造的都是稻殼兒。 這片水田還是蕭小小當初在菜地旁邊隔出來,特地用靈泉灌溉的呢,為了改變土質(zhì)廢了不少力氣。 發(fā)現(xiàn)兩只精怪因為收割機的轟鳴,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她就索性脫下鞋子,淌著水過去了。 “什么事兒???空間有結界阻擋著,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敝袷嗄孟露敷?,擦了下臉上的汗水,英俊瀟灑的花美男形象都活生生變得淳樸許多。 “斬魔的那個女主謝嫣然回來了,我感覺她身上邪氣很重,不大對勁,尤其她包里的那個娃娃,看著怪里怪氣?!笔捫⌒【驼f。 “什么娃娃?”竹石青好奇道。 “金色的,比手掌大一些,不是那種卡通造型,而是做成和真嬰兒差不多的那種樣子。”蕭小小回憶了一下。 “你之前說過,她去過泰國是吧?”竹石青走到一旁坐下,了然道:“那肯定是請了泰國靈童沒錯,又叫做古曼童,通常就是那種怪異的娃娃樣子,我這些天在劇組混久了,聽了不少八卦,說是不少明星為了轉(zhuǎn)運,都會請這種東西。” “是嗎?”蕭小小想了一下,好像她隱約也聽過,只是她不怎么在意這些事情。 “那這種東西這么厲害嗎?可以蠱惑別人的心智,然后讓這個人變成傀儡只聽她的話?郭導現(xiàn)在就是如此?!彼制婀值馈?/br> “不至于吧,真要這樣,娛樂圈不得亂了套?!敝袷嘁裁粶柿?,坐在那兒直皺眉。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什么靈童不靈童的?!敝芙▏岛呛寝又弊釉谀沁吢犃税胩?,仍舊是啥也不知道。 蕭小小頓時就覺得特嫌棄:“干活去,別想偷懶啊?!?/br> 硬是把他又趕回田地里去了,既然這大鵝腦子不怎么好使,那就只能在農(nóng)活上多出力了。 全然忘了幾天前,她是怎么親切的叫著人家‘二蛋’,要把人家包裝成網(wǎng)紅了。 鵝精悲慘的摸了一把心酸的眼淚,又去開上了那輛小型收割機,開始重新突突突的作業(yè)起來。 空間里的時間并不會流逝很快,既然進來就當然要休息夠再走,蕭小小坐在小院兒里遙望了一下豐收的勞動景象,頗有種小地主的愜意感。 要是沒有謝嫣然那檔子糟心事就更好了,省的她隱約還有一絲的提心吊膽。 她又是個閑不住的性子,看見旁邊的地上晾著剛剛摘下來的黃豆莢,就過去蹲下隨手往出扒豆子。 這豆子桿子很硬,收割的時候連帶著根莖一并隔斷,然后攏成一簇一簇的放置在地上,看起來像是干掉的花束。 因為已經(jīng)徹底成熟,豆莢十分的干燥,只要輕輕的一捻就開了,里面滾出金黃色飽滿的豆粒。 蕭小小用小盆子在旁邊接著,沒過一會兒就剝出大半盤子,感覺不過癮,干脆站起身來招招手,把竹石青和周建國也都叫過來了。 三個人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就用那種洗衣服的大盆子接著,一盆都滿得冒出了尖兒,單憑一個人都端不動,需要兩個人一起抬。 新鮮的豆子味道最是不錯,用來做豆?jié){和豆腐都很好,因為還沒完全曬干,所以都不用泡多長時間,大約幾個鐘頭就可以了。 蕭小小的偏房里放了一只石磨,還是之前從老家搬進來的,剛好派上了用場。 把這石磨拿到院子里擺放好,用清水沖洗干凈之后,一個人往磨眼里倒上泡好的黃豆,另一個人就開始緩緩推動磨盤,隨著那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從磨盤的下方就流出了白色的香濃豆?jié){,流入了下面接著的水桶里面。 雖然現(xiàn)在人們打豆?jié){的工具都變成了機器,連通電流后刀片轟隆隆的轉(zhuǎn)上一陣子完成,但是蕭小小還是喜歡這種原始的工具,只覺得這樣出來的食物更好吃。 打出來的豆?jié){用紗布過濾一下,剩下的部分就是純純的部分了,只需用大鍋燒開了,沸騰上幾分鐘,喝到嘴里香香nongnong,即便是不加任何糖和鹽味道也不錯。 蕭小小和竹石青周建國三個人,每人都喝了三大碗豆?jié){,配著之前炸好的酥脆油條,別提多愜意了。 但是到這里還沒完,還有后續(xù)的步驟需要完成,鍋里的豆?jié){因為喝了一部分,已經(jīng)不再漫溢,趁著稍微晾涼,蕭小小用大瓢緩緩的點入鹵水不停攪拌,等到豆?jié){結團成了絮狀,就蓋上蓋子放置一會兒。 這一步就是豆花的形成過程了,趁熱拿著小勺子輕輕將嫩呼呼的豆腐挖上幾勺子,放在碗里澆上醬油,雞精,鹽,糖,紅彤彤的辣子油,也不用攪開,就那么順著碗邊兒一點一點舀起來吃,各種味道交雜在一起,讓原本寡淡的豆腐味道豐富了許多,鼻頭子都得辣出一層薄汗。 豆花兒就是含水量多的嫩豆腐,盛出來放進模具里頭壓上重物,過一會兒水擠出來就是形狀很好的豆腐,而上面的重物越重,出來的豆腐就越瓷實,反正就看每個人的喜好了。 蕭小小幾個人之前因為吃了太多,現(xiàn)在豆腐成型了,卻一口都吃不下,只好都用刀子切割開,分裝好保存起來。 反正空間里保鮮的效果很好,所以放多久都不怕壞。 但除了新鮮豆腐之外,蕭小小還喜歡吃凍豆腐,之前在老家生活時,東北人都喜歡把大豆腐放在室外,凍成一個個冰坨子,等到要吃的時候拿回來,解凍后擠干凈水分,剩下的部分就跟面筋似的,能夠自動吸取湯汁里的精華,咬一口都彈牙。 空間的溫度可以隨她的心意自動調(diào)節(jié),而且區(qū)域也可以劃分,拿了二十多塊兒豆腐到偏房,蕭小小微微閉眼,再睜開時,這屋子的溫度就快速降低,成了一個天然的冷庫。 估計再有幾小時,凍豆腐就可以形成了。 滿意的拍拍手出來,在空間也待了挺長時間,她就打算出去外面看一看情況了。 竹石青也跟著她一起出去,兩個人分頭行動。 都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了,劇組的拍攝居然還在繼續(xù),而且看樣子中途并沒有任何休息。 謝嫣然一個人站在綠幕前,對著一個木頭做的道具揮出佩劍:“好你個妖魔,竟敢傷害我的心愛之人,今天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小小過去圍觀一會兒,隨便找了個工作人員:“她改劇本了?” “嗯,改了。”那人便點點頭。 “編劇給改的?”蕭小小又問。 “不是…她自帶的編劇,把所有女二的戲份都安在自己頭上,而且還新加了很多救男主的戲份?!?/br> “…”蕭小小都無語了,竟然還有這種saocao作? 看來這個謝嫣然是想把自己塑造成此劇的瑪麗蘇大女主,妄圖等到電視劇播出時,利用這個角色翻身洗白呢。 看了一眼遠處仍舊迷迷瞪瞪的導演郭于震,蕭小小無奈掏出手機,繼續(xù)給衛(wèi)炤助理小關發(fā)短信:“關助理,你還是勸炤哥趕緊回來吧,謝嫣然在改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