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對我誤很大_分節(jié)閱讀_115
再說了,他和石桐宇是因換魂術(shù)之故身魂互換,但他可是心心念念想要換回來的。 沒辦法,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身體也一樣,還是原裝的好…… 可當下,石桐宇就推三阻四,遲遲不肯解開此術(shù)。這要是好端端的殼子交到他梁少爺手上,再被他搞出了什么問題,石桐宇不會更不愿意換回來了吧?! 到底那壇甜酒里有什么蹊蹺?他這殼子能不能喝?。坎粫撬茰y錯了吧? 唐神醫(yī)見他面色瞬息萬變,陣青陣紅,對他的突發(fā)疾病倒是更加相信了幾分。 他醫(yī)者仁心,環(huán)顧四周,索性將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又脫下外袍鋪在上面,伸手去扶梁御風,示意他在桌上躺下。 唐齡雖然無法根治氣海破碎這陳年舊疾,但如果以金針渡氣,疏通病人的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還是能起到很大的緩解作用。 梁御風本來就要拖延時間,對此舉倒是并無異議,乖乖地被他扶著上桌子躺好。 只是這雅間本來地方就不大,桌子也沒幾張。梁少爺這一上了桌子躺下,就和喝醉了趴伏在另一張桌子上的惜香才子孟沛東湊了個頭挨頭。 梁少爺生平最愛欣賞美人,因此近在咫尺的那張痘花臉就更加辣眼睛。他呻吟一聲,霎時間恨不能自戳雙目,只好轉(zhuǎn)過臉,試圖眼不見為凈。 奈何他雖然不愛看痘花臉,惜香才子卻無此顧慮。他聽見動靜,迷迷糊糊睜開惺忪醉眼,結(jié)果梁御風那張俊臉就映入眼底。 當然,這其實是石桐宇的殼子,石桐宇的臉…… 孟沛東半醉半醒,盯著這張眉如染墨、眼似點漆的俊臉看了半天,忽然后知后覺道:“兄、兄弟,我知道為何瞧著你眼熟了……” 梁御風訝然:“???” 惜香才子嘟囔道:“你的眉眼,細看跟三哥有點像啊……” 梁御風一時驚疑不定。 惜香才子孟沛東口中的三哥,當然就是錢江四少中排行第三的慕容聿。 可惜梁御風至今還無緣得見。 但他早就聽說過,慕容公子容止閑雅,溫文如玉,霞姿月韻,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美男子。 而要說到石桐宇的相貌…… 梁少爺猶記得自己洞庭湖畔初見他時,便曾驚為天人。 怎么,這兩人的長相,竟很是相像嗎? 孟沛東半醉不醒,感慨道:“難怪我總覺在哪里見過你似的……哈哈,兄弟,這真是緣分吶!” 事實上,較之慕容聿,石桐宇的輪廓偏深,欠了分儒雅君子風,卻多了種肅颯之氣。 但兩人均是容貌脫俗,眉眼尤其相似。要不是氣質(zhì)打扮大相徑庭,慕容公子又自幼目盲,對他再熟悉不過的孟沛東,早該認出這兩人相貌的相似之處。 但他說者無心,梁御風可是聽者有意。 一剎那之間,心底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千百個念頭。 他與石桐宇一路同行,到了如今,兩人已經(jīng)逐漸消除成見,彼此交心,有了好友之誼。 可他一再示好,甚至將家門淵源和父母身世都向石桐宇傾訴??墒┯畛颂峒靶∶妹缑缰?,卻總是惜言如金,從來不談及自己的出身來歷。 相依為命的小妹和尋找定魂珠一事都已全盤托出,他相信,石桐宇也早視他為至交好友。兩人默契在心,絕非他單方面自作多情。 可石桐宇到底為什么還對自己的出身來歷諱莫如深呢? 石桐宇與慕容公子的容貌相似,到底是這世上的美男子總是長得差不多,只是一種巧合?還是—— 這兩人之間,真的有什么淵源? 莫名的,梁御風就想起惜香才子醉后之言吐露出的,昔日天下第一美男子慕容安,與惡人榜上的毒娘子曾經(jīng)生下過孩子…… ——難道,石桐宇便是他們的孩子?! 梁御風一人遠離奪珠的主戰(zhàn)場,徑自浮想聯(lián)翩。而玉山江邊,蕭家的客船上,那三人可都是無暇去胡思亂想。 石桐宇在船頭苦斗,鐘寅在水下默默鑿船。至于小喬,他輕功超卓,一溜煙竄進了中艙,正準備尋找蛟珠的下落。 船尾和后艙雖然也有人把守,但他并沒有多做停留,只是一掠而過,仗著船頭的動靜和過人的輕功,居然真的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到了中艙可就不一樣了,他必須細細搜查,找到寶珠。小喬剛動作一緩,想停下來尋找藏寶的艙房,頓時便被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 “什么人?!” 那侍衛(wèi)剛叫出聲,便被小喬一個箭步搶上前來,“哐”的一下,拿算盤當板磚使,一下子砸暈了去。 小喬眼珠一轉(zhuǎn),又索性把這侍衛(wèi)的外衣除下披在身上,補點了暈睡xue,將他拖進一間艙房里面藏好。 這時再回頭來看時,發(fā)現(xiàn)地上還落著個食盒,打開一瞧,里面的飯菜還猶帶熱氣。 小喬恍然,這侍衛(wèi)應(yīng)是送飯的,不知給什么人送午飯過去,結(jié)果就遇上他。 此時正值午時,倒確實是飯點。小喬把食盒翻看了下,本來一格一屜的排放整齊,脫手落地了當然就倒翻了幾樣。 小喬吐了吐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食盒里配的牙筷將倒翻的菜肴隨便攏了攏,依舊擺成原先一格一屜的樣子。 當然那賣相就很狼藉了,尤其是兩顆蟹粉獅子頭,被他毛毛糙糙用筷子搗得稀爛,光看外表狗都不吃…… 小喬擺好食盒,依舊把蓋子蓋好。他提了食盒,略微低了頭,便光明正大地在中艙間的走道中行走起來,不時偷眼打量兩側(cè)的艙房,尋找藏寶室。 大約也正因為是飯點,船上的侍衛(wèi)多少都有點心不在焉,竟被他就這么一路混了過去,沒誰發(fā)現(xiàn)。 忽然,小喬察覺到前方一個艙室明顯有異,艙門緊閉,懸著鐵鎖,左右各站了兩名侍衛(wèi)。 小喬頓時喜出望外。 蕭家財物不在少數(shù),光是萬貫金銀和十斛明珠,就要裝那么足足十幾箱,無法藏得不著痕跡,只能是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