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對我誤很大_分節(jié)閱讀_132
“不過——”他話鋒一轉,“誰叫你是我兄弟呢?所以你就算有錯也只好當成沒錯了。說到底要不是那道士貍貓換太子,即使情況那么兇險,珠子也已到手了。所以這整件事情,我們奪珠之所以失敗,全是那道士的錯!” 小喬現(xiàn)下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推理模式,忙道:“是啊。都是他的錯!牛鼻子雜毛臭道士,卑鄙無恥!” 鐘寅默默給心愛的貍奴順毛,心累,不想說話。 梁御風見有人贊同自己,大為滿意,得意洋洋道:“可是任他再卑鄙又如何?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全都是不堪一擊的。珠子我們當然不能放棄,既然搶不到,就光明正大地去拿好了!” 眾人茫然。 這時就見梁少爺拍了拍艙板,睥睨左右,豪情萬丈地宣布:“重陽之巔,紫金論劍。不就是個天下第一嗎?哥拿給你們看看!”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抬頭,萬分震驚。 ……同一時刻,遠在蕭家大船上。 藍關雪療傷調(diào)息方畢,忽然鼻子發(fā)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慕容聿不放心他的傷勢,一直守在他身邊護法,這時聽見聲音,不由訝然道:“怎么?” 藍關雪萬分不解:“不知啊。總覺得好似有人在背后說貧道的壞話……” 慕容聿沉默片刻,道:“現(xiàn)下來看,血沿檐肯定不會來了。我們開船到金山,與大家會合吧?!?/br> 藍關雪嗤道:“這魔頭真是屬耗子的,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敢現(xiàn)身,只敢在陰溝里活動?!?/br> 慕容聿嘆道:“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好端端地活到今天呢?” 藍關雪沉吟道:“說起來,三十年過去了,當今武林中,除了圣居士他老人家,已經(jīng)沒人見過這魔頭的真面目了吧?咱們該不會見面不識,將他放跑了吧?” 他頓了一下,又自顧自好笑起來:“哈哈,當然啦,對你而言,他長什么樣都無所謂……” 慕容聿懶得跟他生氣,道:“他此番能忍得住不現(xiàn)身,倒也隱忍。但天下豈有不透風的墻?你有所不知,建康府有一位總捕頭,名喚黃一銘。他擅繪海捕文書,繪影畫形,惟妙惟肖?!?/br> 藍關雪忙道:“等等,黃一銘此人,我也有所耳聞。他不是江州的捕頭嗎?” 慕容聿點頭道:“就是他,明察秋毫黃一銘。此人是在不久前才調(diào)任到建康府的?!?/br> 藍關雪道:“原來如此?!?/br> 慕容聿解釋道:“黃一銘潛心整理各個州府的舊卷宗,一心追緝血沿檐這魔頭的下落。去年,他根據(jù)圣居士老人家的口述,繪出了一幅血沿檐的肖像圖影?!?/br> 藍關雪恍然道:“難怪血沿檐那魔頭去年會在廬州被人發(fā)現(xiàn)蹤跡!” 有了畫像,按圖索驥,當然比茫無目的地去找人要強多了。 慕容聿點頭道:“不錯,此事正是他的功勞。這次肖二哥他們前去追緝,也是帶了那圖影去的?!?/br> 藍關雪不由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此人確有真才實學,名不虛傳?!?/br> 先前他擔憂師弟安危,聽見傳言便千里迢迢奔赴揚州,于此事無暇細想。也曾暗自奇怪錢江四少為何如此大張旗鼓行事,原來還有公門中人從旁協(xié)助。 慕容聿闔目嘆息道:“可嘆廬州一役,據(jù)說也是全軍覆沒,半個活口也沒留下?!?/br> 廬州一役,可以說是血沿檐復出后最慘烈的一樁血案,江湖中人無不切齒痛罵,至今記憶猶新。 藍關雪皺眉道:“血沿檐當真是心狠手辣。倒是這黃一銘,為何突然會調(diào)去建康府?” 慕容聿嘆道:“還不是我四弟的緣故?他為了蕭紅淚姑娘,也是cao碎了心?!?/br> 藍關雪好奇了:“怎么?” 慕容聿道:“重陽之會召開在即,他專程去拜訪過黃一銘,只怕血沿檐要來會上攪風攪雨。兩人商議之后,我四弟就請他父親出力,協(xié)助黃捕頭調(diào)任到建康府了?!?/br> 聽說這事居然還牽扯上了風月之事兒女私情,藍關雪毫無方外之人的矜持,倒是興趣大增。 他壓低聲音,湊到師弟近前咬耳朵:“你四弟不就是那個痘花臉?嘖嘖,難怪叫什么惜香才子,孟沛東這小子,看來對江湖第一美人還真上心啊。” 明明是個道門高士,還這么八卦,慕容聿也是服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附上一首自填詞譜,按詞林正韻~ 調(diào)寄臨江仙(石桐宇) 裊裊輕風留不住, 梧桐落葉悲秋。 洞庭冷月恨悠悠。 那堪回首? 夜雨迫人愁。 唯見滄浪方外友, 殷勤為我淹留。 劫波萬里亦同舟。 與君攜手, 一笑泯恩仇。 第78章 推陳出新 慕容公子皺眉道:“我四弟乃當世才子, 與蕭姑娘也算是郎才女貌?!?/br> 藍關雪更來勁了:“沒錯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