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這是醫(yī)院,請你自重!”危景天是軍人,張菁的動作在他看來不過是花拳繡腿,輕而易舉便擋開了她的攻擊。 “你,你,你敢攔我?”張菁?xì)獠淮蛞惶巵?,指著危景天的鼻子怒吼,走廊里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麥小芽不想事情鬧大,便沉聲喚道:“景哥哥,沒事,讓她們進(jìn)來。”其實面對三個醋意大發(fā)的女人,她也頭疼難忍,只得用座機(jī)撥通凌淵的電話,讓他快點來醫(yī)院領(lǐng)人。 可剛撥完電話號碼,張菁就踩著高跟鞋走到麥小芽身邊,幸災(zāi)樂禍地打量著身穿白色病號服、臉色蒼白的麥小芽,“你這是真病了呀,我就說嘛,做了虧心事,落得三災(zāi)五病的很正常。” “請你自重,人你們看完了,請出去吧!”危景天擋在麥小芽和張菁之間,再次下了逐客令。 張菁卻并不知死活地往槍口上撞:“你是她什么人?男朋友?” 危景天的瞳孔微縮,“用不著你管。請你出去!” 麥小芽輕扶危景天的臂膀,“景哥哥,沒事,張小姐是凌淵的未婚妻,她對我有誤會。我來吧?!彼幌胱屛>疤炀砣胝?,畢竟三個女人在城南鎮(zhèn)的地位很高,她們蠢一點沒問題,可身后的勢力卻能做很多事。 她不會給危景天惹麻煩。 危景天沒說什么,頎長俊挺的身影站在她身邊,給三個興師問罪的女人強(qiáng)勢壓迫感。 “張菁,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麥小芽一直想搞明白這件事。 張菁薄面一紅,凌淵二字即將脫口而出,少女的矜持令她生生咽了回去。 急性子的路云云要被她氣死了,“你怎么勾引人未婚夫的,還要我們提醒你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說的未婚夫是誰?凌淵嗎?”麥小芽冷言,她眼中何曾有過凌淵,從頭到尾只有危景天一人,難道張菁看不出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替他正名 “你……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有數(shù)!”張菁惱羞成怒,手指攪著衣角。 林思思見她如此草包又愛面子,可沒想替她挽救什么形象,“麥小芽,你收了凌淵的門面,又勾引他天天去順春堂吃飯,你當(dāng)我們菁菁是傻子嗎?任由你擺布!” 麥小芽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說,你們上次在順春堂吃飯,冤枉我在菜里下藥,假裝過敏,都是沖著凌淵來的?” “你……”被戳穿了心事,張菁的臉紅成了豬血,“你別以為你做的菜多好吃,我去了一次,再也不想去了!你憑什么叫凌淵天天去捧你的場?” 麥小芽冷哼,全無十一歲女孩對戰(zhàn)大人的懼怕,“既然凌淵是你的未婚夫,那你就要看好他,是他主動來店里捧我的場?!?/br> “你……麥小芽,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為就順春堂那個破店,憑什么留住凌淵?山珍海味,他哪一樣沒吃過?為什么非得去順春堂找你做?”張菁?xì)獾锰_。 凌淵可是少女們的國民老公,是她張菁的未婚夫,她張菁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把外面的閑花草統(tǒng)統(tǒng)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林思思告訴過她,現(xiàn)在她要拔除的,就是麥小芽! 盡管她問得理直氣壯,卻被麥小芽輕飄飄的一句話給震得啞口無言,“這你得去問凌淵啊?!?/br> 張菁找不出話來反駁,揚手便向麥小芽臉上扇去:“你,你就不怕有報應(yīng)嗎?” 她的手掌還沒落到麥小芽臉上,就被一只大手捏在半空中,“請你放尊重!”危景天把她的手狠狠甩回去,張菁受力一個趔趄,地上伸出一只無影腳,“砰咚”張菁面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啊啊啊啊……”地上的張菁抬起灰撲撲的一張臉,哭得亂七八糟,爬起身掩著嘴沖向門外,“你們敢打我,我告訴蘭姨去……” 麥小芽向危景天望去,他唇角的那抹笑,分明是欣賞! 天哪,她誤以為危景天會為自己的牙尖嘴利而不快,有恃無恐的感覺可真好呀! “喂,張菁,你不是要趕跑狐貍精嗎?就這么走了?”路云云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望著張菁落荒而逃的背影狂喊。 狐貍精三字怎么聽怎么刺耳! 林思思翻了個無語的大白眼,心里怒斥草包一百遍! “喲,誰家的泥猴走錯了醫(yī)院?”一個優(yōu)哉游哉的男音響起,把迎面撞來的女子推開,赫然一見,唇角掛起了涼薄的冷笑,“怎么是你?” 兩道銳利的目光越過張菁五顏六色的臉,見到了那天在洋槐樹下打架的兩個富家女,沒想到張菁居然和這兩個徒有其表的女人是一伙的,心中對她越發(fā)不喜。 “凌……凌淵?”張菁的聲線降低了一百八十度,換上嬌柔委屈的樣子,“淵少,你怎么在這?” 林思思無語,這不廢話嗎?凌淵出現(xiàn)在病房,就坐實了麥小芽狐媚的名聲,反擊的大好機(jī)會呀! “你在這干什么?”凌淵聲線幽冷,看也不看眼前的女子,他討厭哭哭啼啼的女生,尤其是本事全無,只懂到處惹是生非、善妒成性的女人! 張菁哪敢承認(rèn)她是來興師問罪的,眼珠子旋轉(zhuǎn)了一圈,委委屈屈地說:“我,我聽說你的朋友病了,特意來看她。”說著,指了指桌上的水果,裝出楚楚可憐、溫良大度的樣子。 麥小芽冷笑,她可真會演戲。 那一抹笑卻恰好落在了凌淵眼中,他便知三女并非善類。 “是嗎?那你怎么搞成這個鬼樣子?”凌淵啪關(guān)起折扇,鳳眸下一片灰暗的陰霾。 張菁慌亂地擦拭七葷八素的臉,今日之事她理虧,在凌淵的質(zhì)問下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林思思見狀,忙聲若黃鶯,裊裊婷婷地充好人:“淵少,菁菁好心好意來看你這位朋友,可人家不領(lǐng)情,還和男朋友一起打了菁菁,你瞧,她的臉都花了?!?/br> 林思思左右逢源地掏出玫瑰香手紙,佯裝體貼地擦拭張菁臉上的灰塵。 “你別得寸進(jìn)尺,我們什么時候打了她?是她要來打我!”麥小芽被林思思的顛倒黑白氣到肝疼,焦慮的眸子望向凌淵,他肯定也不想看到自己毆打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這種東西,就像自己的狗一樣,打狗還看主人呢! 危景天安慰地攬住麥小芽的肩膀,陰冷的視線對上了林思思:“這位小姐怎么摔的,你們比我更清楚,調(diào)出監(jiān)控一看就知道了?!?/br> 監(jiān)控?林思思鎮(zhèn)定的眸閃過一絲錯愕,她怎么沒想到病房里還有監(jiān)控? 這下慘了,幫張菁把自己坑進(jìn)去了,要是凌淵看了監(jiān)控,知她是這樣一個顛倒黑白的人,肯定不會再喜歡她了,到時候她撬墻角的難度就變成了地獄級別。 “看來,很有必要讓院長調(diào)調(diào)監(jiān)控。”凌淵唇角冷笑,笑得令張菁和林思思發(fā)毛。 “調(diào)什么監(jiān)控?。∧愎匆死瞎?,還有理了?”路云云暴躁的聲音把戰(zhàn)爭推進(jìn)了新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