揀盡寒枝[古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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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沒法放的,始終還是二哥。 那楊思定不算是個冤死鬼,殺了也就殺了。但有什么必要非要在這時候送去司禮監(jiān)不給陳世欽和織造局臉呢?便是父皇也不能隨便做這樣的事。二哥竟然要搶這個先。 就算真要打織造局,也大可不必這么個打法。 “二哥,韃靼人你也打過了,可你當(dāng)真要為了一個甄賢和司禮監(jiān)翻臉么?”嘉鈺忍不住又嘆一口氣,憂愁地擰眉不舒。 四郎果然還是要說這事。 嘉斐靠在座椅上,暗自嘆息。 他當(dāng)然知道嘉鈺是如何想的。 他還知道,父皇也是這么想的。 陳世欽經(jīng)營多年,黨羽眾多,大權(quán)獨攬,不可輕動。這么些年來,已不知有多少按捺不住急功冒進(jìn)的剛直忠勇之臣為此遭了殺身之禍。父皇明面上不動聲色,而只叫張思遠(yuǎn)暗查織造局,也正是為的這個。 但他和那些大臣不一樣。 他是皇子,是親王,是父皇和母后的兒子。 陳世欽此人,誰也殺不動,只有他來殺。 莫說今日小賢為此受了傷。 便是沒有小賢,他也不能漠視不理。 因為這天下,是他父皇的,而將來總有一天,是他的。 “我不是為了小賢?!奔戊巢挥勺灾鞒翑苛松裆?,“這等欺上壓下私通敵寇侵占國庫魚rou百姓的事,難道就能放任嗎?” 不料嘉鈺聞言卻是一笑。 “你撒謊?!?/br> 他平靜抬起眼,直直望住靖王殿下。 “你才多少年歲?陳世欽已經(jīng)多老了?不是為了甄賢,你急什么?” 嘉斐眸光一震,竟是瞬間語塞。 四郎說的是權(quán)術(shù)。 他也知道,陳世欽已是個老者,而他尚在青年,意氣風(fēng)發(fā)。老賊總有死的一天,根本不需他費勁廝殺。 但…… 他固然可以等,那些因宦官專權(quán)謀私而受苦甚至死去的子民還能等多久?因為閹黨勾結(jié)外敵而殘破的國門還能等多久? 國事始終是不能與私事相比較的。 “有些事情,不能這樣算計?!?/br> 嘉斐臉色一點點寒下來。 倘若是小賢,就定不會勸他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權(quán)位,默默忍視陳世欽所為。 這樣的念頭一瞬在心底閃過。 但他立刻看見嘉鈺眼底泛起自嘲的笑。 嘉鈺撐著半身,白著臉,用那雙漆黑明亮如夜幕點星的眼睛深深望著他,冷冷開口: “二哥你錯了。你遲早還是會發(fā)現(xiàn),你生在這個位置上,你的私事就是國事,而國事,就沒有一件事不是算計。你總還是得回來找我。” 第47章 二十二、入獄(5) 出了四殿下的房門,童前也沒敢走,便就在外頭站下來,垂手候著王爺。 王爺來看四殿下,說明甄公子那邊多半是沒什么大礙了。 然從王爺方才的表情來看,王爺?shù)男那橐廊恢粔牟缓谩?/br> 可能是因為離京城一日日近了,一旦到得京城,就不得不把甄公子送進(jìn)詔獄去,王爺實在舍不得,故此心焦。 也可能,是因為方才他們犯了王爺?shù)募芍M。 他和玉青原本不該擅自去拜謁四殿下。 這位小郡王雖然與靖王殿下關(guān)系親近,又長年住在靖王府上,但畢竟不是他們的主上。 他們的主上,只有靖王嘉斐,也只能是靖王嘉斐。 背主私謁這種事,擱在別家,或者說這私謁的對象不是四殿下,他和玉青恐怕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即便今日不受責(zé)罰,日后也再難受到重用。 又及,四殿下是那樣一個妙人兒。 他童前是個皮糙rou厚的軍漢,在京中又有妻小,也就罷了。玉青卻是個俊俏的年輕后生,也沒有家室,多多少少總有些不妥。王爺心里究竟什么想法可還不好說。 王爺當(dāng)時不言語,只叫他們先出來,是給他們留面子,更是給四殿下留面子。 但王爺不言語,不代表他們就能仗著什么。 一會兒王爺和四殿下談完了出來,少不得要訓(xùn)示他們兩句,懂事的,就該趕緊討個巧賣個乖,使王爺消消氣。 可真要說錯處,他們也委屈得很。 日前王爺一怒殺了楊思定和盧世全安插的內(nèi)鬼,還下令把這兩具尸首直接送到司禮監(jiān)去。這事他們想來想去,怎么也不敢從命。偏王爺又一直躬親照料著甄公子,見不著面,也聽不進(jìn)人說話。他和玉青是實在沒辦法了。萬不得已,只得去和四殿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