揀盡寒枝[古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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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雖說抓得并不難,可就這么放了,沒了籌碼,萬一對面不守信諾該當(dāng)如何?要知這可是一群趁著國難殺人越貨私犯禁品的惡匪,就算順手殺過幾個倭寇,也沒什么道義可言。 可王爺下令得如此堅決,做屬下的自然不能違背。 玉青無可奈何,只得不甘不愿地撒開手,還不忘狠狠推了張二一把。 那張二被玉青按住久了,四肢酸麻幾乎無覺,猛然得了自由,連怎么好好走路也不會了,險些一個狗啃泥摔在地上,踉蹌了好幾下才揉著肩膀站穩(wěn),回頭就想再發(fā)難。 顧三娘伸手一把拽住他。 嘉斐又把那火銃也給她扔回去,只不過先卸了里頭的火藥和石彈。 “你們……真的不是來抓我大哥的?” 顧三娘仍是警惕地盯著甄賢和嘉斐,一臉不肯信服。 之前張二卻也喊過一次“讓大哥快走”……何以這些人自誤會了這繡春刀是錦衣衛(wèi)辦差以后,便如此緊張擔(dān)憂他們的“大哥”呢? 這位“大哥”究竟是什么人物,可能勞動錦衣衛(wèi)來抓? 甄賢眸色微微一漾,靜靜問道:“敢問姑娘的大哥姓甚名誰,哪里人士,我們又為什么要捉拿他呢?” 顧三娘尚未回答,那張二已大喊大嚷開來,“三娘!他們可是朝廷的走狗!不能信??!” 顧三娘凝神沉吟,良久,一咬牙。 “好,你們既然不是沖著我大哥來的,那就在這里等著,待我回去問過我大哥,只要大哥答應(yīng),我親自迎你們?nèi)胝镁坪胷ou伺候!” 她言罷翻身上馬走了,留下張二和一群麾下,后撤百步,仍虎視眈眈守在原地。 甄賢看著顧三娘一騎嬌小背影消失在視線窮極處,輕聲問嘉斐:“那個‘大哥’,殿下以為是何人?” 歷來錦衣衛(wèi)只為皇帝陛下緝拿處置欽犯要犯,并不管尋常匪盜之事。而一旦真成了錦衣衛(wèi)的目標(biāo),逃脫在外幾乎是不可能的。如今正在錦衣衛(wèi)通緝名錄上的人頭,屈指可數(shù),且并沒有哪一個和東南扯得上關(guān)聯(lián)。在這微妙節(jié)骨眼是,突然冒出這么一位“老大”,難道真是機緣巧合? 巧合,靖王殿下其實是并不太相信的。凡事皆有其因果。所謂巧合,不過是許多被忽略的原因湊在一起所產(chǎn)生的“意外”罷了。 也許是他也忽略了什么,才導(dǎo)致了如今這個意外出現(xiàn)。 但他與普通人不同,他不喜歡,也不能有太多意外。 “或者并不一定是錦衣衛(wèi)要捉拿的人,而是東廠假借錦衣衛(wèi)之名,想要滅口之人?!?/br> 嘉斐神色沉郁,嗓音低沉。 這想法甄賢并不是沒有,只不過從殿下口中說出來格外叫他心驚些罷了。 “前陣子,我曾經(jīng)收到一封無字書?!彼q豫一瞬,到底還是如是說。 “誰寄的?”嘉斐略一驚。 甄賢微微咬唇,“我猜……是陸瀾?!?/br> 嘉斐遽然扭過臉,直直看住身邊的人。 小賢曾收到一封直接送上王府的書信,就在父皇對蘇州種種做下決斷,殺陸瀾以平事端前后。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只是沒有過多追問。 一則,他是相信小賢的。 二則,其實也是拉不下臉,深怕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小肚雞腸疑神疑鬼,反而要被小賢嫌棄。 既然小賢沒有與他說,想來不重要。反正小賢收到的當(dāng)時便把那封信連外封帶內(nèi)箋燒掉了。 為一堆灰百般糾結(jié)不是靖王殿下的為人。 他沒想過甄賢會在這時候忽然把這件事翻出來講。 小賢會提及陸瀾,是因為疑心眼前事與陸瀾有所關(guān)聯(lián)。而他騙不愿意如此。 嘉斐其實不在乎陸瀾其人的生死,但當(dāng)真如猜想中那般,事情怕是就要更復(fù)雜了。 思及此處,嘉斐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沉沉應(yīng)了一聲:“此人已經(jīng)死了?!?/br> “萬一沒有呢?如若……他其實——”甄賢幾乎就要把話說出來,下意識抓住嘉斐時雙手不自覺得顫抖。 “小賢——”嘉斐立刻打斷他,不輕不重在他手上一握。 甄賢眸光一顫,立刻住了嘴,垂下雙眼。 那邊張二并不能聽見他們說話聲音,只瞧見兩人似乎在交談什么,便不爽嚷道:“你們偷偷摸摸嘀咕什么呢?別動歪心思!不怕告訴你們,我大哥神著呢!” 他嚷得底氣十足,顯然打心底對他那位“大哥”信若神明。 跟隨嘉斐的衛(wèi)軍們見慣了各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人物,更不以為當(dāng)今天下還能有人可與自家的主上匹敵,故而覺得這個張二識淺可笑,又不便外露,于是都強忍著。 只有玉青哧哧笑出聲來。 “這傻子,一根筋,腦子那么不好使,當(dāng)了逃兵也好,省得上了戰(zhàn)場要坑殺隊友?!?/br> 甄賢聞之微微一笑。 “玉都尉小瞧他了。我倒是覺得此人是塊璞玉,雖有待開琢,但只要主帥任用得當(dāng),會是不可多得的猛將,可居千戶?!?/br> “千戶?”玉青下意識咋舌,絲毫也不信服,“甄公子,我看,是您太瞧得起他了吧?” 可他見靖王殿下已在皺眉瞪他了。 王爺近來似乎對他微詞日顯。玉青雖不太明白詳細(xì),也能有所察覺,且他也知道自己方才雖不見大過錯卻也算是捅了簍子,連忙收斂起來,低眉順眼得不敢再繼續(xù)和甄賢叫勁了。 如是又等了一盞茶功夫,才見顧三娘又從寨子里出來。 “怎么樣?三娘,干不干?”